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辰马是高杉晋助,桂小太郎和坂田银时在战场之上结识的。说起为什么四人之间到战场之上方才相遇,并不是因为坂本辰马的存在感低,而是因为在此次相遇之前他一直与其他三人待在不同的志愿军队伍。这次的战役虽说结果是大捷,但是过程也是艰辛异常的,坂本辰马所在的志愿军队伍是作为支援部队来到战场上进行协助作战的。
至于坂本辰马如今在此,而不是跟随原来志愿军队伍的原因。其一是由于坂本辰马所在的志愿军队伍在这次支援之后会暂且解散进行休整,想离开的队员们可自行离开(下次召集之时,队员有选择回归队伍,转投其他队伍或是不再上战场的权利,这是志愿军队伍的规矩。),其二便是坂本辰马和桂小太郎一见如故,便跟随三人回了三人所在的志愿军队伍。
以上的信息皆是高杉晋助透露给吉田裟罗的。
坂本辰马为人性格爽朗随和,很容易就能和人打成一片,这一点在晚间的篝火晚会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坂本辰马‘啊哈哈’笑着,很快就和私塾的男生们熟识起来,勾肩搭背的就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老友,一点都不像是今日初见,此前彼此陌路之人。
吉田裟罗微笑着看着面前热络的场面,轻轻翻动烤架上的食物,然而她那双往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剪水秋眸之中如今却带上了几分浅淡而不易察觉的阴郁。眼前仿佛还能看到日间斩杀天人之时,四处散落的鲜红。手上好似还能体会到手中的刀刃划破天人身体之时的感觉。吉田裟罗握了握手掌,在心中叹了口气。身边有人将吉田裟罗紧握的手放到自己的手掌上,轻轻的一个一个掰开她的手指,而后手掌一翻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十指相扣。
吉田裟罗抬眸望向坐在身边的高杉晋助,紫发的少年弯起了嘴角,那笑容柔和了少年脸上冷硬的表情,就像是冬日的暖阳让人从心底感到舒心,又像是拂面的春风带来丝丝的暖意。少年的另外一只手缓缓的落在了吉田裟罗的发顶,高杉晋助此时的语气全然不似对待坂田银时之时的冷嘲热讽,而是有些轻柔带着些许的温柔,却又奇异般的透着许诺的庄严和慎重:“裟罗,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吉田裟罗掩嘴轻轻的笑了起来,眼底的阴霾不见了踪迹。真的是很神奇,明明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明明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可是似乎只要是面前的这个人来说,自己就能够无条件的相信,从心底感到慰藉。
吉田裟罗紧握住对方的手,眼底仿佛载满了漫天的星辰,专注的注视着高杉晋助:“我没事,你别担心。其实嘛,那些天人们长着牲畜的脸,我还真的是没有自己在砍人的既视感,只是······一下子斩杀了那么多的畜生,难免会觉得有些恶心反胃。晋助,别担心。”
高杉晋助伸手揉了揉吉田裟罗的头发,墨绿色的眸子了带上了些许的无奈。他知道那些话是吉田裟罗用来宽慰他的。杀人者人恒杀之。吉田裟罗懂这个道理。在握上刀刃之时便已经有所觉悟了。
“月姬那样······”高杉晋助叹了口气,接下来话有些说不出口。那些顾虑他们彼此间都明白,不过是无法狠下心。
吉田裟罗轻轻的摇了摇头,另一只手附上了自己和高杉晋助交握的手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月姬和我不同,我习医且和父亲来到松下私塾的一路上已经见多了那些战场色惨象。而月姬是真真正正被父亲保护着长大的,不懂战场的险恶,也不像我这般······若是想要让月姬······晋助,那样的代价太大了,况且我们可都狠不下心肠让月姬置之死地而后生。月姬干干净净的也好,我们都已经手染鲜血了,起码她还能无忧无虑,这样是好事。”吉田裟罗的语气似欣慰似叹息,清水月姬不适合战场,起码如今未脱去天真稚气的她不适合,而他们没人能狠得下心。
“我说你们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坂田银时无精打采的凑近吉田裟罗和高杉晋助,不一会儿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了般睁大了眼睛,伸手去扯高杉晋助的脸颊:“喂,矮杉,你是不是在战场上天人砍得太顺手了,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你不是鬼畜魔王吗?你现在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啊?我告诉你矮杉,就算是你临时变换形象,你的人气也不会高过银桑的。更何况,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了。”说完眯起眼睛笑得一派自得。
高杉晋助皱着眉头打开坂田银时的手,嘴角勾起,笑容带着几分狂妄和邪气:“天然卷你的脑袋已经退化到不回炉重造不行的地步了吗?我可以好心的帮你把脑袋劈开好好改造下。”
“喂喂,矮杉你在嫉妒银桑是吧?绝对是的吧。嫉妒银桑人气比你高是吧?哈哈——上回那些邻村的姑娘送来的食物可都是给银桑的,没你的份哦。”坂田银时拖长语调开口,语气欠扁无比。
“是吗?”高杉晋助似笑非笑的看着坂田银时。坂田银时挺了挺胸膛,似是为了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吉田裟罗打量了两人一会儿,笑得意味不明。
“不对啊,银时。那些都是那些姑娘们送给晋助的,只是都被你偷吃了。哎哟,银时你干什么打我?”桂小太郎捂着被打的地方有些茫然的发问,随后桂小太郎眼前一亮,仿佛恍然大悟般的开口:“我知道了,银时你一定是担心我把你藏起其中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