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安机关对此保持沉默,既没有出面证实,也没有出面澄清,这就让秦笑愚这个人物显得更加破朔迷离。
卢凤仙的意外死亡造成了重大影响,海外媒体也做了大量的报道,这些媒体不仅质疑火灾的偶然性,而且暗示有可能是一场人为的灾难,甚至有人断言这场事故本身就是阴谋,而目标就是卢凤仙。
不管怎么样,卢凤仙的死让古家继承权的争夺战提前打响了,韵冰和古小林在侥幸逃脱火灾之后,不顾卢凤仙刚刚死亡的忌讳,在没有举行任何仪式的情况下,两个人匆匆忙忙在市民政厅登记结婚。
与此同时,尽管受到来自各方的阻力,可在市政府相关部门的协调下,卢凤仙的葬礼在临海县隆重举行,根据她生前的个人遗愿,她被安葬在柳家洼的祖坟里。
祁红在卢凤仙活着的时候没有接见她,不过在她死后却亲自参加了她的葬礼,在电视上,人们看见她神情肃穆,面容憔悴,和以往优雅端庄、和蔼可亲的风格判若两人。
除了祁红之外,市委市政府以及省里面的主要领导都在卢凤仙的葬礼上露面,市长郑建江虽然脸被水晶灯的碎片划伤还没有痊愈,可仍然含着悲痛的心情致悼词,对卢凤仙为两岸的经济文化交流做出的贡献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不过,他并没有对这次事故的性质做出任何解释,在回答记者提问时,也仅仅用一句“公安机关正在调查”做为答复,并且在葬礼之后跟祁红匆匆离去。
韵真和韵冰姐妹当然也参加了卢凤仙的葬礼,不管怎么说,在韵冰和古小林登记结婚之后,两家人就成了亲戚,她们以主人的身份招待来自台湾的古家所有成员。
除了卢凤仙这次带来大陆的成员之外,在得知卢凤仙去世的消息之后,起码又有一百多位自称卢凤仙亲属的男女赶到了临海市,而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韵真过去的闺蜜、柳中原的未亡人、卢凤仙的孙媳妇蒋明玉。
韵真乍一见到明玉的第一感觉是,这个过去的老朋友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为人处世都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也许是由于养尊处优的缘故,明玉显得有点微微发福,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丰乳肥臀,不过这种中年女人的丰腴反倒让她显得更肉感。
不过,明玉身上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让韵真觉得自己和过去这位老朋友之间关系已经疏远了,甚至可以说一种陌生的感觉,尤其是明玉脸上流露出的谈谈的冷漠,让她怀疑柳中原的死让她们之间产生了阴影。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相见……”葬礼结束之后,韵真陪着明玉往外走,今天明玉一身黑色的装束,头发上挽着一条白丝带,脸上带着一副大墨镜。
在她的身后是两个西装革履、神情严峻的保镖,身边则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脸上有几颗雀斑,神情孤寂,一双眼睛时不时瞟上韵真一眼。
“是啊……世事无常啊……这是你儿子吧,叫什么名字?”韵真感慨道,她的注意力一直被小男孩所吸引。
虽然明玉还没有介绍,可她已经基本上肯定是柳中原的儿子了,她从小男孩的脸上依稀看见了柳中原的影子,每当小男孩抬头看她的时候,心理上既厌恶又恐慌。
明玉只有在看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脸上的冷漠才会暂时消失,她见韵真盯着自己的孩子,马上拉着他的手说道:“他叫柳斌……斌斌,快叫阿姨啊……她就是妈妈经常跟你说起过的刘韵真……刘阿姨……”
韵真一听柳斌的名字,浑身忍不住微微一颤,想起柳中原曾经用刘斌的化名妄想欺骗自己,没想到竟是用了他儿子的名字,不知道明玉在孩子面前都说过自己什么,她会不会告诉他柳中原的死因呢?
“阿姨……你认识我爸爸吗?”柳斌抬头盯着韵真看了好半天,忽然问道。
韵真吓了一跳,勉强笑道:“当然……以前我和你妈妈是好朋友呢……你几岁了?”
柳斌没有回答韵真的话,而是松开母亲的手朝着前面跑开了,明玉停下身来对韵真说道:“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原本应该跟你好好聊聊……可家里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确实抽不出时间……不过,我暂时还没有离开临海市的打算,以后找个机会吧,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
韵真淡淡一笑道:“我能理解……抽空我约你吧……对了,你住哪里?”
明玉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的韵冰和古小林,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目前住在酒店……他们正在给我找住处呢……对了,韵真,怎么没有见到秦笑愚,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韵真脸一红,心想,自从那天发生火灾之后,秦笑愚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也只能通过手机交谈过几次,也不知道最近在干什么,不过,从听来的谣传知道,这家伙多半是又惹上麻烦了。
“啊,一言难尽……等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吧……”韵真有点心烦意乱地敷衍道。
就在卢凤仙举行葬礼的这天夜里,祁红在家里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来的都是她的亲信,包括省长王定波,市委书记刘辉,市长郑建江,以及市公安局的马局长。
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一个角落里,脸色阴沉,一个鹰钩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略微遮掩了一下粗狂的线条,祁红并没有给各位介绍那个男人的身份。
“又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