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眸子,云初白慢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轻描淡写地说道:“所谓睡,便是阴阳交合,便是周公之礼,便是男女欢好,便是你给爷侍寝。”
“原来……原来侍寝这事儿……”慕容楚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怎么,不愿意?”他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带着微微的凉意。
使劲咽了咽唾沫,平静了下心情,慕容楚的嗓子有些沙哑,“爷,您威胁我?”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笑看着她,目光幽深幽深的,很瘆人。
慕容楚眨了眨眼,避开了他的目光,试探着问:“爷,您不会一辈子喝我的血吧?”
“一月一回,为期三年。”他仍是勾着唇。
雨声越来越沉重,敲打着窗户啪啪作响。
慕容楚的心沉了沉,“行啊,才一月一回,不就和大姨妈似的吗?给你了!”
“刷!”
她抽出匕首,随手拿起一个粗瓷茶盅,手腕悬在上面,利落地划开了一道血口子,鲜红的血顿时涌了出来。
云初白垂着眸子,把玩着精美的刀鞘,悠悠来了句:“你姨母是当今皇后。”
“……”
不一会儿,茶盅就盛满了血,慕容楚臭着脸,从内裳里撕下一截布,她自己动的手,伤口自然很小很浅,潦潦草草地缠了缠就止住了血。
“行了,喝吧!”
云初白皱着眉看了那茶盅一眼,并没有急着喝,“哼,以后有爷给你保驾护航,你该谢八辈祖宗才是。”
也是,为了她的血,他也得护她安全,有七王爷护着,天下任我行啊,也不亏!
“旺财小哥儿,劳烦你拿坛酒来,本郡主要谢我八辈祖宗!”慕容楚一扬手,抬高了声调。
白羽卫,怎会听从他人命令?
旺财身为白羽卫之首,自然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看着慕容楚气恼吃瘪的模样,云初白轻轻一笑,朝窗外摆了摆手。
不一会儿,旺财就端来一个剔透的白玉酒壶,还很有眼力见儿地拿了两只配套的酒盅,把粗瓷茶杯换了下去。
大半夜的,云初白和慕容楚这一对活冤家就临窗喝起了酒。
“桃花醉?”
小奶狗似的皱着鼻子嗅了嗅酒香,慕容楚看向对面的云初白,他家旺财小哥儿挺会借花献佛的嘛,偷了她特制的桃花醉,又正大光明地拿来给她喝?
“三月三的桃花,当归、白勺、人参、白术、白茯苓,爷,这些可都是和气血,悦颜色的好东西,另外呀,你要是有什么腰膝酸软、体虚乏力之类的毛病,喝这个也正好。”慕容楚挑衅地看着他。
没想到,这回云初白只是瞟了她一眼,便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那姿态动作优美典雅的招人恨。
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慕容楚的妒恨没处发泄,嗤了声,便一杯一杯地灌起了酒。
空腹饮酒,不一会儿,她就有些醉意,说话自然也大胆了,“爷,我瞧明白了,您与旺财小哥儿才是真爱呀!”
云初白挑了挑眉,轻轻晃了晃酒盅,“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