此刻只能凭着自己的感应和地图的大概印象往前走。
这次我可比以前紧张多了,因为这次爷爷的地图上可是标注着有很多的机关,甚至连爷爷都不知道是什么机关。
走了大概十来米,我傻眼的看着前方的墓道,机关已经被触发,地上有几个连续的陷坑,每隔一米就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陷坑,此刻已经全部开了。
我顺着陷坑的边缘慢慢的走了过去,然后往陷坑里扫了一眼,不是很清晰,所以打开了手电筒往里一照,目瞪口呆。
里面倒插着几根钢钎一样的武器,虽然有生锈,但是依然很吓人,人要是不心掉下去,只怕会直接被穿透,简直触目惊心,脑补一下都觉得很可怕。
我拿着手电筒,仔细照向前方,一个个的四方形陷坑,足足有六个。
过了这些陷坑,前方一段的墓道更是让人头皮发麻,又是一道机关被破了,右边的墓墙上密密麻麻有几十个一模一样的圆孔,而左边的矿壁上则是有密密麻麻的短箭,而且地上还有许多散落的箭。
现在这些箭就是从右边的圆孔之上射出来的,有人从这边经过,触动了机关,不过却不见尸首,显然对方顺利经过了。
这人应该不是月兰,因为月兰有地图,按理是不会碰到这些机关的,显然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追星。
可我如今走这条路很明显就是错误的,那我还继续走下去吗?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和追星都走错了,这条路是布满机关的路,我应该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因为墓道就两个方向,二选一的选择,这边错的,对面应该是正确的。
我朝着反方向而去,到达了我掉下来的那个洞口,之后又往前走了二十米,只是我再次傻眼了。
我的前方依旧有六个一模一样的陷坑,而此刻也被触发了机关,如同对面的一样,我心里砰砰直跳,因为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下来的两个人,不管是月兰还是追星,两个人都遭遇了机关。
我继续往前走,前方依旧有暗箭的机关,箭矢落了一地,所幸这边也没有人伤亡。
此刻老子疑惑了,脑子里就更加乱了,甚至连地图上的标志也彻底忘光了,因为我现在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了,两边都有机关。
我突然想起,我可以通过闻月兰身上的味道去寻找月兰的,所以我嗅了嗅,但是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矿石的味道,遮盖掉了月兰的气味,我可没有月兰的鼻子那么灵。
嗅了几下,没有闻到月兰的气味,但是闻到了一丝丝的血腥味,因为我是僵尸,对于鲜血的味道非常的敏感。
我循着血腥的味道向前,果然在地上发现了几滴的血液,而边上却有一根箭头沾了血,现在这根箭头是刚从某人的身体里拔出来的。
我摸了下地上的血,还未彻底凝固,箭头上的血也是如此,我的心砰砰直跳,心里祈祷这个受伤的人千万不是月兰。
如果不是月兰的话,那这个人应该就是追星了,可追星的功夫如此了得,怎么会受伤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觉得就应该往这边追下去,因为我很想看看那个受伤的人到底是谁,我追下去了,还有希望救人,哪怕不是月兰,那也不会后悔,但如果真是月兰的话,那就是万幸,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闭着眼睛感应四周,还是一样,除了整个墓道的情况,其他的地方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个墓墙根本就无法穿透过去,也不知道这墓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继续往前走,隔个几米,就能看见血滴,我的心就更加着急了。
然后前方安然无恙,我顺着血滴往前走,只不过我心里暗暗戒备,在七星岩之时,我们中了大马鬼王的**降,我们就是顺着血滴追查的,却一步步陷入更深。
又往下走十来米,右手边的墓墙上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已经打开了,而且石门上有一道血手印,显然就是那位伤者用手推开了这足有五六百斤的石门。
我脸火辣辣的烫,我张开右手手掌,与那个血手印对比了一下,我回想着月兰手掌的大,大非常的相近,可随后一想,追星和月兰几乎一模一样,那手肯定也一样,还是无法区分月兰还是追星。
但是我一脚踩进去之后,踩进去的那只脚突然一沉,我的心猛然一抽,直觉告诉我,我踩到机关了,全身的冷汗瞬间冒了下来。
不过踩下去之后发现,除了我踩得那个格子沉下去十公分之外,好像其他的没有任何的异样。
我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转头看向四周,四周无比的安静,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确认一切都没有变化之后,我低头看向我的左脚,因为就是左脚陷下去十公分的,那是一个边长大概二十公分的格子,正好在石门的下方,而我的右脚还在门外,我的整个身子就刚好在门的中间。
刚才发现踩了机关之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收回脚,但是千分之一秒,理智告诉我,不要收回,而是先放轻脚力,保持住姿势,同时观察四周,如果没有异样,那么就是继续踩下去或者收回脚的时候,机关会触发。
这是爷爷给我的那几本书上描述的,具体是哪一本,老子也忘了,因为此刻紧张得半死,很大的几率是,我一收回脚,脚下的空格恢复到地平线,与地面持平,机关就会触动。
而这机关绝对不会是善茬,看看外面的地陷和乱箭阵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