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响枪又咋呼半天、虚惊一场散去,铁英回,半途碰上着急的“板”提了枪要过来,铁英大气:“你且藏好了就是,万一走岔了我又到何处去寻你?寻不着又遭敌人捉了,看你还如何一天‘英、英、英’的喊了?”说完“噗嗤”一声的笑了。
“板”把手来向情郎乱打:“我偏要叫,还要咬、咬你呢”,但却环了铁英的腰,把手向他上下的乱摸,不咬:“板担心你呢,没事吧”?
“我知道,下回不许了喔,万一我真的出了事,你也帮不上忙的,个人赶紧跑路就是了。”
“板”赶忙用手来捂情郎嘴:“不准你有事,铁英有事,板便不活了吔。”
铁英绝对相信”板”说得出做得出,无奈的摇头:“傻丫头,走吧。”
“你才傻。”
。。。。。。
两人绕道上了阳平路,向阳平城方向疾行。终是板虚弱,铁英负累也走不快,到了地下党描述的三里坪地方已经下夜四点过了。铁英驻足,虽然他很相信四排长,但究竟是人生地不熟,怕两个排长有些闪失,白白的错过了这大好机会,想自己一探时,天亮前要赶到县城已绝无可能,又不想带了“板”钻山路,就是敢也找不到路途。正没理论处,却听不远处有点响动。他压下“板”的身体,“板”拔枪,他准备出镖。
但听一短两长的三声石击声后,不远处传来四排长的声音:“是队长吗?”却是四排长的声音。
原来,地下党老江熟悉地形,走小路不到半夜就赶到了三里坪。三里坪是大路山脊后三座大山中间的一大片盆地,方圆虽然没有三里,起码也有一里,和鬼撞墙里那个炮兵营的驻地差不多,但要大得多。
老江带两人从大路旁的山脊开始潜入,在山脊上发现了两条简单战壕,没有敌人防守;绕过一座山头即发现敌哨兵,看木质岗亭和栅栏,还有不少于一个班的敌人警戒,要想抵近侦察不可能。三人翻上山头,在山脊阴影和天际线发现每座山头和山头之间的结合部都有敌岗亭,戒备不弱。
这里没有雾,盆地里马灯光下的一溜三十几座平房,按每座平房三十几人,也就是一个排的敌人住宿,敌人起码有上千人;每座营房有游动哨,只中间两座是军用帆布搭建的帐篷,每座帐篷有不少于六个人的哨兵,四排长判断;这是敌人团级指挥所和团长的住宿地,铁英任同。
“板”大病初愈,铁英带了她还要侦察极其险恶的鬼撞墙,四排长不放心,侦察完后即让老江带肖排长去阳平城,清楚队长亲力亲为的习惯,知他必定要走三里坪,所以正好就在三里坪截住了他。等队长简单的看过大路旁的山脊后,一路上汇报了侦察情况。铁英陷入了沉思:从三里坪敌人驻军的情况看,敌人一千多人,正好是一个团部加两个营的人数,和鬼撞墙的那个步兵营也正好构成一个团级建制单位,和起处的判断一样,铁英不担心。但敌人把一个野战团的主力放在并不十分险峻的三里坪、并在公路两侧的山脊上构筑狙击阵地,做成与红军决战的架势;有了云雾山鬼撞墙真正适合伏击的险峻后,铁英觉得敌人不可能。那么,敌人的真正意图就是招人耳目、掩护鬼撞墙一带布置的炮兵营,实际阵地还是在云雾山鬼撞墙。
一个整建制步兵团和一个炮兵营构成了阳平路上的狙击线。不说敌人通讯如何,就是没有通讯,如红军渡河成功并在阳平路上的鬼撞墙路段和敌一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营战斗打响,这只隔几里路的两个营增援上去也用不了半个小时钟;何况阎锡山早已把电台联络配置到了团级,就是营级作战单位也有电话相通。所以,只怕红军渡河的战斗刚一打响,这个团的主力就已经到了鬼撞墙了。
不说敌人从渡口撤退下来的散兵有多少加入到狙击队伍中,如敌再从阳平县城出兵接替三里坪的第三道狙击线,红军就是渡河成功并拼老命冲过了鬼撞墙,在三里坪也还将受到重创,只不知阳平还有没有敌人大部队。。。。。。
老黄和老江说过敌人沿途都没有设路卡。铁英有不利索的“板”,不放心,叫四排长跟了“板”,自己前面一百米领路,果然顺利,赶到县城时,天才微亮。
在路旁的树林会合了老江和肖排长,几人抵近看时,见城门紧闭,墙头上有三三两两的保安队员不时的四下张望。
几人不可能越墙而入,城门未开,铁英也没有法子,如果是晚上大可以进去得,但进去后又如何?未必还昏天黑地的向路人打探敌情不成?
几人巴巴的等到城门打开,一个班的兵把木头路障设好后就开始检查过往行人。铁英远远的看了,这里比阳平渡口检查得还要严,知道小分队里全是外地人,进不去,只得让老江在郊外寻了户平时常落脚的农家,安顿好三人后随他混进了城里。
当天上午老江就联系上并找来了阳平城里的地下党负责人老张。铁英简略的把红军要在晋西南求发展的战略计划说了,阳平一带首当其冲,要负责人想办法尽快摸清敌在阳平城附近的军事部署。
中午时分老张带来一个人,这人是阳平保安大队二中队一个火头军,也是地下党发展的一个眼线。火头军了解的东西不多,但他既然是地下党的眼线,还是有意而为之的打听到了不少的情报:城里保安大队三百多人,辖三个中队,一个中队辖三个小队,差不多是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