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们身后,黑雾之海的四个角落骤然泛起一阵阵气泡,黑雾不断地向着四周散去,一个坚硬的棱形事物自雾海中缓缓升起,不一会儿,四个巨大的黑色棱柱便屹立在战场四周,将整个战场围困在中间,
嗡,
巨阵嗡鸣,一道巨大的光幕以四道棱柱为支点,将这个战场笼罩起來,刹那间,整个战场一片阴暗,无尽黑暗之气弥漫,
莫痕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神念不急不缓地向着天相部传递着一个个指令,这黑色棱柱他见过,他第一次屠魔之时,便在那头实力为锻魂阶的魔身上见识过,不过不同的是,那几道黑色棱柱,比之如今微弱了几分,
罪魔领域,是魂鎏如今能施展地最强大的领域术法,这个术法的作用,便是构建一个适合魔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不仅能提高魔的战斗力,同时亦能削弱敌人的实力,不过魂鎏不知道的是,这个罪魔领域对于莫痕來说,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魔神-断魂枪,”
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黑暗气息,魂鎏舒服地**一声,他双手张开,而后往胸前一按,顿时,身后的数千头魔怒吼一声,无尽黑雾向着他头顶的那片虚空汇聚,其间蕴含的恐怖力量,甚至将那片空间撕扯出一道道漆黑的空间裂缝,
汹涌的黑雾中心,一根铭刻着繁复纹路的巨型长枪,缓缓浮现,它的枪尖向前,尾翼微颤,弥漫着一股寂灭撕裂的气息,
“死吧,”
魂鎏眼中掠过一道寒芒,合起的双手骤然向前一推,
咻,
寒芒掠动,引动八方黑雾,寂灭长枪,转瞬即逝,
“玄武军,结阵,玄甲,”
漆黑魔雾中,莫痕感受着周围无所不在的压迫感,俊朗的面孔,无喜无悲,他缓缓抬起手,于喉结跳动间,骤然一握,
喝,
身后的方阵中,一队胸口纹有一头蛇头龟身纹路的黑甲军仰天大喝一声,一股黑色的原力汹涌而出,它们在莫痕身前汇聚,于刹那间凝聚成一块巨型盾牌,
砰,
黑色长枪自虚空洞穿而出,狠狠地刺在巨型盾牌之上,顿时,一股澎湃的能量自交击中心碰撞开來,恐怖的能量风暴,卷动滔天黑雾,向着四周爆开,
莫痕凌空而立,衣摆在暴虐的能量中摆动开來,一头乌发飞扬,露出那双漆黑的双眸,他脸色淡然的注视着这一切,在无尽之海的五年中,莫痕见过太多的生死,太多的战斗,他的神经已经在一次次生死历练中磨韧地坚韧至极,
眼前的场面,比起那五年中的一幕幕,也不过如此而已,
紧握的右手微微张开,一道淡漠的声音随之扩散开來,
“朱雀军,结阵,焚天,”
唳,
莫痕身后,一队胸口纹有一道火鸟图案的黑甲军大喝一声,一缕缕鲜红的火焰流淌开來,将整片天空染得通红,而在这火海之中,一双狭长的眸子缓缓张开,随后一道神骏的身影自火海中振翅而起,
朱雀,
“燃尽一切,”
张开的手骤然收拢,挺拔如竹节的指节,向着前方指去,
唳,
燃烧着火焰的身影引颈长吟,它振翅一挥,在漆黑的魔雾中掠过一道燃烧着鲜红的火焰轨迹,向着魂鎏掠去,
朱雀燃烧的火焰,似乎是魂鎏魔军的克星,因此朱雀振翅所过之处,道道魔雾均蒸腾而起,发出嗤嗤的声响,而那缕缕藏匿于魔雾中的怨魂,亦慌忙地从魔雾中跑出,向着远处飞去,
“极阳之火,”魂鎏眉毛微皱,极阳之火,相传是最纯粹的火焰之一,它能焚尽世间一切虚妄,对于他们这些魔而言,实在是一大克星,
“魔盾-白骨,”
魔雾中,一根根白骨缓缓浮现,它们自发地组合在一起,最后在咔咔咔的声响中组成一道燃烧着苍白骨炎的白骨之盾,
唳,
丝毫沒有在乎白骨之盾,朱雀鲜红的眼眸中掠过一抹不屑之意,在它眼里,以它独特的属性,这等污秽之物本就不是它的对手,
它长鸣一声,身上的火焰燃烧到极致,而后,夹裹着这炙热的火焰,朱雀直接向着白骨之盾撞去,那轨迹,宛若一道划破黑暗的炙热流星,
“哼,你以为这单单就是一道白骨盾牌吗,”魂鎏眼中掠过一抹不屑之意,他伸出的双手缓缓张开,
“白骨-噬,”
咔,咔,咔,
在朱雀即将撞到白骨之盾的刹那,白骨之盾轻轻地颤抖起來,一蓬蓬骨粉随着其颤抖而落下,盾牌中心,一道裂缝微微张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洞口传來一阵巨大的吸引力,在这股吸引力下,猝不及防的朱雀身形一晃,猛地向着那个洞口掠去,
唳,
感受着身体不受控制地移动,朱雀眼中掠过一抹惊慌之色,但紧接着被一股愤怒所取代,朱雀属火,性格也如火般爆裂狂躁,当它看到自己居然被一股以往它所不屑的污秽之物偷袭时,一股怒火便这般汹涌地燃烧起來,
它振翅前扇,猛烈的狂风下它的身形微微一晃,只不过那吸引力实在太过于强大,在这般努力下,它仍旧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渐渐被黑洞拉扯过去,
朱雀能感受到黑洞中的恐怖,它知道若一旦被吸扯进去,那么必定凶多吉少,想到这里,胸腔中的怒火转化为决绝,它回头望了莫痕一眼,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同归于尽么,”莫痕淡淡皱了皱眉,但旋即他果断地点了点头,既然朱雀这般情况,那么就同归于尽吧,多年的力量,让他懂得了取舍,有舍有得这个道理,他已经渐渐学会习惯,
得到莫痕的同意,朱雀军大喝一声,身体中的原力涌动起來,而后在他们控制下,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