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铁连力小,打那两个军警不死,惹了祸,被踩得要死不活的两个死警察向铁连姊妹跑的方向指了路,巡捕们追了上来。
应力被铁连两个同学搀护着,应然被弟弟拉着,还兀自低了头痛苦,加上刚才又发力的挣扎了一番,几个人跑不得快路,眼见是要遭捉了去。正惶恐间,一个岔路口推出几辆黄包车,一群车夫想是为争客人起了纠纷,发了狂,居然用车子当武器、就在道路中间厮打开来,活生生的把一条道路给阻断了。
铁连一伙已经跑过了岔路,慌乱间回头看,正见一个戴毡帽、皮肤黝黑的壮汉向自己眨眼睛,铁连再没经过世面,也晓得这些人是来救自己的了。
几个人本已骇得脚肚子转筋,迈不动步子,突然间见了挡驾的,来了些精神,亡了命的转过街口时,早有三辆黄包车候在后面,铁连几个不及多想,连扶带爬的上了车。车夫路熟,只跑得三几个拐时,就已经听不见警笛的声音了。
精神才一放松,铁连就发现表姐趴在自己身上,已经晕了过去。真可怜见,一个大户家的千金小姐哪经得起这连番的折腾和羞辱,没趴在半路上就已经够坚强了。坚强倒是够坚强,只是夏天的校服单薄,一个肉兮兮、又被汗水湿透了的小少女身体趴在一个只剩了半条白衬衫的小男子身上,饶是铁连人小,也是晓得些男女之道的。
表姐十五岁了,正是含苞欲放的年级,想是大户人家吃得好,胸前两个肉包包鼓鼓的压在铁连身上,铁连遭压得差点闭气。
还差点就要死了的铁连惊得站立起来,可怜应然表姐,平时待连弟弟不薄,在表姐不省人事的时候就不管不顾,差点就滚下车去、遭车轮扎死了。铁连再不敢造次,忙不迭的把应然抱了坐好,刚才表姐是趴着的,看不见,这一扶起来时,才发现应然胸前的两颗纽扣已然掉了或崩开,露出了肉嘟嘟、白花花的一大片;男女之道用不着别人教,有些是出于本能,还有些是出于铁连人小、但可以称为文化人的知识全面,所以铁连就本能的眼睛离不开,瓜了一般,要不是前面挡路的人让车夫把铃铛整得山响,只怕还在做痴呆状;铃铛声刺激了铁连,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做了丑事,赶忙着不看,手忙脚乱的把表姐身上伏了,挡住了羞处,不想遮住了上面,表姐翘翘的屁股后面又出了状况。。。。。。
警察捉人,而且捉的是应家千金大小姐,大小姐自然就要全力反抗,不知是应然反抗过度还是死警察该死,居然在捉人时把应然一条校裙也撕破了。铁连这一胡乱折腾,表姐那已经撕得很开的裙边索性就撕到了底,连里面穿的花边小裤裤都露了出来。表姐的腿儿雪白,白得耀眼;铁连屁大孩儿但读了太多的书,书读多了就文人,就骚客,虽然心脏也只有屁大却是朦胧了的,如何见得?原始的本能使他很想偷看可妈妈的教育又使他不敢多看,表姐的身体也更不敢让路人看了去,便闭着眼睛颤颤惊惊的去拉,但大半裙子却是被应然身体压住了的,再加上手儿乱颤,几次触了表姐的大腿,急得不敢乱动,扯了身上的烂衬衫胡乱就给盖上了。
待应然醒了时,见自己趴在连弟弟身上,裙子撕烂、纽扣脱落,身上千疮百孔,露得差不多了,她羞得想跳车,也想捂了脸嚎啕大哭,却见连弟弟光着上身,手足无措的闭了眼睛绯红了脸,知自己失了态,羞了弟弟,委屈了他,遂不敢乱哭。整理好自己后,把小手悄悄的向铁连握了,极温柔的轻轻捏,脸儿红红、连脖子都红红的静静向弟弟看,像是告诉他:姐姐又没有怪你,都是姐姐自己不好。铁连怕惊了表姐,也不敢抽手,只把一张红鸡公似的脸向远处看,不敢看表姐一眼,状极尴尬。好在车夫脚快,不大会儿功夫就到了离大姥爷家不远的一条街道上。铁连心细,不敢让车夫拉拢了,在离大姥爷家几百米远处下了车,想要付车费时,这三人却坚持不收,说声后会有期就去了。
铁连被整得莫名其妙,连续两次被人救,连人家的名字都不晓得,还是表姐聪明,说这些人必是铁连的舅舅、自己的二叔应晓飞派来的。
几个娃儿出了事,早惊了应家老少,除了第三代一些小屁孩由老妈子看住外,一、二代的长辈们很快就在老大在黄埔路的别墅里汇齐了,铁连舅舅应晓飞也带了三十几人过来,看衣襟下鼓囊囊的样子,有些是别着枪的。只姨父学校出了事脱不开身。
应家两代除了军界和警界什么人都有,医院正查得紧,所以应力的伤是在家里治疗的;除了脑袋上缝了两针,肋骨还断了一根,左小腿也轻微骨折,受伤不轻;应然受了点刺激,小息几天当无大碍。事情原委就由铁连来讲,应然在一边做补充。
铁连从看见表哥被打倒时讲起,在讲到自己撞到人引起混乱、救表姐时,舅舅连续问了几次,两个巡捕究竟看见自己没有?铁连开始还很坚决,后被问得急了,没了信心,求救似的向表姐看。应然说当时自己被拖得急了,突然间身边的人群就起了骚动,有人跌跌撞撞的乱了起来,只看见连弟弟从一个警察的背后动手,警察吐了血,随后就倒下了,弟弟也跟着到下了,自己都没有看得清楚;随后抓着自己的另一个人发了声惨叫,也倒下了,可能没看得见,但警察是认得自己的。应晓飞问了半天不得要领,这么混乱的场面任谁也不敢肯定,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