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笑愚此刻也到了柳家洼,虽然他已经是柳家洼荷塘月色的主人了,可由于最近风声紧,他担心给韵真带来麻烦,所以并没有入住他的行宫,而是提前让老豆和卢飞扬在临海县一个僻静的地方租下了一栋农舍。

在秦笑愚想来,自己一到柳家洼第一件事情自然是韵真见面,可没想到的是,韵真竟然抽不出时间接见他,要是平常,他心里面可能早就抱怨开了,可这一次却没有敢流露出抱怨的意思,毕竟他刚刚和慕容玉姐妹鬼混了几天,心里面有鬼,有点做贼心虚,所以对韵真就格外的宽容。

当然,他也不是没事可做,一方面于涛已经跟着卢凤仙到了临海县,随时都有可能安排他们见面。

另一方面,徐萍已经转到了临海县看守所,他本来他想让韵真通过县公安局安排一下,想办法让他和徐萍见个面,可韵真阻止了他,觉得现在见面不合适。所以,他只好先让聘请的张律师去见见徐萍,并急着想知道徐萍的近况。

晚上,秦笑愚给韵真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她还在柳家洼没有回来,心中不免一阵沮丧,尽管他做贼心虚,可并不影响他想见韵真的迫切心理。

这里面当然有**的因素,但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进一步的沟通,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居然就这么忙,甚至比她当省委一把手的老娘还要忙,如果有必要,他相信见祁红比见韵真还要容易,要不是韵真阻拦,他真想开车直奔柳家洼。

“老大,张律师来了……”秦笑愚正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忽然看见卢飞扬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说多少遍了,别再叫我老大……”秦笑愚也不管当着张律师的面,训斥道。

卢飞扬连忙答应着出去了,心想,不叫老大叫什么呢?难道叫老板?那不是太土气了吗?

“情况怎么样?”秦笑愚递给张律师一支烟问道。

张律师凑过脑袋借着秦笑愚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说道:“不太好,这女人显然没有进去过,我看几乎已经崩溃了,没有一点斗志,不过警惕性蛮高的……

她还以为我是公安局派来的警察呢,死活不开口,后来我偷偷把你的名字告诉她,她好像还是不相信……”

正说着,只见慕容玉走进来给张律师冲了一杯茶。

张律师瞥了一眼慕容玉,显然不相信这座农舍里还有这种美人,惊讶道:“这是谁……”

秦笑愚冲慕容玉摆摆手,随口答道:“我的保姆……”

慕容玉嘴里哼了一声,白了秦笑愚一眼,扭着屁股回房去了。

其实,秦笑愚原本是一万个不愿意带着她来临海县,可女人就像牛皮糖一样站在身上甩也甩不掉,无奈,只好把相关纪律再三交代了一遍之后,才让她当了自己的司机,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反正韵真也不认识她,再说,只要安排的好,他们打照面的机会很少。

张律师从包里面拿出一叠文件,翻看了一阵说道:“这是我从检察院弄来的材料,已经仔细研究过了……

表面上看,检方手里的证据有限,因为除了当事人的自述之外,几乎没有站得住脚的证据……没有证人,没有目击者,甚至没有凶器,凭这些要想指控谋杀成立,几乎可能性不大……”

秦笑愚急忙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有希望了?”

张律师缓缓摇摇头说道:“也不能这么乐观,嫌疑人的自己的交代也可以构成证据……尤其是,这里面有一个最麻烦的事情,那就是动机……

徐萍已经交代了她拿走陈默那笔钱的事情,这可是谋财害命啊,这样一来,她自卫的情节就不成立了……

现在对我们有力的是那间茶楼的一名服务生的证词,他亲眼目睹了陈默把喝的烂醉的徐萍带出了茶楼,并且好像强迫她上了车……但,这里面也有不利的一面,因为她曾经是陈默的女朋友……”

秦笑愚焦急地打断张律师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也听不明白,你就直说吧……这个案子该怎么打,我们改做些什么,反正,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能让她坐牢……”

p;张律师把文件全部装进了包里面,然后才低声说道:“不坐牢的可能不大,就算她是出于自卫,但毕竟闹出了人命,判她个防卫过当,照样要坐牢,只是量刑轻一些……

目前,这个案子取决于三个**,第一,看检察院的态度,如果他们有意要追究徐萍,那我们的赢面就不打……

第二,我们如果能给徐萍弄个精神错乱,或者公安机关刑讯逼供的证明,事情就会朝着我们有力的方向转变……

第三,就是受害人家属,如果在给予一定的赔偿之后,他们能够出面替嫌疑人说话,那也会对这个案子产生有力的影响……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没有那个受害人能从感情上接受这个要求……”

秦笑愚闭着眼睛听着张律师说出了三个可能性,等了半天没下文,睁开眼睛问道:“没了?”

张律师犹豫了一下,凑近秦笑愚说道:“如果你非要让我凑个第四的话,那就是你可以带人去劫狱……”

秦笑愚靠在沙发里闭着眼睛沉思了好半天,忽然睁开眼睛问道:“既然你说检察院除了徐萍自己的供述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证据,如果徐萍一旦翻供,他们岂不是什么都没有?我听说很多人关键时刻都翻供呢……”

张律师谨慎地说道:“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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