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地向前走,车就停在前面,他将她安置在后车座,为她系上了安全带,然后说:“我先带你到酒店。”
上了车,他就打电话让人准备希儿的衣服,并且告诉对方准备好,他等会过去拿。
细心的他当然发现了希儿的伤,那惊人的一瞥,他就看见她腿间的伤痕,那些红肿证明她曾经被粗~~~暴地对待过。
不难猜到,那施于粗~~~暴的人就是南宫泽。
那里的伤口,若是不处理好的话,对女人来说会是一种极大的伤害。
所以,他带来几套新衣服,也带来他自己的家庭医生。
他的医生恰好是一个女人。
回到酒店的房间,发现里面没有人,浴室的门却是关着的,水声一直哗哗地不止。
他敲门,轻轻地说:“希儿,你还好吗?”
希儿听见了他的声音,羞愧得想死,她根本没有勇气面对他,尽管是他救了她,但是那一幕,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他。
她在这里一直在淋洒,一直在淋,心里的痛苦渐渐地淡。
一想到南宫泽三个字,她就忍不住哆嗦起来,她对他的不但是恨,还有怕。
直觉告诉她,若不是风明翰及时赶到,他真的可以毁灭了她。
风明翰温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希儿,你还ok吗?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冲进来了,我不是要冒犯你,而是担心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担心你。”
门打开了,她用白色的毛巾裹着自己的身体,头发湿湿的,水顺着脸蛋滑下来,修长的脖子,光洁的肩膀上是触目惊心的欢爱的痕迹。
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任何的血色。
眼神茫然的,似乎没有焦点一般望着他,怔怔地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一顿,苍白的嘴唇浮起一抹梦幻一般让人心疼的弧度:“明翰,谢谢你。”
她向前一步,在水下冲洒得太久,身体冒着寒意,这时候她虚弱得很,再加上本来就有着病根,还拼命地冲冷水,蓦地弯下腰,拼命地喘气,不,是喘不过气来的痛苦。
风明翰不知道她怎么了,大惊,“希儿,你怎么了?”
可是她没有办法回答,哮喘发作的痛苦就是那就透不过来的喘气,偏偏这时候她身上没有任何的应急药物,而风明翰根本不知道她怎么回事。
他呼道:“医生,快过来!”
不由分说,抱起她直奔床的方向,将她放到床~上,医生一过来,经验丰富的她马上就看出来了,告诉风明翰:“她是哮喘发作。”
他焦急担忧地问:“怎么办?我根本不知道,没有为她带应急药出来。”
医生是五十岁的妇女,当了他十年的家庭医生,她稳重地微微一笑:“放心,我这里有应急的。”
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迅速地找到了药,温柔地对希儿说道:“姑娘,别紧张,张开嘴巴。”
喷了药,希儿的情绪却是没有办法稳定来的,影响了药物的效力气,因此,她还是没有办法缓过气来。
那痛苦的样子,让风明翰心疼死了。
他说:“医生,你一定要救她,我不要她有事!”
医生不说话,已经拿出了针药,娴熟地入了药水,然后在风明翰的帮忙下,在希儿的手臂上输了镇定剂。
很快的,希儿就睡了过去。
然后,医生为她吊针,一边问道:“她是不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她现在身体很弱,脉象都很乱,本来我这个药能让她的哮喘好一些的,她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极大的刺激对她的病有着很严重的影响。”
他问道:“需要送进医院检查吗?”
她说:“先吊了针,我再给她检查一下身体,你回避一下。”
风明翰风度地站起来,说:“我先到餐厅为她准备一些吃的,折腾了一晚上,恐怕她也饿了。”
半小时后,他拎了一碗清淡的瑶柱猪肉粥上来,开了门之后,医生告诉了他关于陌希儿所遭遇的一切,最后她说:“这可怜的丫头一定是遭遇了强~暴,那个地方又红又肿,擦伤处也开始发炎,她竟然不去医院处理,天啊。”
听了她一段话,风明翰觉得自己有一股要杀人的冲动,南宫泽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竟然那么残忍地对待她。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微笑地问:“那她现在的状况是不是很差?”
医生怜惜地摇头:“是很差。不过这女孩的性格应该很倔强,换了是性格懦弱一些的,恐怕接受不了这样……”她没有说下去。
但是风明翰却是明白她的意思。
医生又说道:“虽然送去医院会有较好的设备,对她的身体恢复情况比较好,但是……她发生那种事,很显然不想任何人知道,所以才宁愿受苦也不去医生的吧,为了让她好受一些,我觉得没有必要去医院,每天来给她打消炎的针,应该能恢复过来的。”
风明翰感激地说:“幸好你在,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送走了医生,他坐在椅子上,望着床~上那个睡得不安稳,连在梦里都皱着眉头的女孩。
他知道她打了镇静剂,这一晚上都不会醒来,可是他就是不想离开。
只想坐在这里,守护着她。
无论她的外表多么的坚强,他却感觉得到她内心的脆弱,当她在他的怀中崩溃的时候,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不管她和南宫泽之间发生什么事,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她,不能再让她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