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谢掌门。”拓跋烈对着身旁淡淡说了一句,仿佛如今这演武场上胜负已定了一般。
“那秦石已经与本门无关,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与我无干。”谢雨霖说的淡然,惹的那拓跋烈微微一怔。就在之前,秦石已经宣布脱离蓝田门,自己只顾着想自己儿子那一招心灵功法却忘记了这一茬。
但是那谢雨霖的语气和表情,却有些意味深长。这一句“那秦石已经与本门无关”,好似不是在针对自己上一句话,似乎是有一种别的意思。
这一层意思比较隐晦,这谢雨霖仿佛在说:“若是秦石对拓跋元嘉做了点什么,他已经脱离了蓝田门,一切和本门无关。”
拓跋烈冷哼了一声,这秦石或许就要再下一招落败,他怎么可能会是元嘉的对手。孤傲的女人,我们拭目以待,等到秦石落败的时候,再和你说。想到这里,他撇过头,定睛看着场地里头。
演武场内,拓跋元嘉已经起手完毕,那黑色剑芒早已覆盖了这“坤雄剑”全身。
“玄光雷音斩。”又是一声,那身形如电,刹那间就已经奔袭到了秦石身旁。
如今的秦石,驻足站立远处,手中那一柄“摧魂”也早已收回了所有魂气。之前那火红巨刃和土黄盾牌怎么看也还有一丝威武的味道,可是如今他连武器都不敢祭出,难道是要就此认输?
众人心中一阵遗憾,只是再一看,这秦石凝聚双眉,虎躯微弓,却完全不是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只怕是还有后着。
慕容幽幽和熙熙站在台下,手心满是汗水。她们都恨不得自己能够走上台去帮助秦石来打这一场的比试。但是她们心中也无比的清楚,若是自己真的出手相救,只怕秦石会比死还要痛苦。
对于男人而言,有时候尊严,比生命还要重要。
“咻。”
雷音近在眼前,秦石却依旧没动。拓跋元嘉手中真气再次一提,显然也没有留手的准备。
“哼,装腔作势,去死……”黑色剑芒犹如一条出洞蛟龙,朝着秦石胸口猛的探去。这一招心灵攻击,若是尽数打在秦石身上,他绝对会完全失去任何抵抗,犹如一个废人,仍人宰割。
“动啊。”
台下唐中杰等人几乎窒息,心脏剧烈跳动,他们紧紧攥着拳头,心中只想着那两个字。
“动啊。”
“秦大哥,快还手呀。”
台上秦石好似有心灵感应,那身形竟然微微一动,惹的台下石海等人的心也一起牵动了起来。他显然不是要坐以待毙,此刻右手返身朝后,左手朝前伸出,竟然摆出了一个极为古怪的姿势。
这姿势并不是特别好看,与那风度翩翩的拓跋元嘉正好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惹的演武场外的沧海宗弟子一个个歪着嘴,满脸嘲笑。
“轰。”
正这时,秦石那本来空无一物的左手之上猛然多出一块透明的六角形东西,看似盾牌却又让人觉得颇为奇怪。因为这东西轻薄的根本不像是用来战斗的东西,倒像是挂在女子房间里头用来画眉的镜子。
虽然能用真气凝聚出这奇怪的盾牌也让人觉得心里惊奇,但是如今却是生死之间,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想要抵挡拓跋元嘉那一把成名百年的名剑坤雄,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缪。
结束了,秦石必死无疑。所有人心中都微微叹息一声,拓跋元嘉实在太强,心灵攻击太过诡异,就算沧海宗宗主拓拔野,只怕也接不下这凌厉一剑。本以为今天能看一场好戏,没想到还是预料之中的一边倒的情景,可惜了那么大的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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