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不会撞死了吧,如果就这样让他死了,这一次岂不是又白忙活?
冶铁民蹲在地上把手指头伸到男人的鼻子底下试探了一下,又摸他脖子上的动脉,万幸还有气,只不过是昏过去了。于是赶忙抓着他两只手把他拖到床上,然后就出门去了,过了一会儿提着一个工具箱进来,站在那里摸着下巴把自己的猎物端详了一番,然后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来。
他走到窗户前面整理了一下窗帘,打开房间的灯,把那个男人仔细端详了一番,看年龄好像要比先前估计的大了一点,起码在四十岁以上,身体已经发福了,圆鼓鼓的肚子不时一阵阵抽搐,就像女人高朝后的悸动。
他先把男人剥得精光,然后拿出一卷宽胶带,把他的身体缠得像木乃伊一样直挺躺在床上,又用一根绳子把他的脑袋和双脚固定在床板上,忙完这些之后,微微有点喘息,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间,然后就在那张桌子的抽屉里和枕头底下翻找了一阵,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
失望之余,他把男人的衣服口袋翻了一遍,找出一个钱包,和一个警官证,钱包里面有一两千块钱,还有一张女人和孩子的照片,他把那点钱胡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就点上一支烟,坐在椅子里开始看那本警官证。
性命,焦东友,血型:b,出生年月日:xxxxxxx,职务,临海市公安局四分局主任科员,警衔,sān_jí警督。
冶铁民坐在那里静静地把烟抽完,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卫生间,用一个塑料桶子提来一桶水放在床跟前,然后挽起袖子,提起桶子把那通水哗啦一下全部浇在了焦东友的脸上,几乎马上就引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人也醒了过来。
“你……你是谁……”焦东友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感觉到头痛欲裂,整个身子动弹不得,知道自己已经被牢牢地绑起来了,他尽量睁大眼睛,可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模模糊糊的,只能够分辨出站在床前身材高大的男人的影子,就像一个可怕的幽灵。
冶铁民没有出声,又来到卫生间提了一桶水,拉过椅子往床前一方,坐在那里一脸肃穆地盯着焦东友看了一会儿,阴测测地说道:“我是你们的审判者……现在你就要接受我的审判……”
“你……我不认识你……跟你也没有仇……你放了我吧……”焦东友本能地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嘴里尽管这么说,可几乎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谁了,发生在扬清桥的那个案子震动了整个公安系统,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找到自己的头上,顿时,一颗心被恐惧攫住了,忍不住出言相求。
冶铁民残忍地缓缓摇着头,沉声说道:“当你们在折磨别人的时候,难道会理会他的哀求吗?现在我要让你尝尝你们自己的手段,不过,如果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少受点罪……”
“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警察……”
冶铁民似乎没有听见焦东友的话,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把它放在桌子上,对准他的嘴,然后点上一支烟,问道:“你们所长叫什么名字?”
“张新民……”
“家住哪里?”
“百盛小区……”
“具体点……”
“百盛小区12栋二单元1208室。”
“家里都有什么人?”
“老婆儿子……”
冶铁民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无聊,不管怎么样都模仿不像市公安局审问自己的那个警察,那种阴险的笑容,那种温柔中带着诱惑的嗓音,以及在自己身上用刑的时候那种平静而又毫无情感的口气,也许自己永远也学不来,学得来的只能是手头的一点技术活。
不过,要对一个人用刑,起码是在他不愿意交代的情况下才名正言顺,这个警察对答如流,怎么好意思对他用刑呢?妈的,这家伙难道就不能强硬一点吗?也许自己应该问他一点敏感的问题。
“百盛小区可是一个高档小区,他怎么有钱在那里买房?你老实交代,他的钱是从哪里来?”冶铁民终于想起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装作从容不迫地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焦东友好像被搞糊涂了,如果说这个男人就是杀害那两个警察的凶手,他为什么吃饱了撑得提这种问题呢,他应该马上动手弄死自己呀,听他的口气,好像所长才是他的目标似的。
“你不说是不是?想不想尝尝我的手段啊……”冶铁民低声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
冶铁民终于找到了理由,他点点头,扔掉手里的香烟,好像生怕焦东友改变注意似的,马上拿出一块毛巾盖在他的脸上,然后提起那桶水就往他脸上浇。
焦东友似乎还有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正想开口说话,可一股水渗透了毛巾,刚刚张开嘴水就灌了进来,只好用鼻子呼吸,马上就被呛得剧烈咳嗽来,身子一阵没命的扭动,可是脑袋被绳子固定住了,根本无法躲避那一股股冲击而下的水流,顿时被蹩的手脚一阵痉挛。
冶铁民终于看到了那种自己体验过却没有看见过情景,一时身子颤抖着,既恐惧又刺激,那阵阵快感竟不属于在女人身上的发泄。
终于,他估摸到时间差不多了,把水桶扔在了地上,一把揭开焦东友脸上的毛巾,只见他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嘴里不停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