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宿于山野中一户独家农家,一排三间的土筑茅草房里只住了个上了年级的老者。老者姓刘,是个猎人,一个独子因接待了两个外地客人被“防共保卫团”捉走,至今下落不明,媳妇在几近疯癫后也带孙子回了娘家,恨得老者骂不绝口,几欲提了鸟枪去找阎锡山拼命。这一家也是当地地下组织的隐蔽落脚点,对铁英几个年纪轻轻又懂礼貌的人也是大有好感。
铁英命肖排长野外警戒,自己跟妈妈学过太原话,和刘大爷对得上语言。大爷说上次打猎时在十几里路远的一处地方被晋军驱赶,因这个地方常去,他知道新近被敌人人为的修筑过,从几次被敌人驱赶的地点上看,敌人占据了相当大的一块地盘。
铁英知道这是敌人继沿河一线后面的纵深防御,听中央二局的人说阎锡山盘踞山西几十年,其在苦心经营的地盘里果然有些鬼名堂,在这片山川交错的崇山峻岭中,不知道除了明碉暗堡还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这突然出现的新敌情让他倍感责任重大,当晚就要出发侦察敌情,无奈大爷岁数大了,没有人带路铁英就不敢在山地的丛林里摸黑乱走。最主要的是“板”在昨晚过黄河时打湿了衣服,又在寒冬腊月里奔波一天,受了风寒,糊糊涂涂的竟发起高烧来。
刘大爷岁数大,两个排长自然也是照顾不得,随命两人隐蔽潜伏,自己护理起“板”来。
刘大爷熬了自制的风寒草草药,铁英尝一口,颇苦,“板”却迷糊得尝都不尝,只要死不活的把手向胸口乱指。铁英知道“板”身上机关甚多,不但藏零食,还随时备得有她父亲特制的外伤和风寒感冒粉末药,用时只需随口吞服便可,省去许多麻烦。平时还见她背个挎包,因为要过河,连包包都省了,想是又把东**在了不易打湿水的要命地方,铁英大气:“草药不吃,你且自己把药末取来吃了”。“板”不自己取,呼吸还紧张起来,脸儿也更是潮红红了,竟是一副病得十分厉害的昏迷状,哪会自己就取药来吃了。
“板”住了老者儿子空出来的房间,和老者的破屋隔了个煮饭、吃饭混为一体的堂屋,铁英见老者的房间已然没有了声息,用手摸了摸“板”额头,触手滚烫,知她真是烧糊涂了,好生后悔的就开始扒衣服找药。
这个动作如果不幸被老者看见的话,定被当成qing兽就遭一枪轰死了,不过好在刘大爷已经睡了,两个排长又是忠心耿耿跟随他的人,如不是还有个牛妮,早就想成全他俩的好事,还不去得远远的隐蔽了?
药藏在“板”左腋下一个小巧精致的羊皮袋里,药末也用极薄的羊皮纸分类装成两种颜色,每个袋子都经过了仔细的密封,就是水淹雨淋的都进不了水。铁英感动,想这家伙虽然刁蛮野性,却是极细心把救命东**在了身上最安全的地方,一路下来不知救了多少人的命。见过“板”和“龙”用药,知道黄褐色是治伤风感冒的,忙忙的要喂“板”吃了,可“板”已然烧得迷糊,铁英像哄小猫咪一般她也不张口,只是胡言乱语,一会喊:“英,后面有敌人呀”,一会又叫:“英,抱我,板冷吔”。
整得铁英眼睛水都差点流下来了,果然就把“板”抱了,想趁她打胡乱说的时候把药灌了,又差点把她呛死。无奈之下救人要紧,便急中生智的把药在嘴里含了,噜着嘴巴稍一接触“板”的嘴唇时,“板”竟然’唔、唔”的自动把嘴张了,竟似吃得十分的甜蜜,铁英左看右看她不像是装的,把脑壳挠烂了都不得其解。
铁英在摸药的时候发现“板”里面的内衣竟然全湿,这才想起在过黄河时“板”立于船头,所持竹竿在快速的上下划水时水定然是顺着竹竿从上向下的流进了她的手臂和全身;上岸后天又未亮,又急于寻找隐蔽和交通员的联络地点,竟然没有人发现她其实一天都是水人一个。就是铁打的小女子都病了,一般人只怕早就冻死了,不脱掉湿衣服、如此下去就是真正的铁打小女子也必定就遭病死了。铁英红了眼睛,又是早看过“板”那绝世的香艳美体,自信还乱不了心智和爪子,“板”刚甜甜蜜蜜的把药吃了就开始在被窝下扒她的衣服裤子了,紧紧张张的过得些时候,就只留一个滚烫烫、光溜溜的“板”在一床破烂的被子下面了。
老猎人家穷得叮当响,一床板结的被子不但薄还千疮百孔。“板”冷,铁英便脱仅有的一件外衣给她盖上时她却又开始了呓语:“英、英哟?”又把手来向外面乱摸。铁英心痛,把手让她握了,“板”便安静,却拉了铁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轻轻的舒一口气,又昏沉过去。
“板”已然精光光,迷糊后有强大的铁英为依靠,极幸福的昏迷。铁英触手处是两团温暖绵实的肉团,以“板”野性下处处护着铁英的善良,昏迷中便更彰显了她母性的神圣和伟大。铁英不敢抽手,但姿势狼狈,直不起腰也蹲不下去,不过就是马步他也能蹲几个时辰,还不至于惊了“板”的糊涂梦。但几人过黄河都没有带备用的衣服,“板”脱下来那湿漉漉的内衣总要烤干;他也知道“板”的父亲所配苗药十分特效,说不定她几时就不糊涂了而做出更糊涂的事来。在“板”耳朵边说一通“明天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