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为你们做事……那么我是不是……为皇上做事？还是……雇主另有其人。……ioue……”那少年看上去呆呆傻傻的样子，问出来的问题却步步小心。
看他紧张的样子，姜寐这才放心下来，原来荆九是怕自己站错阵营会被杀头。
想到这里，思绪戛然而止。
姜寐将目光移到卓王孙的脸上，他虽然仍是笑吟吟的，姜寐却想到，卓王孙一直没有跟她说自己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卓王孙，我到底了解你吗？
姜寐无言的看着卓王孙的侧脸，却被他的双眸逮了个正着儿。
卓王孙嘻嘻哈哈的看向荆九，和蔼的对荆九耐心讲解：“你看，咱们姜督主这么质疑的看着我，怎么会不是个忠诚护主的大忠臣呢？”
心思被一下子戳穿，姜寐倒没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可能是和夏徵在一起时间长了的缘故，现在她脸皮都跟城墙拐角似的那么厚。
荆九将信将疑的看着姜寐，姜寐没好气的瞪了卓王孙一眼，为他解释道：“跟了我，自然是为皇上做事。此次各国来使齐聚大庆帝都，你认为你的作用会否发挥到极致？”
荆九不只是之事……你们要我怎么相信你们？”荆九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似乎命运之中居然还能在有生之年遇到这样一个大转折，简直就让他惊喜若狂。
似乎一切都在巷子口那一天开始注定，荆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好运气的……翻身了……
“你看已经在人生的最低点了不是吗？如果不试试，你这一本子就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姜寐循循善诱，而荆九的面上表情，明显是动摇了的。
“好，我愿意为皇上效命。”荆九半晌，才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姜寐听了他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卓王孙，眼神却不失锐利：“卓指挥使，今天的事是私事，既然我们是朋友，私事就应该是私下里的事，我不希望被你背后的那个人……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她不希望卓王孙背后的那个人知道这件事后从中插手，毕竟，这次许笃衍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没查清楚，她并不排除是卓王孙的可能性。卓王孙不会害她，但不一定不会针对夏徵。还有，一定要对荆九加强保护，许笃衍那样的悲剧，一定不能再发生了。
“姜督主，我还没有丧失判断力，不用你来教我。”卓王孙听到姜寐不信任的口气，脸色阴沉下来。
姜寐也顾不上他的情绪了，纵使是私下里的关系再怎么好，卓王孙却也是卓王孙，夏徵也只是夏徵。
荆九在一旁听出气氛的不对，也不知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看上去很要好，可有时候说出的话却疏离。
“卓王孙，你别怪我说话伤人。”
姜寐也不顾及荆九在这，目光炯炯的看着卓王孙，微微叹了口气似的道：“我敬你是朋友，可是，各为其主的事我们谁也改变不了，对吗？”
“对。”看着姜寐许久，卓王孙才自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