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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确定,一号自然是不能当什么老板。 皮肤都和本地人差不多了,换上下力人服装、把头发整得油腻蓬乱就十足一个伙计。这种事情就大如一个方面军总指挥也只有任凭铁英折腾,莫说伙计,哑巴,就是真的扮疯子、乞丐估计他都不会皱眉头。伙计像了,哑巴呢?还十个哑巴九个聋,一号说放心就是,我也听不懂他们说话,听不懂就权当没听见,就是有人拍肩头我也不理,还指着嘴巴“啊啊”的发音。谁说大首长就一定严肃?乐观的态度把气氛整得轻松不少。还是夏三柱灵便,说一声:“不好,独轮车呢?一号总不能空着手上路吧?”是说总指挥不会推独轮车。总指挥又笑,拍拍自己手,风趣的说:“放心,川西坝子也多以这种东西做运输工具,当地叫‘鸡公车’,货物重时还可前面用人拉,我这手好奇,不摸枪时没有少摸这种东西,看来劳动不只是军民一家亲,现在还可以救命哟。”什么是帅?泰山压顶依然谈笑自若。这就是。
侦查员和警卫们不必担心,都是农家子弟出身,莫说独轮车,就是农活都行家里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谁想当一回老板?”方案确定,铁英就开始实施,小幽默一把,实则是不了解这群人的底细。结果众口一词推选梁排长,原来他以前就跟父亲干过这种买卖,怪不得有如此精细的头脑。
“商队多少人最好?”铁英一路没少见过商队,大的有三、二十辆,小的也有五、六架,不明就里,路上问过夏三柱,可惜他也不懂,所以有此一问。
“车多目标大,也走不快,十一、二辆为最好。”自然是“老板”回的话。
“为什么?”今天是走不了了,时间还多,铁英就啰嗦起来,其实是小心。
“商人以投机赚钱为根本,其他地方的行情我不知道,经不起盘查,清源县是我老家,什么东西紧俏我知道;离镇原总部不过五、六十里,也是74师的游击区,正好把东西运回部队去,一举两得;但离此地近千里,旅店吃喝成本自然也高,货物多可以摊薄,所以商队再少就说不过去了。”果然是生意人,铁英为他的精细叹服,放了心。钱有的是,命令:“关连长?”
“到。”
“和梁排长带人速去唐家营子购置车子,买什么东西你们自己定,今后的商队梁排长为老板,伙计除一号外还有我、夏三柱和张华明,其他人由你定,要多少人你们自己定,剩余的人为后卫,出发吧。”
“高连长?”
“到。”
“你的人为前卫,不与商队接触,但商队停驻和食宿点要保证安全,不与敌接触为最好。。。。。。”
“是。”
“和前面王排长保持距离,不得不打时带一号夺关走人。”
“是。”
“铁虎呢?”时间多多,铁英想起了虎子。
“铁队长目标大,几天前就回去了。”还是高连长回的话。
出发前没预料到的事情不少,虎子独臂要在这风声鹤唳的地方大张旗鼓的走,不管别人是责任心还是好奇心,反正向他看的人不少;毕竟,此地还没有多少大型交通工具,没有就没有交通事故,没有交通事故少手少脚的人就不多,有,也多半来自战争。所以,既然不是武力能解决的行动,虎子何必要让兄弟分心?但铁英只是点点头,他相信虎子不会真的回去了。。。。。。
东西准备就绪,队伍陆续出发。路上当然也遇见过盘查,可梁排长和夏三柱几个本地人都是百里挑一的老侦查员,当然不紧张,还有一句无一句的和民团的人聊些生意经,听得别人一头雾水还羡慕。可回民实诚,没有敲诈勒索的习惯,大不了抽支烟还奉上一句真主保佑的祝福话,一路无事。
兰州、西安大道既然跑买卖的不少,客栈、酒肆当然也不少,而高连长选定的落脚点不偏僻,也不热闹,一般都有商队落脚后才进入,大多时间离回民哨卡又特别近。这种选择铁英满意,经济条件符合自己这支小商队的开支,就是有危险几个回民哨卡也无济于事。这种动作看似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危险,不过这都是心里有鬼的人自作紧张。哨卡的人不会见人就盘查,你只要不惹是生非,吃自己的饭、吧嗒自己的水烟,然后走人或住宿,从心里上就可以给路过想盘查的马匪一种放心感,所以商队十几天后平安到了又一座县城。
这里离红军独立74师游击区只有百多公里路程,而且此处出去就只有一个小镇,沿途几乎没有了哨卡,就是马匪也很难见到影子。一切顺利得出乎铁英的想象。晚上又宿于一家地下党开的中等客栈里,周围几家客栈住满了救援队的人,按理说任务已经完成大半,大伙也足可睡个安稳觉了。可人算不如天算,不到半夜城里突然人喊马嘶起来,有火把在城里四处晃动。众人正狐疑,商队住宿的一间通铺房门又响起两长一短的连续三声轻敲声。暗号是自己人,铁英开门,客栈伙计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梁排长是老板,可也是小老板,和商队,也就是和一号、铁英等人挤的是通铺,但他是这批人的负者人无疑。铁英早站在了门后,屋里的人也早已拔枪在手。虽然没有掌灯,但院子马棚子里有马灯光,所以伙计得见,迟疑着不敢开口。梁排长言:“无妨,什么事?”
伙计声音很低,但急促,言:“不知何故?城里官军突然实行戒严,有不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