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姜寐抱着必死无疑的心情,一路跟着夏徵来到了书房。ioue
姜寐悲哀的发现,夏无双宋镜他们今天都没有跟过来,可想而知,没有替自己求情的人,自己下场会有多么惨。
进了书房之后,夏徵只是坐在椅子上,整个过程不发一言。
姜寐跟了夏徵这段时间,也算发现夏徵这个人一个特点,那就是他生气的时候就会很沉默,这种冷暴力往往比大发雷霆更可怕。
姜寐再度回想了昨晚的一幕一幕,双膝跪下,表情诚恳的看着夏徵:“皇上,奴才知错了。”
夏徵抬眼,不动声色的看她表情极具戏剧化的变化着,眼看就泫然欲泣。
“皇上,奴才不该私下里和卓指挥使一起出去,奴才也不应该在上朝的时候打瞌睡。”
姜寐老老实实的一条一条陈述自己的罪状,其间,她一直低垂着头,没敢看夏徵的表情,用膝盖想也知道,夏徵一定脸色不善,很高冷的瞪着她。
“继续。”
夏徵的声音从头顶忽然落下来,姜寐老老实实的开始思考自己其他罪状。
“奴才不该……”
姜寐顿住,她也的确是,想不出来,除了这些自己还有什么罪过了。
夏徵冷哼一声,“朕不是瞎子,底下那一群人也不是瞎子。”
“姜寐,朕要求你对朕的绝对忠诚你真的做到了?”
夏徵反问,姜寐咬唇,却也缓缓回答:“皇上,奴才虽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奴才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了。”
夏徵站起身,从书桌前离开:“所幸,昨天遇见的是朕,不然昨夜若是被其他臣子看见,今日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你甫一上任就结党营私的折子,收拾烂摊子的,不还是朕?”
夏徵头疼的看着姜寐:“朕不恼你同卓指挥使往来,反而是你,为何总是要朕挑明你才能明白?”
姜寐终于意识到,夏徵说的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昨晚她遇见的不是夏徵,而是其他人,可能今天就会造成难以收场的局面。
姜寐老老实实的听着夏徵的训斥,却不知怎的,觉得夏徵没有初见之时那么凶了。
“皇上……”
姜寐似是还想说什么,夏徵微微睁开眼,看姜寐一脸可怜的跪在他面前,夏徵正要开口,门外却传来了通传的声音。
等来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皇上,近日睡眠可有好些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姜寐的身后传来,姜寐有些吃惊的抬头,果然看到吕纯一张和善的脸带着笑意。
吕纯的声音仿佛天生就能让人产生好感,她走近夏徵,夏徵却站起身,把她手中的东西自然而然的接了过来,这样一个一身戾气的人,做这么柔善的动作,却没有一丝违和感。
“难为你还要替朕操劳这么多。”
夏徵的声音虽然依旧清冷,但是比起和姜寐说话的口气,已是好了很多。
只是,姜寐敏感的捕捉到了吕纯口中的关键词。
难道说,夏徵一直以来睡眠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