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散了之后,就剩下了两个村的村官和公道人,还有关有财的家人。
关有财的家人捧着遗像就要进门,我哥大吼一声:“给我滚出去!”
那人一怔,然后就要发作,那村支书:“现在都不确定人是他们杀的,你这样捧着遗照进人家的门,谁会答应?你们到外面等着,这里我们跟他们谈。”
关有财的家人虽然很不愿意,但是还是退了出去,因为确实这是很失礼,换做是其他不理智的人,早就拳脚相向了。
试想一下,无缘无故有人拿着一张遗像上你家讨公道,换了谁都忍不下这口气。
“老道长,还请你谅解,这出了人命,家里人都很难过,所以做事欠缺考虑。”那村支书:“这关有财在我们村子里的人缘不错,做猪肉生意也不曾短斤少两,跟其他人也没有仇怨,可如今却被人杀了,恰巧这事跟他买越南新娘又堵到了一块,我觉得这绝不是巧合!”
“这越南新娘没娶到,赔了五万块进去,还搭上了命,这关有财也真是惨,所以全村人才会集体出来为他讨公道,而你们的那位表亲有很大的嫌疑,所以还请你们把她交出来,我们也不会动用私行,就像你的,咱们国家是法治社会,把人交给警察,国家了怎么办就怎么办!”这老头以退为进,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我们交出月兰。
我爷爷叹了一口气,桌子上有香烟,他抽出一根递给老头,自己也上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你的这些我都懂,我们也是守法的人,但我不认为那丫头敢杀人,何况就她那身板,一百斤不到能杀得过关屠户一百七八的人,这关屠户杀猪那么多年,听闻两百斤的猪,自己一个人都能搞定,你那丫头杀了他,这叫人怎么相信?”
那老头也微微皱眉,拿着烟并没有,他:“也不定不是正面杀他的,而是趁他睡觉,或者趁其不备,一刀抹了关屠户的脖子也不定!”
我爷爷微微皱眉,与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转头对老头:“关屠户是被用利器割喉而死?”
“是啊,喉咙处好大一个缺口,鉴定的法医气管都被割了一半,可见得有多深啊。”老头脸色扭曲的。
“那你这得多大的力气啊,一个女孩子,那天你也看了,她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吗?”我爷爷反问道。
我感觉爷爷这么打太极,其实心里已经彻底没底了,利器割喉咙,这不是月兰的杀手锏吗?
“不信归不信,动机在那里!这女子估计心里恨透了关有财,这不你们赔的两万五也被拿走了。”老头:“吴月兰呢?”
“当晚就走了。”我爷爷一脸正经的:“生怕关屠户再纠缠,所以她要走,我们也便没有再挽留,给了些路费,要回老家去,我这里倒是有她老家的地址,但是她老家没人了,不知道有没有回去?”
“这?”老头的脸青白不定,怔怔的看着我爷爷,但我爷爷得跟真的似的,他也不敢怀疑。
正话的时候,外面有警车的警笛声,我们知道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之后,就跟我们问了一些问题,不过我们有不在场的证据,我爷爷我们上山帮那些考古的人,他们都可以作证,整个晚上我们都不在家。
警察问了月兰的一些情况,我爷爷真给了地址,我不知道这地址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我爷爷敢把它给警察,就明他的心里有打算了。
警察没有为难我们,只是让我们这些日子都不要出远门,有事情需要我们协助调查会找上门来或者打电话喊我们去局里的。
我爷爷我们要嘛在家,要嘛就在上吴村帮忙,不会走远的。
待警察录完笔录之后,下关村的人也懵了,警察都没把我们怎么样,他们似乎也没有再为难我们的借口了,然后那老头又想了一出,他:“老道长,你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道长,下关村的红白喜事都找你,这关有财去了,你也帮忙去看看,做个法事什么的,你看呢?”
“关有财的尸体此刻应该是被警察拉去停尸房了吧?具体是看不到了,但是倒是可以做个法事,找他的魂回来问问。”我爷爷摸着胡子。
“这样好,如果他的魂回来,能告诉我们凶手是谁,那就最好了。”老头拍手叫好。
但是我感觉我们中了他的圈套了,我不知道爷爷为何要答应他?
当晚,已经快到凌晨,在关屠户家门口做的招魂法事。
天清地明,三清显灵,四方五鬼,听符奉令,速招关有财之魂魄,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我爷爷手拿铜钱剑,左手则是摇晃着招魂铃,嘴里念完咒语之后,我哥哥将五鬼人图案和几道黄符一起烧了。
桌上有一个招魂幡,是一根竹枝上面挂着一个白纸剪成的纸人,纸人上有关有财的生辰八字,还有准确的死亡时间,以及哪里人士等等。
招魂幡上的信息越详尽,对于招魂约有利,越容易招得到魂!
按爷爷的法,同名同姓,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太多了,不详尽的话,有可能招人一个同名同姓的人,但不是事主。
只是此刻招魂幡随着阴风飘摇许久,就是不见关有财的魂魄,我是看不见,其他人肯定也看不见,但是我爷爷和我哥哥肯定知道魂魄有没有来!
从他们的表情,好像是没找到魂魄,我见我爷爷的眉头紧锁。
这招魂仪式又不是什么很深奥的法事,我爷爷以前经常做的,百试百灵,没想到这次不成功了。
我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