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三站在天花板垂下的一盏水晶琉璃灯下,脚下的地毯陷至脚踝,踩上去极为舒服。
但他此刻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他哪里知道这个煞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躲都躲不及,又哪里敢惹,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低着头哆哆嗦嗦回答:“白老大,我真不知道啊,是他们自己闯进来的,我问过那个姓司的了,他说也不是他派来的。”
“自己来的?”唐白的表情闪过一丝讶然,站起身,踱了几步走都身后占据一面墙壁的生态鱼缸前,信手抓起一点鱼食洒在鱼缸中,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该碰上的迟早都要碰上啊。”
马老三惊讶地抬起了头,没想到唐白竟然认识这个闯入者,看上去渊源还很深的样子。
“不用这么看我,我也没见过他。”唐白施施然转过了身,双手负在身后,白色的桑麻休闲衫使他看上去风度翩翩,颇有几分儒雅之气,一点也不像是个毒贩,倒像是隐居的世外散人。
看唐白不愿多说,马老三也不敢再多问,把头垂得更低。
对于这个老大,他的畏惧心要远远大于好奇心,一年前神秘崛起,以凌厉铁血的手段清扫了西雅州大半个地下势力,还搞来了极其难搞的军火,大有独占西雅地下世界的势头,幸亏他见风使舵的及时,早早归附才免得被灭门的下场。
“那……白老大,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看着最后一个视频信号消失,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忐忑地问。
“我本来还想找他好好谈一谈的,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箭了,打虎就要打死,否则必受其累啊。”唐白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接通后便挂断,并没有多说话。
这句话却在马老三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氵皮,唐白是什么样的存在?连警署的副署长都懒得搭理,现在竟然说要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警员谈一谈?一个黑社会大佬和个小警察能谈什么?莫非这个警察真有什么来头?
就在他思索的功夫,唐白又坐到了藤椅上,招了招手,从墙角走来一个女人。
女人披着长长的飘逸秀发,面容芳菲妩媚,拥有一双修长的**,上身穿着一件性感的白色t恤,两只丰硕的酉禾胸高高地耸起,犹如两座高峰,将t恤撑得快要裂的程度,下面穿着一件超级短裤,短到几乎连胯部都能看见,一双黑色的氵皮西米亚风高跟凉鞋套在脚上,鞋跟又高又细,看上去异常风骚。
这个女人走到唐白膝前,一双修长的**半跪在地上,虔诚地为他服务起来,那深深的沟壑在上下耸动间,从t恤的开缝中若隐若现。
马老三的心中一阵酸涩,这个女人本来是他青梅竹马的女人,投靠唐白后就被唐白占为己有,现在当着自己的面做这些勾当,却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眼泪往肚里咽。
一边咽着泪水还得一边拍马屁:“白老大果然是大将风度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份气度实在是……实在是令我等望尘莫及啊。”
唐白满意地弯了弯嘴角,手掌更紧地抓住了那女人的头发。
就在此时,马老三只觉得脖颈一凉,一种莫名阴寒的感觉一瞬间充斥全身,几乎要冻僵他的身体,他连转身都不敢,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
只见五个全副武装的枪手走了进来,那种彻骨的寒意就来自他们身上,这五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嗜血残忍的杀气,就像是草原上的凶残鬣狗。
看着他们冰冷漠然的眼神,饶是马老三见过大场面,也不禁从骨子里战栗起来,他有一种直觉,这五个人一定杀过很多人,否则绝不会有这样的戾气。
看到这五人进来,唐白将那女人踢在一边,提了提裤子站起身,脸上儒雅的表情瞬间不见,冷峻、嗜血、漠然,像极了这五人。
从马老三的视角看,唐白这六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因为那种冷漠森寒的气质。
“原来这才是白老大最后的底牌。”看到这几个人后,他忽然明白了唐白能迅速崛起的原因。
他们绝不是一般的悍匪,甚至比特种部队更凶悍,即使是一只懦弱的绵羊带着这五个人也能杀出一片天地,而且从他们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那种雷同的气质,必然是脱身于同一组织,能培养出这种枪手的组织,又该是怎样的存在。
“把那个男的干掉,女的留活口。”唐白冷漠地下令,看起来对这五人的实力很有信心。
五人很快便以最标准的战术动作占据了房间的有利位置,枪口瞄准了房门这个唯一的入口,其中一人像壁虎一样贴在房门上方的天花板上,两腿蹬住墙壁的夹角卡住身体,像是根本不担心同伴的子弹会误伤自己,手持军刺,随时给闯入者致命一击。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响起,越来越近,五名枪手的瞳孔急剧缩小,透过准星瞄准的眼睛释放出战斗的渴望,手中的枪却异常平稳。
“踏踏!”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
等了十几秒钟,依然没有动静。
屋子里每一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枪手们压在扳机上的手指已经隐隐发痛,唐白坐在藤椅上,故作镇静地端着茶杯,但腕关节也在禁不住地颤抖,马老三左看右看见没人搭理他后,拉起倒在地上的女人躲到了墙角。
“是这间吧?”
“我哪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门口响起了男女一问一答的声音。
“门口也不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