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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侦察大队火力强大,阻正面和右翼之敌于两百米之外,但要想覆盖向“龙”们侧翼打击的敌三挺机枪却是无能为力了。 ..因为敌人这个火力阵地和侦察队、“龙”成三角形,敌在最顶端,至少可以射击“龙”到侦察队这三百米中的两百米;而侦察队要掩护“龙”,就必须向前推进至少一百米才能打击到敌人,但这一百米距离在敌人强大的机动能力下,无异于羊入虎口。
敌围困“龙”们的骑兵撤走,铁英等人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虽然到侦察队阵地不足三百米,但前两百米不啻一条死亡线。一个战士当场牺牲,冲在前面的“龙”也马失前蹄,“龙”翻身落马,侦察队长拉缰驻足,和肖排长合乘一骑的郑幺娃也到了,后续的铁英急冲而过,大喊“向右”,一骑冲过“龙”身边时,“龙”纵身而起,一搭铁英伸出的手,落在了铁英身后马鞍上。时“龙”已失去一刀,铁英交左手战刀于“龙”,大喊:“向右”,说完竟手按马鞍,从马头处飞身而起,空中折腰,直向战士落马后正仓皇乱窜的战马纵去。
形势危险到了极点,见“龙”没受大伤,铁英只有向右翼迂回过来的敌人一个连扑去,险中求胜。因为后面敌第三梯队又开始向前方迂回,三面受敌,正面一条死亡线,他只有向没有战术纵深的右翼冲击:乱中保命,也可减轻侦察队右翼压力,再说,春望和四排长也该到了。
敌右翼迂回、警戒的二连已到,而向左面去的呢?如不是左面隐隐约约传来的枪声,真还以为这股敌人石沉大海、人间蒸发了。
也是合当这股敌人倒霉,侦察队到了后,为了不和后面的十团大部队太过脱节,以最完整的三连向后面布置了三个以排为单位的狙击阵地,一、二连向前平行展开,成一个前后达两百米的倒三角形固守阵地,而三连本身又是个三角形,全队以三挺机枪为一组的九个机枪阵地相互掩护、交叉射击,即使在不支时也可通过三连向后延伸的三个阵地向后撤退。所以敌人要包围侦察队就只有向有一定防御纵深的红三连后方实施远距离迂回,否则就要吃子弹。但这一跑就跑近了横亘在前面的一条山脊旁,而这条山脊上正埋伏着红十团的第三营。
红十团团长见铁英出去后不久即响枪,尔后正前方千米不到的距离内又突然枪声大作,不消说是侦察队主力和敌人接上了火,但左等右等不见铁英或侦察队把敌人诱过来了,他预感不妙,猜想多半前后两支队伍被陷。忙命团侦察队前出侦察时,侦察队出去十分钟不到就在雾霭中和敌骑兵遭遇。
枪声近在咫尺,并不是敌人主力的模样,团长料原计划变了样,命接敌最近的三营全部前出,接应团部侦察队并直接支援军团侦察大队;一、二营全部前调,占据谷口两边山脊,做进可以出平原、退可以回山谷的万全之想;团预备队十二团的两个连向后一千米警戒。团长不明战况,其布置可谓滴水不漏。三营去后,基本上是四面枪声了,团长不禁忧郁起来,直到铁英那高亢的“破阵子啊,杀天狼”声音传来,团长才确信原计划失败,现在赶紧要做的是破敌阵、杀敌人。
铁英的啸声高亢还经久不息,但明显的带着一股焦躁。第一次和敌人正规的骑兵作战,这敌阵又如何可破了?团长焦躁,可特勤队已经集结完毕,他们是:三个完好的苗家骑兵,四个步兵,四排长、春望,还有伤了左肩的虎子和扎着血绷带的“板”;除了躺在担架上的三个人,特勤队能走路的都来了。
虎子急,“板”更急,径直带苗家六人直出二营前哨阵地,不顾一切向铁英声音传来处飞奔。虎子大急,命四排长和春望保护“板”,不顾左肩贯穿性枪伤,龙行虎步的抢在了队伍最前面。
团长听说特勤队全部出了谷口,又听虎子带话说铁英啸声有异,必是遇到天大困难或有极好的“破阵子”机会。
铁英被陷,团长不敢怠慢,命前沿二营全部随特勤队前出,支援铁英班长,并归铁英指挥;一营及十二团两个连和团部、后勤开拔,随二营跟进;自古华山一条道,明知不可为也不得不为之了,否则敌人那个整编步兵师到了后,红军就是想拼命都没有命可拼了。
十团侦察队其实只是一个排,不足四十人,在前进侦察途中突听雾霭中传来马蹄声,起初以为是军团侦察大队的骑兵队回来了,后听声音渐近,其人数不下一百人,方知不妙,战斗队形尚未展开、隐蔽地也未找好,敌骑兵已现。仓促中一阵乱枪,竟然把敌人迂回的一个前卫骑兵班撂翻大半。敌遭到突然袭击,不敢贸然而动,不明就里,但听枪声红军最多一个排,调整队形成攻击状态后,以一个排又前卫排所剩余的全部六十余人做试探性攻击。两个攻击波后,十团侦察排剩下不足一个班。敌确定了红军的虚实后,一个连全部压上。可惜晚了,红三营已经接替了侦察排阵地,还有两百来人打已经损失了一个多排的敌骑兵连,那份持重直到马队到了百米内才开枪,敌人大部报销。
虎子们是从三营左翼向铁英出声方向赶的,听三营和敌激战,又从侧翼向敌人兜截,正遇敌一个骑兵班向三营右翼迂回偷袭。虎子下令:杀人、抢马。于是四排长、春望和三个苗家骑兵便持枪警戒,杀人的事情就由四个苗家枪手、“板”和虎子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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