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欧阳龙上台对岳建东倒没有多少你影响,毕竟他也算是龚汉文的老部下,不看僧面看拂面,即便不提拔他,起码也不至于跟他过不去吧,可没想到欧阳龙只是昙花一现,站错了队伍,没几天就走人了。

更令人意外的是,局里面竟然杀出一匹黑马,丁朝辉这个一直躲在暗处搞阴谋诡计的家伙竟然爬上了局长的宝座,这一下,岳建东就不得不为自己担忧了,所谓一朝君子一朝臣,按照丁朝辉的为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把各分局的局长换成他自己的心腹。

岳建东知道,虽然目前在有关分局的人事调整上还没有大的动作,可那是因为秦笑愚的案子搞得他腾不出手,市局的位置也还没有坐稳,等他闲下来,他这个分局局长恐怕就坐不住了。这从丁朝辉上任没多久就把刘定邦的案子交给他办理,就可以看出他的险恶用心。按道理,刘定邦尸体被发现的地点并不在他的分局管辖范围,应该交给四分局办理,可丁朝辉牵强附会地说刘定邦的家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这个案子理应由三分局办理。

本来,如果纯粹是个刑事案件,岳建东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可他明白这个案子绝对没这么简单,他不清楚欧阳龙为什么如此草率就做出刘定邦是自杀的结论,而丁朝辉又以社会上谣言太多,必须把这个案子差个水落石出为由,让三分局组织人马侦破,并限定了期限,这明摆着就是给他出难题,如果他在规定的时间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丁朝辉就会找个借口把他打发掉。

“你可能永远也查不出杀刘定邦的凶手,丁朝辉这是在贼喊捉贼呢……”邹琳看见局长整天闷闷不乐,有一天这样对她说道。

岳建东倒不这么认为,虽然丁朝辉正是断定他无法破案,所以才给他出了一个难题,可这也激起了一个老刑警的雄心壮志,作为一个老警察,他的嗅觉依然灵敏,他要拿出点本事让丁朝辉看看。

在经过半个月的明察暗访之后,他似乎嗅到了一点猎物的气息,并且再次兴奋起来,决定把这个案子作为自己警察生涯的最后一搏,也为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他渐渐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不但找不到方向,而且无法下手,如果继续调查下去,不但保不住这个分局局长的位置,甚至很有可能回家安享晚年的希望都将破灭。

“我们找见了刘定邦生前的保姆,她说出来的事情简直难以置信,他说有个男人当着刘定邦的面强暴了他老婆祁红,这才让刘定邦离家出走,而这个男人她在电视上报纸上都看见过……我们给她看了照片,她确认就是他……”

这是岳建东的心腹向他做的秘密报告,当他看见报告中那张照片的时候,脑门上汗就下来了,必须马上停止这个案子的调查。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可随即想到,如果停止调查,就必须给丁朝辉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他就会以自己不听从命令而采取行动。

岳建东经过再三权衡,决定用一个“|拖”字来对付丁朝辉,既不说刘定邦是自杀,也不说是谋杀,反正能拖几天就拖几天,总比违抗上级命令强多了。

这天下午,岳建东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其实,负责侦查刘定邦案子的成员算上邹琳也就六个人,而邹琳基本上就是个摆设,她才不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呢,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了,邹琳还没有露面,并且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正在干些什么。

结果,岳建东刚刚开完会,坐在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喝口茶,邹琳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了。

“局长,紧赶慢赶也没赶上……丁局长今天找我谈话,罗里吧唧地说了一个多小时……哦,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是什么,你就给我传达一下吧……”邹琳在岳建东面前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边说边自己倒了一杯凉开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咕嘟咕嘟喝了个够。

岳建东瞥了邹琳一眼,慢吞吞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点上一支烟,这才老气横秋地说道:“刘定邦的案子查不下去了,今天的会议就是封存所有调查材料,告诫大家把自己的嘴管好……你不参加也无所谓,反正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

邹琳笑道:“岳局长,我早就说过,你抓不到凶手……不过幕后主使是现成的,就是丁朝辉,不信你把他抓来交给我,我保证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让他交代……”

邹琳这种半真半假的话岳建东已经不止听过一回了,所以也只好当玩笑来听,不过,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担心地说道:“丁朝辉这个时候找你干什么,我猜肯定和秦笑愚有关……”

邹琳伸出一个大拇指赞道:“不愧是老公安,一猜就着……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么幼稚,居然想利用我把秦笑愚引出来……且不说秦笑愚现在还信任不信任我,即便信任我,他也不会轻易出头露面,其实丁朝辉也不用太着急,我有一种预感,就算他不找秦笑愚,秦笑愚也会来找他……”

岳建东无可置否地摇摇头说道:“邹琳,你在市局的借调已经到期了,现在你可是分局的人,今后干什么必须向我汇报,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没法向龚局长交代,反正我这个局长也当不成了,在我任期之内你难道就不能安分点,说实话,我对你的任务表示怀疑,就凭你单枪匹马的……”

邹琳笑着打断岳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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