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佑生慢慢从一阵从未有过的虚弱中清醒过来之后,祁红已经穿着另一身睡衣走出了浴室,不过,她并没有回到床上,而是坐在圆几旁的一把藤椅里,端着那个小盅悠闲地品茗。

李佑生好像忘记了祁红刚才说的晚上没有喝茶的习惯,他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刚才望门流泪的尴尬一幕上,爬起身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烟点上,靠在那里默默吸了几口,这才羞赫地自我解嘲道:“不行了……老了……不瞒你说,我现在有时候要靠药物……”

祁红似乎很高兴男人能够坦诚地说出自己的秘密,不过心里面却是充满了鄙夷,这倒不仅仅是因为他令人失望的攻击力,而是他装腔作势的派头。

“这都怪我……没有提前准备,说实话……自从我丈夫死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都怪我……不过,也许……今后我们还能……哎呀,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就见不到你了……”祁红嘴里安慰着,心里面却在考虑着怎么跟他摊牌。

说实话,这些年孟桐基本上也是靠药物才能在她身上流连忘返,要是凭自身的实力,基本上应该和李佑生差不了多少。

其实,就在这栋别墅里,就存放着各个国家的先进药物,如果祁红真的想让李佑生在自己身上尽兴的; quld.话,她完全可以给他吃一粒。

关键是她对这个男人没兴趣,能让他一亲芳泽已经觉得是受了侮辱,怎么还会给他提供药物折腾自己呢。

不过,李佑生听了祁红的安慰之后,似乎轻松了一点,心里就琢磨着怎么找回一点面子,低声说道:“这屋子不错……刚才来的时候太黑,也没有看清楚,不过,我看好像是个高档住宅区吧,这房子起码五六百万吧……这是你名下的财产吗?”

祁红心里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李佑生的问题,而是犹豫了好一阵,一脸严肃地说道:“李书记……我刚才说了,今晚把你请到这里来,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坦诚相见……

我首先表个态,对你们调查小组在临海的工作我全力支持,需要我做什么工作你只管吩咐,不管是人力财力物力,绝对不会有半点搪塞……”

李佑生知道祁红开始说正事了,于是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慢悠悠地穿上衣服裤子,然后在圆几旁的另一把藤椅里坐下来。

只听祁红继续说道:“刚才你也说了,临海的情况很复杂,各种关系扑朔迷离,这些年也确实出现了一些大案要案,牵扯到省委省政府的某些领导……上面这一次下决心惩治腐败、肃清临海的吏治,我是双手赞成……

但是,地方有地方的难处和特殊性,生面对这里的一些具体情况也不是很了解,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的意思是……调查小组可以对孟桐和孙正刚的问题展开调查,但是,范围应该有所局限,如果牵扯的面太广,很可能会起到负面作用……”

祁红的话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可李佑生还是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于是问道:“那么,你觉得调查小组在临海的工作怎么开展……具体应该牵涉到什么人?”

祁红微微一笑道:“虽然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领导还不清楚调查小组进驻临海,但是,根据我的判断,大部分领导干部都相信孙正刚应该是清白的。

孟桐虽然工作上有失误,甚至有错误,但是,你们的调查应该集中在他的老婆刘幼霜身上,查清她的经济问题,并且打掉她在临海官场上的代理人……

如果能达成这个目标,我想调查小组在临海的工作就算有不小的收获……至于其他的事情,你看能不能交给本地的有关部门来处理。”

李佑生听完祁红的话,嘿嘿干笑了几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按照你的心意,调查组的一举一动应该听从你的指挥。

另外,吴世兵案子以及有关那笔巨款的事情也交给你们本地纪检部门调查,另外……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有关你女儿的事情调查小组最好也不要插手……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在你的帮助下打掉孟桐集团,从而保住孙正刚……我的理解没错吧……”

祁红一听李佑生的口气就有点失望,没想到刚从自己身上爬起来就一点柔情都不见了,他该不会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账的男人吧,既然大家把话都说明白了,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干脆就把话说明,摸清楚他的态度再说。

这样想着,祁红就毫不掩饰地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事实上,调查小组的工作也要结合本地的实际情况,在反腐和处理高层违法违纪的问题上以维持地方的稳定发展为最高目标,不能因为某一个人而搞得整个官场乌烟瘴气,这样一来,省委省政府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何在,今后还怎么让老百姓相信我们,还怎么开展工作……”

李佑生盯着祁红低声道:“乌烟瘴气?我的感觉是,从临海市委到省委,整个官场都烂掉了……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今天晚上你的自愿献身是不是也有贿赂的意思?”

祁红脸一红,紧盯着李佑生说道:“如果是贿赂,那么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三道四了,不过,我宁愿把这看做是一种沟通,一种交流,甚至是一种友谊,我想你还不至于不食人间烟火吧……其实,我也是从临海的总体大局在考虑问题,并不仅仅是为了一己之私……

你说临海的官场整个烂掉了,难道你还能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如果你真的有这种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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