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韵真的态度发生改变之后,他已经分不清谁是自己的朋友,谁是自己的敌人,甚至觉得所有的人都可能是自己的敌人,他们似乎都在算计自己,就连刘蔓冬也有这种嫌疑,因为她刚才所有的话听起来都有点像祁红派来的说客,目的就是让自己对韵真彻底死心。
“既然你有为爱情拿绳子上吊的‘精’神,我不妨就多说几句……”
就在秦笑愚犹豫着是不是要站起来告辞的时候,刘蔓冬突然转过身来说道,并且顺手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客厅里的大灯熄灭了,只剩下角柜上一盏罩着绿‘色’灯罩的台灯还亮着,暗淡的光影立刻就让整个房间充满了一种神秘感。
刘蔓冬慢慢走过来坐在秦笑愚的身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让他一颗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不过,并没有引起他任何生理上的反应。
“光有拿绳子上吊的‘精’神还不够,还必须靠这个……”刘蔓冬说着用手指点点秦笑愚的脑袋,继续说道:
“你不但要想办法把自己的屁股擦赶紧,还要帮着韵真摆脱困境……你应该很清楚,韵真对你的犹豫并不是来自她个人的意愿,多半还是环境所‘逼’,从大的方面来说就是她生活的这个圈子不能接纳你,从小的方面来说关系到她的父母姐妹朋友,而现在又多了一道障碍,那就是孟桐以及他所代表的家族,这对你来说几乎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秦笑愚承认刘蔓冬的分析有道理,可他总是从个人情感的角度来审视自己跟韵真的关系,刘蔓冬却把这件事提高了社会政治的高度,这让他本能地产生了排斥的情绪,忍不住反驳道:“韵真又不是一个孩子,我跟她的关系最终还是取决于她自己的态度……现在是什么时代了,难道别人还能干涉它的婚姻?”
刘蔓冬一听,似乎有点火了,伸手在秦笑愚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嗔道:“你呀……我看你是在部队彻底待傻了,怪不得俗话说好男不当兵呢……
你应该清醒一点,就算你现在是自由身,可你想娶的是刘韵真,而不是临海市一个个体户的‘女’儿,别看韵真现在家里面只剩下孤儿寡‘女’,可她家里的一切仍然有人指指点点。
如果韵真嫁给了你,当有人在祁红面前提到你的时候,她可能会脸红,会觉得见不得人,更不要说孟桐了……
你倒是可以马上娶吴世兵的‘女’儿,她现在和你很般配,甚至也没有人会出面为她做主,但是,如果时间往后退的话,你连打她主意的念头都没有机会,那时候你要是敢碰吴媛媛,她老子非宰了你不可……这就是现实……”
秦笑愚一想起吴媛媛,心里面更是‘乱’成了一团麻,愤愤地嚷道:“好好,既然你说的那么复杂,那你就干脆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刘蔓冬一听,扑哧一笑,伸手在男人腰上掐了一把,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轻笑道:“好吧,既然你向我求教,我就指点一二,不过,将来如果你真的娶了刘韵真,可别当白眼狼,我看好韵真的未来,如果你有福气收了她,我也想跟着沾点光呢……”
秦笑愚瞥了刘蔓冬一眼,虽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可看不出她有一点睡意,好像越是在深夜里,就越兴奋似的。
刘蔓冬的这句话尽管听起来像是玩笑,可秦笑愚明白,刘蔓冬这‘女’人不管做什么事都带着目的‘性’,也许她现在已经在考虑着怎么样从自己和韵真八字环没有一撇的婚姻中捞点好处了,看她一脸暧昧的样子,如果自己现在是韵真的丈夫,今晚说不定还想‘迷’‘惑’自己呢。
“你就别绕弯子了,我究竟要怎么做?”秦笑愚本能地挪挪身子催促道。
刘蔓冬白了秦笑愚一眼,嗔道说道:“你要是没有耐心我就不说了,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和刘韵真的事情如果说出去,全临海市的人都会认为你是个疯子,只有我才能帮你,也只有我才能凭着我对祁红和孟桐家族的了解,从你的绝望中发现一点希望的光芒……不,我怎么说希望这个词呢,我讨厌希望这个词,应该说可能‘性’……”
秦笑愚差点哭了,真想跪下来求求刘蔓冬给自己来个干脆的,不过,细细揣摩她的话,他忽然觉得刘蔓冬倒也并不是在信口开河。
因为,她年轻的时候就跟祁红有来往,可以说对她知根知底,同时,她不仅是孟桐的‘女’人,还是他现任老婆的启‘蒙’恩师,在刘幼霜之前,她甚至替孟桐打理过家族的财产,这样一个人如果发现了自己跟韵真建立关系的可能‘性’,那这种可能‘性’绝对比自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要强得多。
刘蔓冬见秦笑愚不出声了,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先说你要做的表面功夫,这一点很重要,起码你要拿出一个男人的样子,而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怨‘妇’……
所以,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要跟韵真提那笔钱的事情……别这么瞪着我,现在谁不知道你偷走了汪峰手里的钱……你不要再用这笔钱威胁她,你的威胁只能让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对等,并且让你显得就像是一个用金钱敲诈她美‘色’的‘混’蛋……
实际上你也威胁不了她,如果把她‘逼’急了,她大不了把这笔钱‘交’出去,那时候她是在替国家挽回损失,而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