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会呢……我们的新县长……我都听说了……刘县长,真没想到……是您的电话……”孔所长好像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韵真没想到自己人还没有到任,消息早就出去了,也好,这样反倒省了不少嘴皮子,没想到第一个称呼自己的新官衔居然是一个偏远小地方的派出所小所长。
“呵呵……孔所长,我这次给你打电话可不是公事,而是有点个人的事情想请你帮忙……怎么?好像你现在挺忙的……说话方便吗?”韵真客气地说道。
“哦,不忙不忙……方便方便……今天县局在我的辖区有个秘密抓捕行动,我带人负责警戒……哦,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孔所长有点诚惶诚恐地说道。
“啊,这个……”韵真犹豫道:“你知道围捕的对象是什么人吗?”
“这个确实不知道……”孔所长好像生怕韵真不信,赶忙又解释道:“我是昨天晚上才接到通知,说是有两个罪大恶极的逃犯潜入了临海县,让我们负责柳家洼主要交通要到的巡查工作,并没有让我们直接参与抓捕行动。
不过,好像行动快结束了,刚才山上有过激烈的枪战,不知道什么地方着火了,在柳家洼都能看见火光……”
韵真听得心惊肉跳,好在已经知道秦笑愚逃脱了,不然一颗心非碎掉不可,不过,她明白,自己接下来的话风险很大,几乎可以说是在用自己的前途承担风险。
要是在以前,理性肯定会占上风,不可能做这种近似疯狂的事情,但是,跟秦笑愚上过床之后,她好像变得更加感性了,在情感的支配下,她可以为自己不理智的行为找到一万个解释的理由。
“孔所长,我知道县公安局抓的是谁,并且跟被抓的人很熟悉……”韵真下决心似的试探道。
“啊……刘县长……你……你的意思是你认识……那两个嫌疑犯?”孔所长显然很惊讶,不过,他还没有明白韵真的意思。
韵真咬咬牙,毅然说道:“其中有个叫秦笑愚的……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过他,他没有罪……他是被冤枉的……这次抓捕行动完全是县委某些人的个人行为,市公安局也不清楚有这个行动……”
“啊……刘县长,这个……你的意思是……啊,秦笑愚,我听说过,上次柳家洼戒严就是因为他……没想到他是……不过,刘县长,我听说山上有个警察受了重伤,目前还生死不明,并且,并且,我想秦笑愚现在可能已经……已经……”
孔所长显然有点无所适从,不过,他仿佛隐约明白了韵真隐晦的用意,只是有些犹豫,并且提醒她秦笑愚已经有了杀警察的嫌疑,或许他本人有可能已经被击毙。
韵真听话听音,仿佛看透了孔所长的心思,破釜沉舟地说道:“不,警察撒没有抓住他,他已经逃脱,并且正逃往柳家洼……
关于那名受伤的警察,你不用有什么思想负担,如果那名警察真的牺牲了,那么,肯定会有人为此承担责任,县委的某些领导和县公安局的个别领导肯定要承担责任……
这件事最终肯定会水落石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秦笑愚现在被抓的话,他连一个小时都活不了,因为有人害怕他活着……
孔所长,我虽然只是在柳家洼见过你一面,但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有这么多年的基层工作经验,所以,我一直在想着等我上任之后,希望你能来县局工作……另外,孔所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并且希望你能保守住这个秘密……”
“啊……刘县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请说,我一定保守秘密……”孔所长一副受宠若惊的口气说道。
韵真低声道:“有关秦笑愚的案子,已经引起了上面高层的关注,他本人实际上曾经是市公安局的卧底警察,目前,上面派来的调查小组已经秘密进驻临海市……所以,我要让秦笑愚活着,即便他真的有罪,也必须受到公正的审判,而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到此,孔所长脑子再笨也明白了韵真的意思,不过,这件事毕竟非同小可,对他来说完全是一场赌博。
不过,孔所长对韵真并不是一点都不了解,上次在柳家洼之所以对她如此殷勤,和她的背景不无关系,他知道韵真母亲在省里面可是大人物,即便她已经死去的父亲,柳家洼的老人到今天仍然记忆犹新。
所以,孔所长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他就决定赌上一把,反正,他在柳家洼的所长位置已经到头了,如果押对了筹码,突破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虽然不懂政治,但是他看好韵真,就算为了她的美貌,也值得再献一次殷勤。
“刘县长,我向你保证,在柳家洼地盘之内,我保证他的安全……不过,我担心县局刑警队的人亲自来柳家洼搜捕,那样的话……”
孔所长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他是个讲信用的人,一旦答应了韵真的请求,就不能让秦笑愚在柳家洼出事,所以,他有必要把可能出现的情况说清楚。
韵真一阵兴奋,她明白,这个时候要想做到十全十美是不可能,孔所长的承诺起码保证秦笑愚能够顺利地逃到柳家洼,避免了在半路上被拦截的厄运,至于临海县公安局的刑警会不会去柳家洼搜捕,那就要看秦笑愚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