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尸体,粗大的断木遮盖住了整张脸,肖南像是木雕一样站在旁边,于这风中时间禁锢了一般。他没有想到,即便是从野狐口中听到组织两个字也是想象不到她竟然会是组织的人,曾经的组织,鹰眼。
他从鹰眼里走出来自然是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即便是如他这般也不敢说在鹰眼里面站在最高峰,里面恍如怪物的高手实在是太多,有一些即便是他都不愿意再一次遭遇到。野狐既然是鹰眼组织里的人,那么端杰呢?他想到这个不由得感到头疼。凉气吸入肺中,他的身子才感觉清爽了许多。望着地上的尸体,肖南又拿起木头狠狠的砸了几下,完全是肉末状的样子,他嘴里轻声咒骂,有些赌气,“让你威胁我,让你拿组织压我。。。”
他看着地上那不成样子的碎块,轻轻笑了笑,这般恶心倒像是是组织里的那个掘墓者了,真是扫兴。
突然从山体边传来的脚步声,拨开杂草的“簌簌”声,脚踩在枯枝上发出的“咔嚓”声,都使得鸡婆两人目光紧了紧,他们身上的弹药已经不多。下一刻,鸡蛋大小的物体从半空中抛落下来。鸡婆咒骂了一句,轰鸣声将他的骂声掩盖。
等到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抖露满身的泥土,又听到空气中传来了“哗哗哗”的声音,夹杂着劲风,将周围的杂草全都吹拂下去。视线中一家直升机在前方盘旋,直升机的舱门口架设着一架大火力加特林,漆黑色的加特林与那个手握着它的黑人几乎一样黑,黑的让人炫目。
“他娘的,这还玩个屁啊。”鸡婆愤慨的怒吼道,他刚刚端起枪做出射击的动作。“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子弹在他身前炸开了花,还是一条直线型。“干,还瞄准我开枪?有没有搞错?”鸡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同伴,那人朝着他抱歉的扬起手臂,标准的动作放在了后脑勺上,很明显是投降了。
靠,怪不得不瞄准他打,鸡婆腹议道,出离的愤怒,他将枪“啪嗒”一声扔在了地上,朝着加特林的黑人竖起标志的手指头,你行,你真行。黑人咧开了嘴,出奇的白。随后一群花花绿绿涂抹的人朝着他们围拢过来。
肖南当然也是看到了这架直升机,同样看到鸡婆潇洒的动作。他想要出去支援他们,然而脚步刚跨了出去身子将僵住了,脑袋里“嗡嗡”闹腾,随即他抬起手想要扶住身边的树干,身子却是无力的摔倒下去,他看到的最后一眼是硬邦邦的枪柄,“咚。”
这是一间透风的石屋,石块与石块重叠起来的缝隙透进来光线和凉风。微薄的光线散开在地面上,浊气的灰尘颗粒洋洋洒洒的飘动。阳光很弱,接近黄昏。石屋外开始了不知名虫子的叫声,它们似乎是很喜欢黑夜的到来,提前出来活动叫几声发泄白天躲在泥土里,石块下的不满,因为它们是白天的囚徒,白天和黑夜总是这样矛盾。
石屋里面也有三个囚徒,两个清醒的,还有一个不知道醒没有醒。
鸡婆和同伴双手反绑在背后又绑在了一起,脚上各挂着两个分量很足的铁球。他们抬头看了看心里却是满意多了,两个人现在的处境比起肖南来可以说已经是特级优待了。肖南身上缠满了手腕粗的铁链用铁钩挂在半空中,这原本是用来挂野猪,山鹿剥皮放血现在却是挂起了肖南,因此鸡婆两个人每每抬头寻求仅存的一点安慰。
“喂,老八,你说他有没有醒啊?”鸡婆偷偷的打量肖南,见他脑袋挂下来一点反应也没有嘴角偷着乐,口中的老八是比他早早投降了的老八,家里排行老八也足以说明他家里能够生的,他是第八个孩子。
“少说废话,保持体力最重要。”老八神情自若的说道,不像是被人绑起来反而感觉像是在泡温泉享受。
“呦呦,还敢说我,要不是你早早的投降了,我会跟着你投降,老子可是做了死战的觉悟,你就喜欢说你管我,你要保持体力别和我靠这么近,免得我一不高兴挠你。”
被鸡婆这么一说,老八脸上红了一下,“我这是识时务为俊杰,人家直升机都能搞的过来,你能和他们打,你就是个四肢发达,脑袋里都是浆糊的蠢蛋。”老八反驳了一下,使得鸡婆一下子不乐意了,他使劲的扭着头却还是连90度都扭得费劲,他对着面前的石墩子就像是对着背后的老八,“稀奇你读过几年书?还不是小学才勉强毕业,我是蠢蛋,那你就是蠢蛋中的战斗机。”
“那是什么?”
“几把蛋,光会嘴上耍刀耍枪的几把,你这么行你说我们怎么逃出去?”
“这个。。。”老八撇了撇嘴,“还是我先前说的保持体力。”
“靠,说了等于白说,扯几把蛋。”
“你在侮辱我,我揍你。”
“你揍我啊,几把单。”
“你妹的,你个蠢蛋。。”
“几把单。”。。。。
两个人竟然像是小孩子一样骂了起来,老八先前说的保持体力看样子也是白说了,就连他自己也陷进去了。两个人争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肖南的声音,“能不能让人安静一会?”
鸡婆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马抬头朝上看去,肖南睁开了一只眼又闭上了。他尝试的挣开铁链,然而这手腕粗的铁链怎么能这么容易挣脱,更何况肖南身子感觉到无力,这番动作换来的是他身子在半空中大幅度的晃动,脑袋更晕了。
“看样子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