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地吹过,带着微微的凉意。
莫忧静静地站在树下,望着远处小小的院落,清影,死了一次,总是可以放下了吧?
青绿的嫩叶抵不过风的吹拂,从树梢轻飘飘地飞落下来,莫忧伸手接住,绿色,他何尝不知,清影爱绿色,是因为他?
可是,有些感情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回应的,给以希望反是伤害,倒不如绝情决意,她才好死心,才好放下。
清影,从今以后,不打扰,就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家人,终于一个一个地失去了。
心里忽然的疼痛,那是哀伤吗?
“唉,莫公子怎么可以哀伤呢?”他轻轻地笑起来,温和的笑意如同清风般,驱散了身边唯一的一点儿落寞和孤寂。
“莫忧,跑到本宫家里唉声叹气,故意给本宫添晦气,嗯?”云初白从游廊上绕了过来,冷声冷气地说道。
莫忧转过身,掩袖轻轻地笑,“太子爷提醒的是,男宠是要笑的,苦哈哈的男宠,有哪个主子会喜欢呢?”
云初白冷冷地撩了他一眼,慢慢地走过来,和他并肩站在树下,“果真要到我这里来做男宠?”
莫忧掩袖一笑,“我人都来了,还是说假的?”
云初白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也好,你就住离本宫最近的绿竹小筑。”
住的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莫忧却笑着赞同:“唔,确实好,如此,你我亲近起来,就方便多了。”
总是说些这样暧、昧不明的话,真真儿地让人厌恶!
云初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莫忧却笑得开怀。
他生气,他恼恨,莫忧就更开心,更高兴?
是这样吗?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云初白忽而一笑,笑容绚烂得像满树花开。
莫忧微地一愣,不对劲啊,白这是怎么了?
这片刻的呆愣,分毫不差地落在了云初白的眼睛里。
和莫忧相识十多年,每每被压制得死死的人是他,每每被调、戏的人也是他,可是这一刻,云初白却忽然发现了对付莫忧的好办法。
他笑着握住莫忧的手,“既然是本宫的男宠,那就做些男宠该做的事儿吧!”
莫忧的手不像他的笑容那般温暖,很凉很冷,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男人和男人手拉着手,云初白满心膈应,可是为了让莫忧更膈应,他愣是牵得更用力了些,“走吧!”
这回,一向温和从容的莫公子瞬间便不淡定了,“白……”
“嗯?”云初白就是笑,笑得很好看,笑得像妖精。
莫忧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南晋的风水养人呐,可怎么把白养的变了样?从前羞羞涩涩,好调、戏的孩子,怎么变得蔫坏蔫坏的?
“不走吗?”云初白捏了捏他的手心,笑着问。
莫忧忐忑了,“白,我们……我们去做什么?”
南晋最近男风兴盛,白不会追赶潮流,真的要与他做一做和男宠才能做的事情吧?
莫公子脸色突变,云初白开心地笑起来,声音飘飘的很高兴,“当然是回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