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白箬冰梳理着满脑子问题时,独孤廉已经走入那长走廊的尽头,进了房间,白箬冰一个箭步跟了上去。
桃木做的房子散发着淡淡清香,檀木桌椅让白箬冰一触碰便爱不释手,她匍匐在桌子面前,不停抚摸着那木料,“好东西啊!”
独孤廉看着她的样子,有那么一丝嫌弃和被丢脸的感觉,好歹她现在都是自己的人吧,能不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吗?
“起来,站好!”终于无数个眼神暗示没传达到之后,他变成了厉声呵斥。
白箬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打了一个寒战,呶呶嘴很不情愿的站起身子,一双小手藏在背后,不停搓弄着,完全一幅吃瘪的样子,她有生以来所有的卑微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小廉儿,欺负小女子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哦~”一道比独孤廉还魅惑磁性的声音传进屋里,声音里充满了男人的成熟感。
白箬冰左右摇晃着脑袋想要找出这声音的源头,可转的脑袋发昏也没见着。
独孤廉半眯了眸子,背着双手,懒懒道,“出来吧,老头儿!”
老头儿?白箬冰脑子又开始了新一轮联想,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握拐杖,佝腰驼背,白花花的胡子差不多拖到地面,时不时“咳咳”一声,接着毫无形象的吐出一口浓痰,诶哟,好恶心。
白箬冰甩甩脑子,不禁嫌弃的瘪嘴,还未等她嫌弃完,一道大红绸缎在眼前一闪而过。
“你还真跟你爹一个样,话说,你爷爷我也不是很老啊!”一个男子楞生生出现在面前。
那容貌和独孤廉有那么三分相似,只是神色中多了男人成熟老练的色彩,看上去只不过三十出头,白皙的皮肤,大红绸缎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裸露出两道好看的锁骨,黑色长发随意耷拉在肩头,有些慵懒的坐上主位。
白箬冰看得有些呆了,这个男人真是极品!不过,“你爷爷”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他爷爷,那他爹会是个啥样?
不可思议的来回打量着两人,到现在都还有些犯晕。
“你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独孤廉似乎咬牙说着,眼神放射出不满情绪。
“这不都是拜我乖孙子所赐嘛!”男人笑眯眯的有些奉承,“诺,你要的东西!”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乎乎的圆盘小镜子,一把扔向独孤廉。
伸出手接住那镜子,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你料到我会来?”
“当然啦,没料到我这会儿还在人间温柔乡里呢!”男人依旧笑眯眯的,一脸温柔可亲的神色。
“我劝你别玩过火!”独孤廉的话似乎是从牙齿中发出来的。
“哎呀,乖孙子是怕爷爷在人间给你生几个小爹爹吗?”男人一个转身来到独孤廉身旁,眼神暧昧之极。
“你要是敢,我一把火烧了你地府,然后将那孩子抛下十八层地狱!”靠近男人,独孤廉近乎低语,白箬冰尖着耳朵也没能听见。
“啊啦啊啦,不敢不敢~”男人拉开距离忙忙摇手。
“哼,不敢最好!”独孤廉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来,掺杂着满满得意。
“你先出去。”转过头对白箬冰说着,声音无不透露着威严。
“哦~”白箬冰不满的哦了一声,便甩着手杆出了门。
“小廉儿,那小狐狸哪来的?”
“捡来的!”
“那你运气还真好,捡都能捡到一条绝世九尾银狐!”
“九尾银狐?”独孤廉蹙眉,只知道她是只狐狸,没想到是只九尾狐,那就能解释那晚之后百年精气是如何得来的了。
“你们,是不是已经?”男人靠近他,神色愈加暧昧。
独孤廉转过身,貌似脸颊微微泛红“不需你管!”
“哈哈,我的小廉儿长大了!”男人哈哈大笑一番,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一把羽扇来回扇着凉风。
“地府还给你,五百年的清净日子你该过够了吧!”独孤廉尴尬的扯开话题,脸色更是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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