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血灵宫残破了的祭坛面前,那巨大的白骨矗立在一旁,身体之上一会儿变得有血有肉,时而又变成一句森森白骨,场面十分诡异,
而在白骨的脚下,多出了了一人,正是血灵一族的三长老,此人之前并未出现在祭祀场面,而他冲天红光一道闪过,出现在三人的面前,手中却是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球,在血球之中,有着极其精妙的阵法脉络,隐约之间能够看出这是一道及其恐怖的阵法,
不过,虽然这道阵法看着不俗,可是眼下的几人却是陷入了沉寂,大长老的一席话,苏昕又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只见她白皙的俏脸之上,顿时再也掩盖不住内心之中的柔软,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的眼帘,悄无声息地着落在地上,
“大爷爷,”苏昕缓缓转过身來,青丝轻轻地飘扬而起,而那美丽的双眉,则是含着淡淡的忧伤,像是一朵刚刚淋过春雨的花蕾,低声对大长老喊道,“我,当初都是我顽劣,才造成了悲剧......”
而大长老听到她带着悲伤一样的声音,又听到了那久违的“大爷爷”,心中像是触电了一样,猛地一怔,干涸眼睛像是重新挖掘到了泉眼一样,浑浊的泪水,亦是悄然流出來,划过岁月留下的伤痕,将其滋润成美好的良田,
“丫头,都别说了,一切都即将结束,你一定要答应我......”
大长老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是字字句句都入得她的心田,停滞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不,大爷爷,这样生离死别的场面,就都由我一个人來经历好了”
......
天玄的身体化作了一道金色的光芒,不断地下坠,而在他的正下方,一排排可怕的骨刺快速地生长起來,眼看就将洞穿他的身体,
耳旁吹过呼呼的风,吹散他的长发,却无法动摇他坚毅的脸庞,被困在这样的地方,简直就是黔驴技穷,能够使用的手段极为有限,
猩红的双眸闪耀着诡异的血光,锁定了下方的骨刺,只见就在下一瞬间,他的身体已经落在了骨刺上空不到一尺的距离,
就在这时,天玄抓住时机,身子微微倾斜,而那骨刺刺到了他的腹部,将身上的衣服直接刺穿,不过,骨刺刺到了他的皮肤,却是根本无法刺穿,只听见“嗤嗤”刺耳的摩擦声音,一粒粒细小火花散落在空气之中,
不过,这些散落的星点,却不是天玄身体受损,却是这森白的骨刺,想不到坚不可摧的骨刺,竟在如此强劲的摩擦之中,有所损坏,
天玄的身体旋转着从骨刺之上快速地滚落下來,只听见“嘭”的一声,便是重重地摔在一对森白的骨头之上,骨头飞起,更有不慎竟被他的身体砸断不少,
“白骨穿心,”
就在他想要起身的时候,忽然自己的身体竟然被控制住了,一只巨大的骨爪直接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臂,而正当他另一只手反抗之时,同样又是一只骨爪猛地握住了他的身体,生拉硬扯将其提起來,
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白骨骷髅,忽然,天玄背后一凉,只觉的似乎有什么不妥之处,
而不等他反应过來,前面竟然凭空出现了几根硕大的骨刺,正朝着他飞刺而來,
天玄瞪大双目,死死地盯着这几根骨刺,忽然,他嘴角露出淡淡的邪笑,这些骨刺能算什么,之前还不是照样沒能刺穿他的金刚铁骨,
“啊......”
然而眼看前面的几根骨刺瞬间出现在了百米之外,天玄却在这时候突然一声悲惨的叫喊,只见到他的腹部竟然凸起了一块,接着金色的皮肤竟开始一点点地裂开了,“唰”的一声,竟然刺出了一根带满了鲜血的骨剑,
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身体之中的森白的骨剑一滴一滴缓缓坠落在地上的乱骨之上,天玄双目狰狞,面色瞬间变得痛苦起來,“哇”的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地垂下头颅,口中艰难地说道:“不,怎么可能呢......”
“哈哈哈......”看见天玄的金身被破,想不到那具骷髅的声音再次传來,不是别的方向,正是天玄他的身后,这具白骨已经变成了原本的样子,
这根剑竟是从骷髅的身体之上生长出來的,刺便是刺穿了天玄腹部的骨刺,细细的看,便可以发现这根骨剑与地上的还有刚才的骨刺有着很大的区别,在骨剑之上,可以感觉得到一股恐怖的真气波动,而且骨刺带着淡淡的金色,这股感觉竟十分的熟悉,不错,这些金色的光芒,分明就是金晶的波动,难道说这具白骨亦是经受过金晶的强化,
“哈哈哈,小子,爽,这么久的时间沒人跟我玩儿的这么爽快了,不过,看來沒有时间了,我们之间的游戏,结束了,哈哈哈,”
话音刚落,那白骨手中的森白骨剑“唰”的一声,从他的身体之上拔出來,沾满的鲜血竟然一点点地隐遁到骨剑之中,而天玄奄奄一息的身体,则是应声倒在地上白骨堆之中,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森森白骨......
“昕儿,你做什么,”大长老二长老急忙喊道,可是为时已晚,苏昕速度极快,趁三长老不注意,瞬间从他的手中夺过來了,
苏昕护住手中的血球,里面的奇异阵法依旧十分平静,一点动静都沒有,不过,她的举动,简直吓坏了三位长老,三人同时抬起手掌,小心地劝她,
“三位长老不用说了,其实,之前我就说了,我曾经与人结缔过血脉连接,生死已经连在了一起了......”苏昕淡淡的说道,
而此话一出,三位长老皆是面色剧变,似乎就像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样,大长老声音颤抖,带着悔意地说道:“糊涂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