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韵真刚刚从美容院里出来,看着外面堵作一团的车流直发呆,一身精心的打扮以及刚刚收拾好的妆容也显得朦朦胧胧的。
与此同时,祁红走出了政府大楼,钻进了自己的小车里,犹豫着是不是要给女儿打个祝贺的电话。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欧阳龙刚刚和丁朝辉办完交接手续,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公安局的办公大楼,浓雾中忽然跳出来几个新闻记者,嚷嚷着要两个人接受采访。欧阳龙一听见欧阳市长几个字就觉得异常刺耳,赶紧找个借口溜掉了,只有丁朝辉满脸春风地站在那里接受闪光灯的照射。
在皇城大酒店,刘原的宝马轿车刚刚停在酒店的门口,马上就有两个马仔过来替他打开车门,他今天的饭局邀请的来客都是本市有身份的人,鉴于不久前在鸿福酒店发生的行刺案件的教训,他特意提前赶到酒店亲自检查安保措施,以免发生不测事件。
在这个浓雾弥漫的傍晚,一切都显得忙碌而躁动,而此刻,距离临海市二十来公里的河边几乎看不见人影,大雾弥漫中宁静的有点像童话里的世界。
秦笑愚和刘蔓冬沿着河边的小路慢悠悠似走着,他们的身后是那栋孤零零的建筑,距离他们不远处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四周隐隐约约还有几个那嫩的身影,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我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了,古从林没有杀他是正确的,虽然柳中原是他的人,可他别忘了他还是我养子,就算犯了天大的事情,也轮不到别人动手……
说实话,那个刘韵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件事她自己要承担很大的责任,要不是她引诱中原,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刘蔓冬在得知柳中原绑架了刘韵真之后,评论道。
秦笑愚惊讶地看着刘蔓冬,笑道:“没想到你会这么庇护他,难道你不认为自己培养了一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吗?他当初接近刘韵真的目的你很清楚,怎么说是韵真诱惑了他呢?”
刘蔓冬白了秦笑愚一眼,不满地说道:“利己主义者?难道你和刘韵真是什么高尚的人……哼,你们两个现在所做的一切,哪一样不是在为了自己打算,你如果这么无私,就应该主动去公安局自首,交出吴世兵,把刘原和王子同送上法庭,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我这里……”
秦笑愚脸一红,有点理屈词穷,嘟囔道:“我是身不由己……但柳中原怎么能跟我比,他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然也不会加入黑帮了……”
刘蔓冬摆摆手说道:“好了,不说他了,去台湾也好,卢凤仙这个女人可是个传奇人物,待在她的身边也许能学到更多的东西……柳中原就像一根皮条,能伸能缩,只要不超过极限,早晚会反弹,你等着瞧吧……对了,我的那笔钱刘韵真怎么说?”
秦笑愚犹豫了一下说道:“她原则上没有意见,不过,她说需要做点技术上处理,要等到她出任行长之后才能考虑这件事……”
刘蔓冬停下脚步,笑道:“这么说你还不知道刘韵真已经坐上行长的宝座了?”
“什么时候?我昨天还跟她通过电话……”秦笑愚惊讶地说道。
刘蔓冬哼了一声,带着点教训的口吻说道:“如果你想立于不败之地,两眼一抹黑是绝对不行的,情报妒意我们很重要……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刘韵真就是银行的一把手了,另外,我还得到一个对你很不利的消息,欧阳龙滚蛋了,表面上给了一个副市长,不过要不了多久,就有人会找他算账,比如死在他手里的城南分局局长卢亚龙,肯定会有人替他翻案,那时候他这个副市长都保不住,关键就看上面的怎么权衡了,最重要的是丁朝辉当上了公安局长,你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秦笑愚没想到刘蔓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消息却如此灵通,看来除了屋子周围这些保镖之外,给她通风报信的人大有人在。
“丁朝辉当局长难道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刘蔓冬笑道:“从本质上来说,不管欧阳龙当局长,还是丁朝辉当局长,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不参与政治,就像你说的那样,是个极端自私的利己主义者,不管谁上台,只要他们喜欢钱,就会喜欢我……只是我还是喜欢欧阳龙,丁朝辉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派人抓我,这笔账迟早要跟他算……”
“这次公安局的人事大变动,你觉得是不是意味着孙正刚输给了孟桐,很显然,欧阳龙是孙正刚的人,而丁朝辉是孟桐的人……”秦笑愚问道。
刘蔓冬眯着眼睛犹豫了一下说道:“说这话还为时尚早,如果孙正刚败了,欧阳龙就不会当副市长,我宁可认为这只是双方在胶着状态的一种妥协,不过,也许是孟桐取得了局部的胜利,也说定只是一种回光返照……谁知道呢,我都说了,我不参与政治……”
秦笑愚笑道:“可你一直都关注着这座城市的各种动态,说实话,我甚至都搞不清楚你是属于哪个阵营,你究竟是希望孟桐获胜,还是希望看到孙正刚倒台?”
刘蔓冬看看身后的保镖,低声道:“还用得着问吗?看看我现在过得这种日子,你就知道我会有什么答案了……
其实,我巴不得临海市改朝换代呢,那样一来,我说不定还能东山再起呢……不过,我现在希望他们越乱越好,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