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嘴角一阵抽搐,不过,到底是保持了良好的认错态度,按照慕容楚的要求,自行重复三遍:“是,以后若是再犯,爷就门口跪搓衣板,爷就跪搓衣板,跪搓衣板!”
他出众的相貌,再加上一脸的恭谨和委屈,实在让人不忍心斥责,慕容楚挑了挑眉,“今儿你的表现本统领勉强满意……”
七王爷一听不由一喜,他小意地将玫瑰花束捧到慕容楚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那爷以恢复‘小七儿’的身份了吗?”
见他这模样,慕容楚心里一片欢腾,七王爷矫情还爱使小性子,平时把她压榨得像奴隶,这回好不容易抓住七王爷一点儿把柄,把七王爷好生碾压一回,她还不得好生把握住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清咳了声,装模作样地道:“嗯,如果你以后的表现都像今天这样好,本统领以考虑擢升你为本统领后院唯一的男宠!”
这一条做男宠的职业道路,乍一听美好而又诱人,是仔细分析一下就会发现,这根本就是空落落的一张大饼,根本没有指明升职为唯一男宠的具体时间,七王爷要是按照慕容楚说的做,还不得一辈子伏低做小,乖乖听话?
不过,现在的七王爷一听到“唯一”这两个字,一向精明的脑子就瘫了,他高高兴兴地说道:“好,爷应下了!”
慕容楚挑了挑眉,决定试验一下他承诺的信度,“来,小七儿,过来给本统领捏捏胳膊,捏捏腿儿。”
她往榻上一歪,懒洋洋的,十分惬意。
这样支使人的事一般都是七王爷做的,现在忽然颠倒过来,支使人的王爷成了奴隶,而小奴隶翻身成了主人,这样的身份变换,有人高兴有人恼。
恼的那个自然是七王爷,他凤眸一沉,语气一凉,“嗯?”
拖长的尾音,幽凉的语调,明显的,高高在上的七王爷绝不愿意做低三下四,伺候人的活计,这实在有损他阴险诡谲,狠辣无情的既定形象。
“看来,你打算自愿放弃做本统领后院一枝独秀的机会啊!”慕容楚不急不躁,不恼不怒地弹了弹指甲盖,“你不愿意做,有的是人愿意做,本统领以问问水子师兄,问问墨隐和墨羽,再不济也以问问莫忧……”
在七王爷的眼睛里,伊水墨,墨隐,墨羽,还有那个莫忧,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个个都处心积虑地想劫了他的小肥兔,让他落不着一口兔子肉。
慕容楚忽然把他们罗列了一遍,七王爷额角青筋狠狠地跳了两跳,觉得实在不能接受,“你敢!”
慕容楚挑了挑眉,“哟,刚才还答应本统领要好好表现,这会子红眉毛绿眼睛的,是要吓唬谁啊?你瞅瞅本统领手底下三墨,能力强又听话,你再瞅瞅莫忧,他虽然很有钱,是性子多柔和,脾气多好,你再瞅瞅你自己,整天耀武扬威,仿佛不把我踩死日子不能过似的,你自己想想,我是愿意跟着你,一辈子做你的奴才,还是愿意收了他们,一辈子让他们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