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笑愚火急火燎的时候,忽然听见上面传来几声汽车喇叭的声音,马上就想起了韵真和她要去见那个大人物的事情,脑子里忽然一个闪念,马上就想起了一个人,难道韵真要去见的大人物竟然是他?
当秦笑愚意识到韵真去见的人很可能是孟桐的时候,心里就有点别扭,至于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知道韵真是孟桐的私生女,所以倒没有担心她的安全问题,而是觉得韵真一旦和孟桐父女相认,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虽然自己早就不是公安局的卧底了,但当初的调查可是冲着孟桐来的,龚汉文突然被调离,说明孟桐早就察觉了自己的存在,不管自己是否掌握了他的犯罪证据,也不管这项调查是否继续进行,自己都将是他的对立面,最主要的是韵真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
曾几何时,韵真对这位生身父亲还充满了怨恨,甚至不惜跟自己合作来整他,现在却突然要跟他见面或者相认,这件事本身就值得玩味,起码说明她已经有了攀附权势的心。
秦笑愚觉得自己直到现在都无法摸透韵真的真实想法,更搞不清她对自己的感情有多少是出于真诚,他总觉得韵真对自己的感情有点被绑架的意思。
因为她清楚自己的存在对她意味着什么,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控制自己之前,只能一边安抚一边用感情来维系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至于她愿意向自己献身,也不能证明她对自己就是真心,毕竟那笔钱足以让任何女人愿意为之宽衣解带。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其实就是韵真一块最大的心病,当然,为了治好心病她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疗效并不显著罢了,而在自己成为通缉犯并且看上去根本没有重获自由的希望之后,病情就更加恶化了。
为了不让自己病入膏肓,在没有其他良药的情况下,她只能投靠孟桐,因为,从理论上来说,只有孟桐手中的权力才能给她免疫能力,并且能保证那笔钱的安全,毫无疑问,一旦她和孟桐达成了什么协议,自己就有被抛弃的危险。
祁红是孟桐的女人,也许是她为女儿提供了这个明哲保身的主意呢。
这样想着,秦笑愚就坐不住了,再也顾不上怀里面滚烫的身子,从吴媛媛春藤般缠绕的双臂中挣脱出来,背着手就像饿狼一般快速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重大决策。
“神经病……以后别再想……碰人家……”衣衫半解的吴媛媛羞臊难当,一边往卧室跑,一边幽幽骂道。
“妈的,这婆娘可别来个釜底抽薪……”秦笑愚似乎没有听见吴媛媛的抱怨,忽然狠狠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吴媛媛刚跑到卧室门口,听了男人莫名其妙的话马上站住了,尽管她还不太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可本能地觉得肯定是冲韵真来的。
“谁要釜底抽薪啊……”媛媛也不害臊了,既然她已经把秦笑愚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就很高兴看到他和韵真闹翻。
秦笑愚眯着眼睛盯着吴媛媛看了一阵,随即走过去替她合上衣襟,急匆匆地说道:“上去看看她们走了没有……我要出一趟门……”
“你疯了,现在可是大白天……”吴媛媛忍不住为秦笑愚担心,因为她知道男人白天从不出门,只有晚上猜想夜猫子一般出去溜溜。
“疯了?”秦笑愚一边穿衣服,一边气急败坏地说道:“如果我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恐怕连发疯的机会都没有……哼,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说完就匆匆往楼上跑,跑到一半忽然又停下来,冲愣在那里的吴媛媛大声说道:“给柴进打电话,让他带人跟上来,我跟着韵真去一趟北山别墅……”
吴媛媛一听,原来男人是要跟着韵真去看个究竟,忍不住喊道:“可别是个陷阱呢……”
“你放屁……”秦笑愚回头瞪了她一眼,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此刻,韵真和徐萍刚刚从美容院里出来,经过一番收拾之后,两个女人都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样子,简直是美艳不可方物。
秦笑愚躲在玻璃门后面,看着她们说说笑笑地出了大门,马上就绕到后门,钻进自己的车里面,竖起耳朵倾听者,等到前门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马上就开着车从屋子后面钻了出来,刚好看见韵真的车拐过屋角。
对秦笑愚来说,跟踪韵真太容易了,根本不费什么劲,当然,他最担心的不是被韵真发现,而是担心马路上那些交通警察,万一哪个警察拦住他的车,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好在韵真在一个商场前面放下徐萍之后,马上就把车驶上了环城公路,这里基本上没有警察的影子了。
秦笑愚让自己的车和韵真保持五十米左右,他甚至可以从后面的车窗看见女人一遍开车,一边不知道在给什么人打电话,尽管看不见她的脸,可总觉得女人似乎心情很好。
这在秦笑愚看来也不能忍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自己的男朋友正处于危险之中,她怎么会有好心情呢。
哼,可见自己在她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位置,自己和她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