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出任何名堂。

欧阳龙朝李明熙点点头,后者就蹲下身去,伸手慢慢揭起了塑料布的一脚,马上一张既熟悉又恐惧的看空出现在韵真的面前。

她呆呆地看了有一分钟左右,忽然嘴里哀嚎一声,一转身就跑开两步,弯着腰呕吐不止。李明熙紧走几步,伸手搀扶着她的一条手臂,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好一阵,韵真才停止了呕吐,慢慢直起身来,盯着李明熙看了一阵,忽然就扑上去,一双粉拳不停地敲打着他的胸口,嘴里哭泣道:

“你这个混蛋……你早就知道了……天呐……是谁干的……你告诉我……是谁干的……你这个不务正业的东西……整天在外面抓罪犯,连自己的老丈人都被人杀害了……你算什么狗屁警察……”说完,双手搂着李明熙,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带她到车上去……”欧阳龙冲李明熙点点头。

李明熙几乎是把韵真抱紧了车里面,大姨子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湿透了,怀里抱着一个凸凹有致、瑟瑟发抖的娇躯,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也让李明熙感到喘不过气来,赶紧把她放在后座上,扯过一件警服披在她的身上,坐在一边看着她抹眼泪,似乎想判断出大姨子的悲伤是真是假。

韵真抽泣了好一阵才渐渐停下来,抬头看看李明熙,赌气似地扭过头去不理他,好像父亲的似需要他承担责任似的。

“姐,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李明熙低声问道。

韵真一愣,随即抽泣道:“难道你是瞎子……你看看他那张脸,被毁成什么样子了?”

“尸体是从上面冲下来的……脸上的伤痕有可能是因为水冲或者石头撞击造成的……他身上没有别的认为的伤口……”李明熙解释道。

韵真眼睛一瞪,怒视着李明熙质问道:“你是不是想说他是自杀?他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吗?他好好的干嘛要跑到这里来跳河?想死的话,什么地方不好死?”

“韵真,你冷静一点……”李明熙劝道。

“我冷静?怎么冷静?你爸被人害死了你能冷静吗?”韵真厉声质问道。

李明熙哭笑不得,扭头看看外面的那些警察好像要收工了,这才又低声问道:“韵真,不管爸爸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们都会搞清楚的……有几件事我需要跟你谈谈……你现在情绪不好,咱们回家再说……”说完就下了车。

韵真抬头,看见两个警察抬起那副担架朝一辆车走去,顿时悲从中来,很想冲下车去再看看父亲,尽管尸体面容狰狞,可毕竟是养育了自己几十年的父亲,尽管现在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爹,可在此之前不是一直把他当成亲爹吗?就算不是自己的亲爹,凭着几十年的养育之恩,也不能听任别人把他害死啊。

一想到父亲多半是被人害死的,韵真马上就想起了孟桐,尽管孟桐不可能亲手杀了父亲,可他多半逃不了干系,他们不但是情敌,还是政敌,他的杀人动机不言而喻。还有自己那个糊涂母亲,说不定稀里糊涂地变成了谋杀亲夫的帮凶呢。

自杀?鬼才会相信这种说法,他宁可装疯卖傻都不会妥协,怎么会自杀?难道他从装疯卖傻清醒过来就是为了跑到这里来跳河?即便是自杀,孟桐也逃不掉杀人凶手的嫌疑,因为他当着父亲的面操了母亲,所以,父亲才会无法忍受这种羞辱而寻短见。

还有储慧,她凭什么信誓旦旦说父亲很安全,那天他们两个人见面究竟谈过些什么?父亲临死前到底藏在哪里?如果他们意识到了父亲的危险处境,为什么没有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

韵真坐在那里越想越气,一会儿把孟桐恨得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怪储慧空口白牙,一会儿又恨母亲薄情寡义,在父亲失踪之后不闻不问,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

反正一颗芳心乱成了一团麻,心里面只想找个人述说一番,秦笑愚的影子马上就在脑子里显现出来,只有这个男人能替自己报仇,公安局那帮混蛋都是吃干饭的。

不信就看着,要不了两天,他们就会得出父亲自杀的结论。一个走失的痴呆老人掉进了河里淹死了,谁会不相信呢?

必须马上找秦笑愚谈谈,让他找出凶手,杀了那个混蛋,然后帮着秦笑愚一起,把孟桐这个欺男霸女的混蛋彻底搞垮搞臭,反正这辈子也不可能认他这个亲爹了,不然父亲在地下怎么能够瞑目呢?

韵真把谁都想到了,直到最后才想起了柳中原,这个刘定邦的私生子,他们还没有相认就天各一方了,不知道他在得知父亲的死讯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应该是麻木不仁吧,在他的心目中,对父亲的感情基本上应该和自己对孟桐的感情差不多,没有爱,只有恨。

车门打开了,李明熙钻了进来,回头看看韵真,低声道:“姐,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爸爸是自杀还是他杀,欧阳局长决定暂时定性为自杀,这样能够麻痹凶手,我已经让冰冰回来了,只是还没有告诉她,只是说家里有急事,让她明天无论如何回来一趟……另外,妈那边还是你告诉她吧……”

韵真望着车外,鼻孔里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道:“麻痹凶手?多半是自欺欺人吧……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我对你们不抱希望……不过,我有个要求,我父亲的尸体谁也不能动,给我放在那里,等到抓住了凶手再举办葬礼……”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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