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却是不语,他仿佛睡着过去,眼睛紧紧地闭着,明明盖着被子,房间的温度也足够的温暖,但他就颤抖得厉害。
“南宫泽,南宫泽!”希儿轻拍他的脸,没有反应,看样子是昏迷过去了。
她大惊,本能反应就是要打电话,继而想到他的话,咬了咬唇,跑去找被单,幸好还有一床候备的,连忙抱出来盖在他的身上。
然而,南宫泽忽冷忽热,反复得很,连吃了退烧药都没有效果??
陌希儿措手无策地望着难受之极的南宫泽,只见极英俊的脸庞一直在冒冷汗,眉毛紧紧地皱起。
偶而还喃喃:“陌希儿,你这笨女人!”
“笨女人,聪明一点,我不是时刻都能保护你。”
“笨女人,为什么要离开我?”
“陌希儿,你就不相信我爱你?”
……
陌希儿垂下眼帘,一边听他喃喃,一边用湿毛巾替他擦拭汗水。
“陌希儿,希儿,你不要走!”
他的手在空气中乱抓,陌希儿想要让他安静下来睡觉,却被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似乎怕她溜掉似的。
她的身体一僵,握着毛巾的手无力放下,唇苍白地牵起,这个混蛋,连受伤都这样霸道。
发现他的手还是滚烫得厉害,但是整个人却是抖得更厉害,仿佛很冷很冷的样子,连牙齿都在颤抖。
从来有见看见过这么脆弱的南宫泽。
她的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柔软。
“陌希儿,不要离开我好吗?就算用全世界来交换你的爱,我也愿意。”
“你原谅我吗?我不会和怡宝在一起的,绝对不会和你以外的女人在一起。”
“我错了,我错了,再原谅我一次,好吗?”
像一个认错的孩子,近乎乞求的语气,他的手握得更紧更紧,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握碎,很痛很痛。
但,她没有挣扎,眼神逐渐温柔。
另外一只轻轻摸他的额头,满是汗水,他另外一只手猛地捉住了她这只手,喃喃:“好冷,好冷……”
高大的身躯冷得倦缩起来,明明那么高大,却像一只可怜的猫咪一般。
希儿的心陡然疼痛起来,眸底闪过愧疚的神色。
怎么办,他似乎越来越难受,连被单都冷。
她想了想,轻柔地拨开他的手,然后脱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内,内,几乎是裸了的身子,钻进被窝里面。
南宫泽一感觉到希儿温暖而柔软的身,段,本能地将她抱住,抱得紧紧地,还本能地狠狠地吸取一下她的气息,仿佛在梦中也深怕失去她似的。
那样子,很惹人怜爱。
一想到平常冷酷非常,手段更是狠辣可怕的大男人,此刻像一个渴望得到爱的滋,润的小孩子,她的心就是硬不起来。
陌希儿回抱他,在他强壮而脆弱的怀里面,他的身上还有消毒药水的味道,混合属于他的气息,心已经一点一点地柔软起来,心里的那些坚定仿佛再也凝聚不起来。
整个晚上,南宫泽的身,体忽冷忽热,一直梦呓不已,陌希儿时不时帮他擦汗,每一次想倒水给他喝,他就死死地抱住,不给她下,床离开他,让她很是无可奈何,但是看着他那干燥的嘴唇,心里不忍,好几次,只能用自己的舌尖去舔……
结果,南宫泽误以为是甘泉的源泉,拼命地吮吸,搞得陌希儿哭笑不得。
就这样折腾了一整天一整晚,希儿也倦乏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陌希儿睁开眼睛,摸了摸身边,空空的,根本没人,猛地坐起来,脸色陡然一白,南宫泽呢?他去了哪里?难道出事了?
“南宫泽!”她几乎是忍住恐惧的感觉呼唤他的名字。
他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然后还发烧,怎么突然消失了?
她跳下了床,找遍整个房间,都找不到他的影踪,他的衣服也是不见了,仿佛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而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若不是房间隐隐的消毒药水味道,陌希儿几乎相信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了。
她不敢相信,他是怎么离开房间的?他的烧退了吗?伤口怎样?有没有发炎?
“南宫泽,不要玩了啦,快出来!”她咬牙,恨恨地说,这个混蛋,知不知道她会很担心?她一点都不喜欢玩躲藏,一点都不好玩好吗?
希儿不甘心,再次找了一遍,连衣柜都找了,盎洗间更是找得仔细,但——真的没有人,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连昨晚帮他处理伤口的沾满了血的棉球都没有。
连一点他存在房间里的痕迹都没有。
陌希儿咬牙,恨恨地咬牙,心里的疑问让她莫名的恼怒,她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出现救了她,可是现在又突然蒸发了一般。
很好,南宫泽,你真狠,连说一声离开的时间都没有。
害她昨天白白担心,害她差点心软!
她狂躁地将枕头被单乱扔了一地,不解气,大叫一声,将桌子上的杂物也全部狠狠地拨到地上。
这时候门铃不紧不慢地响起。
希儿一阵狂喜,南宫泽,一定是他。
打开门,只见丹丹盈盈笑意地说:“希儿姐,早安,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早餐。”她扬了扬双手,是希儿最喜欢的特浓咖啡,还有三文治。
她专门跑去希儿最喜欢的那一家买的,丹丹知道希儿一喝这个咖啡就会变得心情很好。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