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蔓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上午,被折腾的焦头烂额、筋疲力尽的丁朝辉召集常宁和高斌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开小会。

早上的时候,接到刑警队的报案,常宁就直接从家里出发去了城东五星路派出所的杀人现场,了解了相关情况,回来之后按道理应该召开一个案情分析会,把各路掌握的情况汇总一下,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可丁朝辉却推迟了会议,他想在分析会召开之前和两个得力助手通通气。

“没什么可怀疑的,这个案子和扬清桥的案子都是同一个人干的,现场很干净,连个指纹都没有留下……

凶手好像先是对死者发动突然袭击,打昏他之后再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捆在了床上……死者头上有伤口,流了不少血,但这不是真正的死因……

从现场的那个水桶来看,凶手显然给死者灌进去了大量的水,最后是用什么东西捂住他的口鼻,导致他窒息而死亡……

可问题是,我实在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这么大胆,竟然敢闯入派出所作案,从现场情况来分析,他在那里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好像目的就是为了折磨死者,也许他想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消息,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可他为什么在两次杀人之后都在现场留下自己的特征呢,墙上的那几个字显然是故意在告诉我们他的身份,……”常宁先把案子的情况做了一个大概的介绍,同时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丁朝辉瞥了一眼默不作声,一直埋头抽烟的高斌一眼,气愤地说道:“还用问吗?他这是在嘲笑我们,在向我们挑衅……难道现场就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吗?”

常宁拿出一个小本子看了一眼,说道:“也不是一点都没有,起码我们找见了一个可疑的手机号码,警务室的那部座机在焦东友死亡前一个小时左右曾经打进来一个电话,我已经让人去调查这个号码了……

我认为这个电话很可能是凶手事先打进来试探情况的,不排除死者和凶手认识的可能性,因为现场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死者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凶手打晕的,凶手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地跑到派出所行凶,说明他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知道昨天晚上只有焦东友一个人在派出所值班……”

“你们给这部手机打过电话吗?”一直没有出声的高斌忽然问道。

常宁斜睨着高斌说道:“当然打过了,可一直关机,也许他已经不用这个号码了,我之所以把他作为一条线索是因为这部手机如果不是凶手的,很有可能他还有憋的同伙……”

“把那个号码给我……我要监控这部手机……”高斌似乎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常宁像是很不情愿地把那个号码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高斌,接着说道:“110接到的那个报警电话是凶手自己打的,他用的是焦东友的手机,并且他又用这部手机给李薇发了短信,所以……我认为李薇的这些报道对我们破案没有什么好处,也许今后应该限制一下她的活动和报道内容……”说着,瞥了一眼丁朝辉,似乎再不好说下去了。

丁朝辉心里也很恼火,上次扬清桥的案子发生之后,他就警告过李薇,没有他的同意不许擅自报道凶杀现场。可李薇当做耳旁风,根本就不听,没想到这次又几乎和警察同时到达,并且做了一番添油加醋的报道。

“李微的报道确实搞得我们挺被动,可我们有什么脸怪人家记者?刑警队的动作为什么总是比别人慢半拍,难道不值得你好好反省吗?”丁朝辉哼了一声说道。

常宁没想到丁朝辉竟然公开袒护李薇,可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时语塞,不满地嘀咕道:“既然她这么能干,干脆把她招进公安局算了……”

丁朝辉脸一红,生气地说道:“好了,你去开你的案情分析会吧,我就不参加了,新来的市委王书记刚才打来电话,让我马上去向他汇报,听他的口气,好像不马上破案,就要撤我的职呢……哼,新官上任三把火……领导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不过,就算领导不催,我们也不能这么拖下去,毕竟杀的是警察,全市的警察可都眼睁睁看着我们呢,除非我们不干了,否则就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马上以市局的名义发一个文件下去,让各个分局加强警戒,派出所夜间值班不得少于两个人,禁止所有警察出入娱乐场所,在抓住这个混蛋之前,让他们少深更半夜在街上闲逛,我可不想让这个混蛋再有作案的机会……另外,抓紧时间准备全城严打的各项工作,我考虑是不是提前采取行动……”

打发走了常宁之后,丁朝辉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冲着高斌吼道:“怎么?你哑巴了?难道你还想等着他亲自来找你?很显然,他做的这一切都是给你看的,他这是在向你叫板,可你却束手无策……你可小心点,他最终的目标肯定是你……”

高斌憋了半天,怏怏道:“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街上的警察那么多,谁知道他要找你哪个下手……再说,我手下也没有多少人,既然常宁都已经插手了,这个案子还是交给他吧……”

丁朝辉瞪着高斌大声说道:“交给常宁?难道你刚才没有听他的案情分析?他还一直从刑事犯罪的角度想入非非呢,等到他破案,冶铁民就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了,那时候你就出名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管怎么样,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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