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只见他猛地睁开眼,他原来的黑眸变得赤红,不一会儿又恢复成原来的墨黑色,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睡了下去。
“今后看来就要看那个王爷了。”冥溪看着顾清元身上的红光逐渐消失,这才松了一口。
“今后还是不要这般鲁莽才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千冥碧螺石的灵力。”说罢,魍冥转身便穿透屋顶落进了房中。
这夜风比往常要大很多,漆黑的夜空无比的深邃,明亮的圆月也渐渐脱下那抹洁白,渐渐被染红,缓缓洒下一层淡淡的猩红,点点繁星也变得有些泛红,看起来好不诡异,让人觉得有些惊慌。
这一天天亮得比平常早了一个时辰,这邻水县的百姓们也像是同时接到了什么指令一般,都早早地醒了。
一大早客栈便变得闹哄哄的,卿婉儿听着楼下一阵又一阵的吵闹声,着实没有办法继续睡下,她紧抱着自己的被褥,翻来覆去的,就算她将整张被子盖在自己的脑袋上也睡不下去。
“啄啄啄..”门外响起了一阵平稳的敲门声。
“谁啊?别敲了,本姑奶奶要睡觉。”卿婉儿本来就睡不着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阵
敲门声,让她很是烦躁。
“是本王。”
“噢!”卿婉儿怕他又同上次一般破门而入,她赶紧套上自己的衣裳,快速地穿了起来。
她大步地走到门前,拉开木门,只见顾清元正端着一碗热粥站在门外。
“王爷这是..”卿婉儿有些不解,明明可以让店小二送来,怎么他亲自送来了。
“快吃吧,若是凉了就不好喝了。”顾清元不待卿婉儿请他,他直径地走了房里,坐在木桌前。
“噢,谢过王爷了。”卿婉儿看了他一眼,便坐到了顾清元的对面,端起他放在桌上的热粥,正要拿起汤匙准备舀上一勺,却只见她手里的碗突然悬空。
她抬头一看,只见魍冥撇着嘴,将粥碗放在一旁,随后不知道他又从哪里端来了一碗热粥放在了她的手中。
“婉儿,这碗是我亲自做的,快吃吧。”魍冥坐在卿婉儿的身边,双眸炙热,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见她许久也没有动,不禁皱了皱眉:“婉儿你怎么不吃啊?”
卿婉儿看了看顾清元脸阴沉得厉害,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将顾清元端来的那晚热粥也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既然你们二位都有心,那我两碗都喝行了吧?”
“不行!”
“不行!”
两人不知为何又杠上了,这时冥溪打着哈欠,双手尽量往外张了张,揉了揉自己的睡眼,看着桌面上有两碗粥,顿时便觉得有些饿了,她随意端起魍冥端给卿婉儿的热粥便喝了起来。
刚喝了一口,便全数吐了出来:“呸呸呸呸呸..这家是什么厨子啊?怎么做的粥又甜又咸的,这怎么吃嘛!”说着她将碗往桌上用力地一放,随后找了一个空座坐了下来,一手撑在自己的下巴上,半眯着睡眼,拿起桌上的茶杯,又端起水壶,往里参了一杯凉茶,喝了下来。
魍冥没有说话,一张白皙的脸此时黑得厉害,他满目的怒气,瞪了冥溪一眼。
冥溪便不再说话,继续喝着凉茶。
眼下只有这一碗粥了,卿婉儿没有办法,也只好端在手中,拿起勺子舀了舀。
顾清元将自己微曲的五指放在嘴边轻声咳了咳,细声说道:“放心吧,这是本王让厨房做的。”
顾清元话音一落,卿婉儿有些怀疑地看了看他,随即大着胆子吃了起来。
果然他没有骗她,味道虽然是淡了点,但是还是不错,粥软弱细腻,入口即化,喝起来还真是不错。
待卿婉儿喝完热粥,几人便动身往墨西村行去。
由于多了两人,他们也只好顾了一辆马车,四人挤在着有些狭窄的空间里,挤得有些发慌,坐在窗边的卿婉儿伸手推开车帘,看着这一路的风景。
很快便出了县城,路边树荫环绕,偶尔有几位行人来来回回地在这小道上行走着。
路越来越抖了些,马车也跟着有些颠簸。
马车中的几人却坐的稳如泰山,只因卿婉儿的周围都坐着两位坚如磐石一动也不动的男士,她被他们紧紧地夹在中间,自然她也一动不了半分。
经过一路的颠簸,马车大概走了一个来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几人也渐渐地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顾清元从袖口中又拿出了一锭银子,吩咐道:“这位小哥,我们去去就来,你先在此候着。”
那御马的小兄弟点了点头,收下银子,便跳上了马车上坐着。
卿婉儿站在村口前,只见十步之外,立着一座木头搭建起来的牌碑,只见暗黄发黑的木匾上写着三个醒目大字:墨西村。
牌碑上挂满了耀眼深红色的红色扎花红帘,看起来好不喜庆。
四人朝着村里走了进去,只见沿街许多商铺都紧闭大门,这街道上来来回回的行人也不多,都迈开了步子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卿婉儿见状连忙随意气地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一下怎么周围的商铺都一一关了门呢?还有我见你们都往同一个方向跑去,可是有什么事?”
“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我们村里的宁浩元高中了,现在县令正招呼村里的人都去宁浩元家里吃席去呢,听说这宁浩元可大方了,这昨日刚回村便找人重新建宅子呢,而且今天的宴席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