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白凤眸一斜,瞅了眼她红通通的脚丫子,“烦人精!”
转过头去,他气哼哼地喝问:“旺财!到哪作死去了!还不走!”
他嗓门太大,屋檐上的雪都被震落了一层。
外头的旺财吓得小心肝子一颤,“爷,发达来回,说是大雪封了山,咱们只能明儿再走了。”
唉,今儿只能歇在这间破庙里了,可他家主子爷身份尊贵,品味高雅,衣食住行样样都要求得精致,这回,睡在这样的荒山破庙里,实在有**份,恐怕一个不小心,他家主子爷的小性子会发作的更猛烈些啊!
旺财满面悲苦,他已经做好了被他家主子爷抽死的准备。
没成想,这回,云初白忽然转了性子似的,“嗯,如此甚好。”
旺财一愣,片刻就反过闷来了,哎呦,确实是好啊!如此一来,他家主子爷就能正大光明地和那位郡主睡上一宿了!
这么一想,旺财亢奋了,老天有眼,他的小命许还能保得住啊!
当即,旺财恭敬唱道:“主子爷,属下祝您龙精虎猛,金、枪不倒!”
众白羽卫闻言,赶忙齐声附和:“祝主子爷龙精虎猛,金、枪不倒!”
这一声齐齐的吆喝,响彻山谷!
可这一群傻缺不晓得真相啊,你说就现在这种特殊情况,要是他们家主子爷一整宿都不倒……
噗,想来百年后的史书上,堂堂七王爷就是第一位被欲、火憋死的王爷啊!
老半晌,屋子里头传出一声暴怒的“滚!”
龙精虎猛,金、枪不倒,这不是男人们穷其一生的追求吗?
怎么他家主子爷还生气了呢?
旺财委委屈屈地带着一众白羽侍卫们滚得远了点儿。
而庙堂里,云初白往羊毛毯上一歪,眼风撩一下慕容楚,“过来,给爷脱靴。”
不听七王爷的话,后果很严重啊!
再说,还指望他给找双鞋呢!
不能得罪啊!
慕容楚赶忙地凑了过去,像个小奴隶似的帮云初白脱了靴。
满意地哼哼了两声,云初白脚尖一抬,“捏脚。”
除了脱靴、捶腿,这回还开发出新项目了?
慕容楚不敢质疑,只得满脸谄笑,“爷,我捏脚的工夫可是一流啊,保准爽的你哭爹喊娘,不过啊,你得把袜子脱了。”
云初白淡淡地“嗯”了声,算是准了。
登时,慕容楚那双招子贼亮,方才她就瞧上了这双袜子,皮草啊,软和和、暖融融的,穿上之后保准通体舒畅啊,什么难缠的妇人病都能跑光光啊!
不等她偷偷地把袜子藏起来,云初白又懒洋洋地重复:“捏脚。”
不甘心地瞥了那袜子一眼,慕容楚像捧起万年猪精的蹄子似的,郑重地捧起云初白的脚丫子,不轻不重地捏了起来。
云初白这货吧,浑身上下每一处就透着精致,甚至于,他一个大男人,连脚丫子都带着股芳草般淡淡的香气。
慕容楚很有些感慨,“爷啊,你和香妃娘娘是失散了多年的远房亲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