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原确实从柳家洼带回了几盒品质很好的极品血燕窝,可并不是送给市领导的,而是为了孝敬古从林。

目前血燕窝货源紧俏,厂子里的订单雪片一样飞来,只是苦于原材料采集太慢,所以,产品供不应酬,哪里用得着领导们帮忙?

他巴不得那些大大小小的领导少往厂子里跑,因为,这些领导每去考察一次,他就要放一次血,尤其是对于市里面那些领导避之唯恐不及呢,怎么还会主动给他们送燕窝?

昨天下午柳中原突然接到古从林的电话,让他无论如何回一趟临海市,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见面谈。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古从林的命令他可不敢违抗,所以,他跟韵冰交代了一下工作,马上就急急忙忙地往临海市赶。

按照路程计算,柳中原本该在天刚黑的时候到达临海市,可他在路过临海县的时候去了一趟县政府,给主管企业的副县长姜晶晶送了两盒血燕窝,他虽然不愿意跟政府官员有过多的来往,可也明白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没想到姜晶晶不知道是看在两盒血燕窝的份上,还是看在韵真的份上,反正对柳中原很客气,非要拉着他吃晚饭,不然就不让走。结果,柳中原就多喝了几杯酒,车是开不成了,只好在县政府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打算迷糊一会儿,等酒醒了之后马上就回临海市。

当然,柳中原心急如焚地往市里面赶,倒不是因为古从林的什么重要事情,说白了就是想趁机跟韵真亲热一下。

自从上次疯狂之后,他还一直没有机会再跟女人在一起睡过,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厂子里走不开,可他隐隐觉得韵真好像有点故意在躲避着他的意思。

他把这种躲避理解为韵真心里上的羞耻感在作祟,并没有引起他的特别注意,他觉得有古从林这个靠山替自己撑腰,并且韵真也已经有了明确的表示,更何况两个人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所以没必要再疑神疑鬼了。

眼下的关键是,自己应该乘热打铁,一鼓作气把这个美妇彻底征服,等到厂子走上正规之后,找个机会干脆把婚事办了,就凭那天韵真在床上的表现,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柳中原在县政府一个盹打了三四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四点多了,后悔的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可随即一想,干脆现在就往回赶,等赶到家的时候天也就刚刚亮,如果运气好的话,就约她来别墅会个面,既然她已经尝过自己的甜头,见面之后怎么还能忍得住?说不定会请上半天假任凭自己玩弄呢。

当他走进别墅的院子,一眼看见韵真那辆车的时候,兴奋的差点昏过去,直叹自己的命好,没想到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居然住在了别墅。可是,他的兴奋没有超过十秒钟,随即就发现了停在另一边的一辆三菱越野车,并且,不管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应该是一辆男人的车。

柳中原一颗心砰砰乱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来的突然而又清晰。别墅里有男人。

他看看表,正是起床的时间,家里不可能这么早就有客人,如果里面真有一个男人的话,那么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不可能,也许是别人的车暂时在这里停一下,也许是银行有什么急事,派车来接她上班呢。

尽管这些理由都有点牵强附会,可柳中原还是愿意往好里想,尽量把自己心中那一块不祥的阴云吹散。他觉得凭着那天晚上韵真表现出的热情,就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随即又一想,正因为韵真那种近似没见过男人的样子,才有可能让她水性杨花呢。

妈的。瞎猜什么?打开门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多半是虚惊一场。

柳中原觉得自己拿着钥匙的手都有点颤抖,以至于对不上锁眼,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戴了绿帽子的丈夫,一夜驰骋就是为了回来捉奸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预感突然就应验了,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秦笑愚,这个该死的卧底竟然卧到了自己女人的身边。

柳中原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冲出了韵真的别墅,一头钻进车里面,想都没有想一下,一脚油门直奔黄龙酒店而去。脑子里总是浮现着韵真跟秦笑愚搂在一起睡觉的情景,尤其是秦笑愚那只从韵真t恤下摆伸进去的手让他备受刺激。

孤男寡女在一起待了一晚上,还搂抱着在一起睡觉,岂有不干之理?他们肯定干过了,除非那个姓秦的不是男人……等着瞧……走着瞧……非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让韵真在自己面前羞愧地哭泣,哀求自己原谅她的背叛……那个姓秦的让他去死……

柳中原一路上咬牙切齿地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忽然就想起了《黑帮列传》中记载的那个被自己的爷爷开肠破肚的农民,当时他对柳安轩残忍的手段颇有微词,可现在觉得爷爷做的一点都不过分,秦笑愚为什么敢染指韵真,而韵真为什么敢红杏出墙,说白了他们一点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在他们的眼里,自己永远是个窝囊废。

如果自己有柳安轩那样的手段,他们敢吗?别说是柳安轩了,就算是古从林的女人,谁敢碰她一根小指头?哼,那个姓秦的要是落在自己的手里,不但要开肠破肚,非把他的心肝挖出来不可。

柳中原只想着如何泄愤,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古从林急急忙忙把自己招回来究竟有什么事,一心只想着让那个黑帮叔叔替自己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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