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飘荡着靡丽的香气。
云初白被强行灌下了**散,莫忧寻到他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迷糊了。
“白,不要出声,我带你走。”没有丝毫犹豫,莫忧把云初白抱了起来。
对莫忧来说,这是救赎,他救的不仅仅是云初白,还是当年那个无力的自己。
听竹楼,是父亲为他安排的归宿,他是如何都逃不出去的,而白却不一样,他可以逃,逃走之后,即使上街乞讨,都比在这里自在。
“刘员外,您的眼光真真儿的好呢,白可是我们楼子里的极品,等会子……”走廊上,柳嬷嬷和刘员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莫忧脚步一滞,无奈地笑道:“呵,还是走不了吗?”
毫无迟疑的,他把云初白塞进衣柜,而他自己代替了云初白的位置,躺在了床上。
“莫哥哥……不能……你不能替我……”猜到莫忧的打算,衣柜里的云初白,无力地捶打着柜门,在那幽暗狭小的空间里,他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而莫忧却像往常一样,笑着叮嘱他:“嘘,白,乖乖的,不要说话。”
“吱呀——”
开门声就像是地狱恶鬼的嚎叫。
刘员外腆着大肚子,摸着稀疏的胡须,淫、笑着走到床边。
没有任何温柔缱绻,他粗暴地撕扯莫忧的衣服,如同野兽一般地做着最下、流无耻的事情。
莫忧直直地望着摇晃的床帐,嘴角仍带着那一抹温柔如水的笑意。
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历过无数次,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而白却不同,白是干净的,不能染上最卑贱的污浊。
突然,“砰”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过,刘员外像是死猪一般地栽倒在床上,后脑勺上的血像流水一般地淌出来。
莫忧猛地坐起来,手指探向刘员外的鼻端,“死了。”
他忙忙披上衣服,转过头,望着摇摇晃晃地站在床边的云初白。
云初白的手里还捏着一片花瓶的碎片,他的脸颊上还挂着一滴泪,只是他的目光已然幽冷如冰,“死便死了,不过是个该死之人。”
“说得好。”莫忧起身,急匆匆地拉着云初白出了房间,“这里不能再待了,你得赶紧……”
柳嬷嬷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突然见他俩从房间里出来,柳嬷嬷放声大骂:“小兔崽子!还敢跑?得罪了刘员外,你……”
“快跑!”莫忧猛地推了云初白一把。
云初白拽住他,“莫哥哥……”
他跑了,莫哥哥怎么办?
莫忧无法,只得拽着他,飞快地朝大门跑去。
而柳嬷嬷忙忙地奔进屋里,打算向刘员外赔礼道歉,谁知道,她竟然看到了刘员外横死的尸体。
“杀人了——”
“快抓住他们!他们杀人了!”
“快!抓住他们!”
“杀人了!杀人了!”
整座听竹楼沸腾起来。
那么多的打手和侍卫,很快追了上来。
眼看大门不过三五步的距离,两个人鼓足了力气,朝着门口冲过去。
可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一名年轻的贵妇正踏进门来。
云初白和莫忧,齐齐地撞向了那年轻的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