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庙,我们就沿着村路一直往前走,有好些路边的人家,一见到我们就关上大门,显然是不待见我们。
我哥就纳闷了,他惊讶的:“泉城和鹭岛都是闽南地区,两地相隔几百公里,风土人情几乎差不多,为何这个村子会是如此的不待见道士和玄门中人?”
“稍安莫燥,事出必有因,既然紫阳等人确定是插手了这一件事,那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他们。”冯子道面无表情的。
我们沿路走下去,想要问路人,却没有人再搭理我们,甚至有的远远就躲开了。
直到路边有一个乞丐,他蹲在路边,面前一个破碗,破碗里只要零星的几枚一块钱硬币,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却没有害怕的意思。
只是当我们到达他面前之时,他才冒出一句:“又来几个送死的。”
“什么意思?”我哥惊讶的看着他。
“没什么意思,各位道爷,赏几个钱吧。”乞丐拿起破碗,摇晃着破碗,碗里的硬币叮叮咚咚作响。
我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入碗里,乞丐的眼睛微微有了波澜,显然心动了,我哥:“你刚才又来几个送死的,什么意思。”
“这钱不够啊。”那乞丐露出贪婪的眼神,眼睛一直盯着我哥的口袋。
“你……”我哥差暴脾气了,我嫂子拉了拉他。
我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放入碗里,但是乞丐竟然不为所动,他:“既然要死了,这些都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与其放在身边陪葬,还不如就全都赏给我,也相当于你们做一番功德。”
“你这乞丐,怎么如此贪得无厌?”我哥还没发火,邱洪正就已经抬手,准备要教训乞丐。
嗖的一声,一拳准备砸出去,拳风呼啸,可还没打出去,就已经被冯子道给拦下了。
见冯子道出手,邱洪正只能压下火,不情愿的放下拳头。
冯子道这才转头看向乞丐,问道:“你要多少?”
乞丐见邱洪正已经忍不住要打人了,也有些后怕,但是贪心依旧,伸出一个手指:“一千,再给我一千,我就告诉你们我知道的。”
我和我哥摸了摸口袋,掏出那一叠钞票,了一下,只有一千五百块,一咬牙将十张放入破碗,喊了句:“!”
乞丐赶紧用手捂住了碗,然后抬起一手往南边指,只了两个字:“南山!”
然后乞丐撒腿就跑,我哥和邱洪正都要追出去,冯子道抬起双手拦住:“够了。”
冯子道直直的看着乞丐所指的方向,眼神有些凝重,我也看了过去,隐隐的感觉有阴气蒙蒙的。
我们有了方向,便朝着南山的方向而去,路过路边的一个杂货店铺,我哥让冯子道和邱洪正不要进去,然后就我们三个人进去。
因为我们三个人是普通的服装,而且又闽南话,应该不至于会被排斥。
进去之后,我哥一开口要了五瓶的饮料,然后就用闽南语问店老板:“上南山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你这里有吗?”
“你们是去干嘛?”店老板有些疑惑的问,还上下打量着我们。
我嫂子这时候开口了:“就上去看看。”
店老板微微一笑:“明白,我也不多问了,只是如果以后不要的话,记得做好安全措施,你们这样不是折腾吗?”边的时候,老板拿了一把的香,还有纸钱,还有纸糊的玩具等等,装了一大袋,递给了我哥:“一百五十块!”
我哥也有傻眼,但是还是接了过来,给了一百五十块钱,看样子南山之上应该是祭拜,有纸钱肯定是死人,纸糊的玩具,那应该是孩,那南山上葬的是什么人?
我哥:“那还得带什么吗?”
“如果有心,那就给宋双福一些钱,给那些孩子们带一些吃的,或者水果,或者米面,食用油之类的。”老板又了一句,颇有推销的嫌疑。
我哥一咬牙:“那来一袋米,和一桶油吧!”
“行。”老板一见我哥答应了,就准备了一袋五十斤的米,和一桶五公斤的油,他:“这宋双福可真是活菩萨呀,真真是不容易,单独一个人收养了近一百个孩子,如果这些年不是村里人逢年过节的送上食物衣衫,还有医生定期上山义诊,他估计也不好支撑下去了,所以能帮一是一吧!”
没想到又套出话了,按照他的意思,南山之上还有个儿童收容所一样的机构,老板让我们买油和米是去捐给这个机构的,那买香和金纸去做什么?
我哥似乎猜到了什么,便声的问:“那我们怎么才能知道我们的是哪个,到底是活着,还是没有?”
“这个就不好弄了,不知道宋双福还能不能知道,但是实在是太多了,我估计他也想不起来。”店老板:“你这二十年之间,他一个人从各个医院接收了超过一万个婴儿的尸体,回来之后,便进行全力的抢救,二十年间也只抢救回来了一百个,大部分的到南山之时,已经没气了,因为你们也知道,医院在人流的时候,都给这些婴儿打针了。”
我猛吃一惊,一万个婴儿的尸体,这是什么概念?
再加上刚才店老板的,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我哥和我嫂子也脸色很难看,然后我们扛着油和米就出了店。
出来之后,就把刚才的信息梳理了一下,转告给冯子道和邱洪正。
这山上应该是一片婴儿的坟场,是那些人流掉的婴儿,全被这叫宋双福的人拿回来了,能救活的救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