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并不是异的,当然也不是梓宸的。(.)随着光柱消失之后四周弥漫着一层血雾。但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两人似乎没有一个人受伤。可是那些血腥味又是从哪里来的?
却见宫殿上面的巨龙身体微微颤抖着,狭长的眸子渐渐撑大,然后一阵惊雷,完完全全的化为乌有。看似幻影的龙就这么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两人却仿佛沉浸在某种意识里,就那么面对面的对立着,特别是梓宸,额头山渐渐渗出汗水。
“异,你真是个奇异的存在。”梓宸用衣角擦干了额头的汗滴,然后围着一转了一个圈,上下打量着这个在他眼里怪物一样的男人。
“那么,你注定是一个孤独的异类。”说这话时,梓宸时不时的看向沙雅的方向,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笑容。
“再会。”
来不及多想,梓宸一甩衣袖,一阵狂沙飞扬,迷离了所有人的眼睛,只听见空中传来梓宸的笑声,然后愈来愈远。
不大一会儿,风沙终于减小了,梓宸那令人不爽的笑声也消失不见,但是所有人却在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刚才还在斯纳城中,而如今的身边是一片片荒芜的戈壁滩,四周眺望过去哪里还有城市的影子。莎雅真不敢相信,梓宸竟然将大家这么容易的便弄到了城外,那将是拥有多大的能量?
“那家伙究竟要做什么?”莎雅看来看身边的人,除了小莎不在其他人都在这里。
戈壁上又开始扬起沙尘,看起来又会是一个大风的日子。
“那个人已经死了。”异望着远处的空地,然后又看向自己的右手掌,那个诡异的图案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是说梓宸?”莎雅追问着,明明那家伙刚才还好好的站在那里。
异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脱掉了肩上沾满了血的斗篷,然后向更远处的沙地走去。
“喂,异!你又要去哪里?”一边的莎雅喊住了前进的异,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总是这样抛掉身边的人独自前行。“即使有困难,大家一起不是更容易解决吗?”
异回头看着一脸迷惘的莎雅,眼中没有多余的情感,他挥了挥手,继续向前走去。
一边的翊儿挣脱了莎雅的手跟着异向前走去。
“喂,翊儿,你怎么也……”莎雅想去追这两个奇怪的家伙,但是却被落白拉住了,看着落白坚定的眸子,莎雅也无济于事。
明明最担心异的是落白,而如今落白又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让异再次行踪不明?
莎雅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心里,究竟有着多少秘密,对于她这个“初来乍到”的现代人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匪夷所思的迷宫,一旦进去,不把线索找到就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回到客栈再说了,这么些天,也不知道沐阳受那么重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带着一脸茫然的小呜,莎雅和落白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天边渐渐泛出橙黄的颜色,戈壁滩上显得更加凄清,仅管是夏季时分,却也透着丝丝凉意,莎雅不知道,自己从踏上这片土地,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另一边的客栈里,客栈老板的十二岁的儿子正张罗着打烊,远远的便看到了三个高低不等的身影,仔细看去,才发现是数天未见的落白和莎雅,没有见到翊儿和异,但身边却多了个小孩子。
他故不得其他,连忙喊着沐阳的名字。
听到了少年的呼喊,沐阳便知道是落白平安的回来了,几天下来他一直在担心落白的安危。前几天传来北方梦城攻打斯纳的消息,今天一早便看到了城里的硝烟,虽然看不到战场的惨烈,但是凭着刚才路过那里的人描述,情况惨不忍睹,便更加担心起来。
如今,看到落白平安的回来,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
落白一进客栈便被沐阳紧紧的抱住,来不及多说,一个重重的拳头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混蛋!怎么才回来!”
“发生了一些事。”落白有点无奈的看着此刻生龙活虎的沐阳,至少看起来他的伤已经没事了“你的伤……”
“那点小伤算什么。异呢?他去哪里了?”这时的沐阳才发现少了两个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和翊儿走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莎雅回答道,随即看了看正拉着自己衣角的孩子。
沐阳看着落白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异对于银风国的意义,也知道他对于落白的意义,可是没想到落白竟然又让这个男人随意离开。
“为什么又让他单独离开?”
“不知道,他心里的东西恐怕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我觉得还是让他自己去寻找好了。”落笑了笑,显然露出了内心的无奈。
“可是……”
“战争已经开始了,异已经不是祭品了,他有权利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落白彻底打断了沐阳的置疑。就算在他的脸上表现的再轻松,但是人人都知道这战争意味着什么,身为银风国的人,失去了最后可以暂保太平的福祉。
“我累了,先去好好睡个觉吧。”说着落白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客栈老板。
“嗯,那几间房间还给几留着,请上楼吧。”老板指了指楼梯。
“谢谢您,老板。”莎雅看着老板慈祥的脸,总是觉得特别有亲切感,然后笑了笑带着小呜随落白和沐阳走上了楼。
回到客房,莎雅双手紧紧的揉着太阳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