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是谁的榻,反正云初白已经安安稳稳地占了这个窝。
他侧身撑颊,笑得犯贱,“爷自然晓得这是莫忧的榻,今儿爷要睡在这张榻上。”
凤眸微抬,他笑得更贱了,“对了,莫忧也睡在这张榻上。”
慕容楚一愣,“你……你什么意思?”
云初白看她就像看个傻瓜,“就是说,今儿爷要和莫忧睡在一张榻上。”
背脊僵了一下,慕容楚咽了咽口水,“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不会是要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吧?
云初白轻声一笑,满是讥诮,“这是听竹楼,听竹楼做什么营生楚华郡主不晓得吗?”
慕容楚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僵直了,“你俩要做……做……”
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呵,你还不相信?”垂着眸子,云初白轻抚着衣袖,“那副身子就是莫忧吃饭的本钱,只要给银子,他就脱衣裳。”
他顿了下,抬起头来,笑着望向慕容楚,“爷吧,有的是银子,今儿晚上爷定要好生折腾折腾他。”
男子进青、楼妓馆名曰消遣,名曰风雅,可大周朝的民风尚未开放到女子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小倌馆的程度,那些早寡或是天性风、流的女子,大多自己偷着用根黄瓜什么的解决了需要,果真需要小倌儿的那些,也多是趁着夜黑风高,偷偷地摸到小倌馆里来。
大周立国二十年,高调狎男、妓的女子就两个,一个是高阳长公主,另一个就是慕容楚。
也就是说,小倌儿若是指望女客,大多数都得饿死,所以吧,小倌儿们最主要的客源不是有需要的贵妇,而是爱男风,爱分、桃的男人们。
一听云初白这话,慕容楚信了八分,“你竟敢动莫忧?”
云初白挑了挑眉,“这话有意思得紧,爷为何不敢动莫忧?”
一想到那样清风朗月般的莫忧被这些贱人恣意侮辱,恣意狎、玩,慕容楚就忍不住了,“你敢动他,先过了老子这关再说!”
说罢,她“腾”地一跳,往榻上一扑,胳膊腿儿的紧紧地攀住云初白,“不要脸!贱人!你连莫忧一个脚趾头盖儿都比不上!”
天底下最美、最优秀、最有本事的男子便是七王爷,在七王爷跟前夸奖别的男子,这不是找死吗?
云初白凤眸一转,小声调又是一拖一挑,“嗯?”
慕容楚朝着他的俊脸皮一拍,“嗯什么嗯!不就是银子吗?银子能办成的事儿都不是事儿!老子花银子赎了莫忧出去!看你们这些贱人再能耐!”
云初白冷笑:“不成想,你这丫头心肠倒是歹毒。”
慕容楚又跟不上他的脑子了,“说!什么意思?”
云初白哼道:“莫忧那卑贱的东西,除了卖身之外什么都不会,你赎了他是想他饿死?”
慕容楚气笑了,“呵呵呵,七王爷啊,你实在太单纯,老子是那样管赎不管命的人么!老子要把他安排到老子的后院,再八抬大轿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