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季铭律的下落不到两个小时底下的人就传来消息,他居然就住在旗下的一家酒店里,大概他也无心藏着自己吧。
“季铭律呢?”
酒店经理面色凝重的皱着眉,“三少,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季少的房间号我们是真的不能透露。”
沈世侧着脸轮廓线条有几分绷紧,任谁都能察觉到那不悦的情绪,“是么,那我砸了这里就不信他不出来。”
砸……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经理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他吓得一哆嗦,头垂得更低不敢言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有什么事我会负责。”丁远适时地开口。
“这……”经理暗叹一口气,终究是松了口,“季少在顶楼的套房里。”
话音刚落,蹬蹬蹬的高跟鞋迫不及待的转进电梯,电梯还没下来,她就一直按着上箭头键不松手,似乎这样电梯会下来的快点,更或许她是在害怕要是慢了点,他就不在了。
沈世扯住她的手,“别这样。”
洛潇颓然的攥紧裙摆的一角,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个正在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
*
顶层只有一间套房,不是只刷门卡就可进去,它有密码锁,倘若里面的人不开门外面的人是怎么也无法进去的。
起初洛潇还能保持冷静的按了门铃,可几分钟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开始慌了,大力的拍着门,一声比一声响。
“季铭律,你开门…开门,为什么不来订婚宴?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你不是说要我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嫁你就好了么,可你让jay带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反悔?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喉咙一酸,余下的话便哽住了。
你知不知道为了来找你,我爸打了我,他从来不舍得骂我,也从来没打我的……我好难过,你知不知道。
你不是说季太太是季先生一辈子的事么,不是我要守我百岁无忧么,可你如今这般,又是为什么?
只是一扇门的距离,却让他们前所未有的遥远。
沈世站在她身后,不像之前那样还会去阻止她,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克制又冷静,他的目光落在洛潇那已微微泛红的手上,话却是对丁远说的,“给他打电话。”
丁远下巴绷得很紧,面色十分严肃,他从衣袋里拿出手机还没拨出就已接到了里面那人的来电,“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不禁有些冲或者更多来说是头疼,他刚刚才找到夏夏的下落再有一段时间就可以把她接回来了,可他们两人的情况又生了变故,到时夏夏知道了还不得忧心?
那头男人的嗓音低沉,寡寡淡淡的,“让她离开。”
“你开门,有什么事跟潇潇好好说。”
男人笑了笑,那笑音像是从喉骨里慢慢溢出来的,有点喑哑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愉悦,“我在作爱,有兴趣让她围观?”
不知道是不是应话,那头果真传来了女人的低吟声。
拿着手机的手指一顿,丁远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忍不住吼了出来,“季铭律,你他妈的到底在玩什么?”
未等回应,电话倏地被人抢了过去。
沈世盯着紧闭的房门,眸色阴冷,一字一句都像是来自深处,“我不想说第二次,开门。”
可这一次不知是何缘故,季铭律竟很快应了下来,“呵呵,三少也来了?行,反正我们也许久未曾打过照面了。”
他跟沈世的一面之缘,还是在四年前的酒会上,当时他的感觉就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
大约十分钟后房门果真打开了,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一条真丝睡裙的女人,她的领口大开,上面染着点点暖昧的痕迹,眉眼尽是妩媚风情,她很美,那种美透着点世俗又有一份超然,而那种感觉,大概是洛潇永远都无法学会的又压根不屑的。
“请进。”她红唇微勾,又转了身子进去。
洛潇微微一僵,尽可能的深呼吸,她在心底告诉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是那样,可那勉强保持的冷静在见到房内的一切时轰然倒塌,女人男人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大船上的被子凌乱不堪,地上有很多白色的纸团还有几个开过封的安全套。
房间到处都弥漫着欢愉过后的气息,那样浓重又热切。
而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男人就那样果着上身,下身围着浴巾,就站在窗前拿着杯红酒轻摇。
丁远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他不会看不出来,那个女人明显是一副疼爱过后的样子,而地上的一切甚至于一些可疑的气味都在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戏,而是真的。
沈世站在他身旁,面色倒看不出来什么,可脖颈出已冒出了几条青筋,周遭散发出骇人的气息,他知道,他要给那个时间让小妹去问清楚。
洛潇走到他面前,双眼已经红得厉害,可她只是轻提起裙摆,身子轻快的旋转了一小圈,勾起一抹颤颤巍巍的笑容,“季先生,你看,我今天穿得美美的。”
【所有的事交给我,你只需要穿得漂漂亮亮当我的新娘子就好。】
她还记得他的话,他要她穿得漂漂亮亮,他要她做他的新娘子。
季铭律眸光闪了闪,修长的手指摸上她的脸颊,似乎手感不错,他又轻刮了几下,动作轻呢温柔,吐出来的话却叫人疼到了骨子里,“潇潇,我们该结束了。”
你看,就是有这样一类男人,明明他还在对你做些亲密的举止,明明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