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更吃惊了,忍不住问道:“我们的事情……她全知道……”
刘蔓冬点点头说道:“我什么都不会瞒她,她甚至比你知道的更多,我担心有一天突然会离开她,所以让她有个思想准备……你知不知道,那天刺杀王子同的事情就是她瞒着我干的,我从来都没有打过她,那天被我扇了两个耳光……”
秦笑愚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搜寻着迷雾中刘幼龄的身影,可已经不知去向,他脑子里忽然涌出一个时髦的词汇“恐怖分子”。刘幼龄参加的那个训练营不知道属于什么性质,难道她已经接受过恐怖活动的训练,并且很可能已经加入了什么组织?
秦笑愚和刘蔓冬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院子里有几个保镖在游荡,不过一直没有看见刘幼龄的身影,不知为什么,秦笑愚一双眼睛忍不住在各个角落追寻着她,极力回忆着上次见到她时的模样,可越想越模糊,只记得有一张冷漠而又美丽的脸,有点像第一次见到吴媛媛的情形。
“我要喝一杯,这种潮湿的天气不喝几杯酒浑身都不自在……”刘蔓冬拿出一瓶酒,两只高脚杯放在茶几上。
秦笑愚的心思还在刘幼龄的身上,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默默地抽着,琢磨着刘蔓冬刚才说过的那些话,隐隐觉得,她似乎已经有了什么成熟的计划,准备让自己和刘幼龄一起去实施呢。
“瞧你痴痴呆呆的样子,难道是我的女儿吓着你了……”刘蔓冬坐在秦笑愚对面,慢慢呷着酒笑道。
秦笑愚摇摇头,忽然问道:“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你有干女儿在国外,她应该有办法把你弄出去,可你为什么偏偏要留下来冒险,而不愿意去国外颐养天年呢?”
刘蔓冬放下酒杯,低声道:“难道你忘了,我曾经想着带南琴出国,可她死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想问你,为什么必须是我背井离乡,为什么不是他们?”
“因为他们势力比你大,你搞不过他们,要不然你也没必要躲在这里不见天日了,那天如果不是邹琳救你,现在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吗……”秦笑愚说道。
刘蔓冬冷笑一声道:“这就叫大难不死,气数未尽……我并不是没有退路,只是还不到时候,说实话,我很欣赏龄儿,因为我们娘两都是一个性格,说句难听话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你敢说我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不会坐以待毙,现在我们就详细研究一下第一步的具体细节……”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两件大事?”秦笑愚问道。
刘蔓冬点点头说道:“除非你不愿意干。”
秦笑愚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愿意杀人……杀孽太重的话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我的手里已经有好多条人命了……”
刘蔓冬不屑地皱皱鼻子,嘲笑道:“就你干得那点事情也算得上杀孽?既然你怕自己杀孽太重,在刘韵真的别墅,在宾馆的那个房间里,你为什么要反抗呢,怎么不伸长脖子引颈待戮?你知道,我最讨厌虚伪的人,别跟我说什么杀孽,我又没有让你去杀平头百姓,又没有让你去哪家酒店放炸弹……哼,你明知道丁朝辉是杀害南琴的幕后主使,却不敢找她报仇,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南琴的仇也只有我替他报了……”
秦笑愚被刘蔓冬说的一张脸通红,嘟囔道:“他现在可是公安局长,杀他哪这么容易?我就算有报仇的心,也没有这个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刘蔓冬哼了一声道:“那你问我要人究竟想干什么?”
秦笑愚半天不出声,说实话,他的心思和刘蔓冬差不多,只是一直不是太明晰,并且还有不少顾虑,况且,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是在替刘蔓冬跑腿,即便要干,自己也必须是个主导者,刘蔓冬现在的态度完全违反了她不参与是非的承诺,说白了,他是有点利用自己的意思。
刘蔓冬一双眼睛阅人无数,把秦笑愚那点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这是我们两个最后谈论这件事,如果你下不了决心,马上就可以离开了,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秦笑愚明白自己的处境,现在除了刘蔓冬不可能在找到其他的帮手,韵真、徐萍虽然愿意帮自己,可这些粗活她们也无能为力啊。邹琳毕竟是警察,如果自己对她说要杀丁朝辉,还不吓死她?石建军那天挨了一枪,没有十天半个月肯定排不上用场,就凭自己个陈志刚两个人能成什么大事,况且,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参与刺杀公安局长的胆量。
“我现在只想把那个通缉令解除,不然我寸步难行……”秦笑愚语气中已经有点妥协的味道。
“那你为什么不逃跑?”
这句话不是出自刘蔓冬之口,而是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刘幼龄说的,她一直站在外面偷听两个人的谈话。
秦笑愚抬起头,一双眼睛呆呆地瞪着刘幼龄,这一次他把女人的脸看了个清楚,脸型偏圆,五官精致,肌肤白皙,一头乌黑的秀发扎成一根马尾,淡蓝色衬衫扎在牛仔裤里,即便在家里,脚上还穿着一双耐克运动鞋。
如果凭相貌,她不能跟韵真和吴媛媛相比,应该跟徐萍是一个档次,可那s型的身材以及从头到脚渗透出来的那股精干和活力就不是其他几个女人可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