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孩儿,他高烧不退,求你救救他!”青琉跪在地上不住叩头,咚咚的声音震撼了那大夫。
他当年也是落魄过,不觉联想到了过去,终究动了恻隐之心。
“臭小子,以貌取人,跟你说过多少次,医者父母心,就是不记在脑子里!”大夫狠狠戳了药童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
“还愣着,赶紧扶起来抬进去啊!”
“哦,知道了师傅!”药童嘟着嘴很不情愿的将青琉拖到了内堂。
安顿在床上后,大夫便坐下,掰开孩子的眼皮观察了片刻,接着又扒开他的嘴看了看舌苔,最后才搭上脉搏,摸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静静听脉。
青琉一声不吭,也不敢大声出气,生怕打扰了大夫。
“真是险哪!”大夫摇着头感叹道,立马吩咐了药童照着他所说的药材熬制,这才转头对青琉说道:“这孩子要是晚来半日就没命了!”
一听这话,青琉吓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孩子即刻跪在地上,“谢谢,谢谢大夫,大恩大德,小女子来生做牛做马定当相报!”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哽咽的,更是无限感激。
“出门在外谁都没个难处,遇上也算是缘,救了你也是功德一件,何来感谢!”大夫扶起她哀叹一声,这女子明明是大富大贵的面相,看来这落魄也是一时的事。
“你身上的伤也是不少,顺带给你看看,上点药吧!”大夫柔声道。
近两年的时间,没人对她这么好过,两行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摇了摇头努力笑笑,“不用了大夫,我没事,只要孩子安康我就放心了,不用浪费您珍贵药材!”
“你身子不好又怎去照顾孩子?别客气,说不定有朝一日你会前来报恩呢?”大夫笑了笑,去药柜里找来药开始给她擦拭。
青琉哽咽着,见药童将一碗汤喂孩子喝下心也就落下了,大夫亲自给她身上所有的伤口擦了药,眼泪却一直没停过。
这两年的遭遇让她不相信世界上还有好人,她的心也渐渐被蒙蔽,生出了怨恨,可如今却遇到了以为贵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救了她最爱的孩儿一命,这是多么大的恩情。
处理完之后天已经要黑下来了,大夫给了她几包孩子要喝的药再给了些铜板便送走了她,临走之时青琉噗通再次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便缓缓离开。
“师傅,那只不过是个小乞丐而已,为何您今日要如此礼遇有加?”药童不解的上前,还在为刚刚破费的珍贵药材惋惜。
“让你平日不好好学,老夫我看人是很准的,将来得到的报答可是比这多了成千上万倍,等着吧!”大夫摸摸胡须,爽朗的笑了。
只剩药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傅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深奥,很难懂啊!
“请问有没有见过一女子,年纪十六七岁,高高瘦瘦的,可能,还带着一个孩子?”一个中年女人在一名男子的陪伴下询问着即将收摊的商贩们。
“没有没有,我说你们都问了好几天了,都说没有了还这么坚持!”商贩不耐烦的挥挥手,继续收起自己的商品。
“夫人,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小镇子都呆了三天,琉儿她可能不在这里!”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将她揽入怀里。
“我的琉儿!”女人忍不住的又哭了起来,双眼肿的厉害,整个人也憔悴的很。
“夫人哪,你别哭坏了身子,要是你也出事为夫可改怎么办!”男人强忍着心痛,浑浊的泪从眼角滑落。
青琉抱着孩子,在大街上来回游荡,走着就不会冷了,但肚子却是饿了,孩子喝了药也好了不少,如今已经醒了过来,青琉找了一处较为隐秘的地方,在这里是不会被乞丐帮发现的,两年里她也不是没对自己作打算,那里本就不是长久之地,看来是得换个地方了。
孩儿醒了,张开闪亮的大眼睛看着青琉,小手抓着她的头发咿咿呀呀的叫着,看着他的样子,青琉顿时不觉得累,不觉得苦了,亲了亲他的小手,却才发现手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痕迹,簌簌掉下泪来,果然帮主还是虐待了他!
这几年她受够了,这样坚持不过只是想有个安身的地方,看来那里已经留不得了,只是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得早点离开这里。
拉开衣襟,给孩子喂着并不多的奶水,“不儿,娘对不起你,没能力给你温饱生活,从来都没吃饱过吧,我苦命的儿!”
青琉含着他的小手不住的哭,啜泣着上下抖动着肩膀。
孩子一出生,半个身子都被像蛇一样的鳞片覆盖,所以大家都说他是妖物,她同样的被嫌弃,想想那夜里见到他的翠绿眸子,青琉才知道,他可能是个妖怪,一只美丽迷人的妖怪,她不怨也不恨,一切不都是她自愿的吗?
只想等孩儿大点找个没人的山林隐居,这样她的孩子就不会被骂作妖怪了!
一天的时间独孤廉都处于昏睡状态,照顾了他一整天夜里雪情突然想出去走走,月色正好,圆圆的月亮高高挂起,夜晚的街市这时候开始了,满街的人喧哗的声音却激不起一点高兴的感觉,总觉得心里有牵挂。
漫步街头,欣赏这小镇的美景,可心却格外寂寞凄凉,拿了一壶酒不知不觉喝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影子,顿时笑了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喝酒了?
心里毛毛躁躁,总觉得有事情放不下,又是那张脸,他捂着头,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