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卢飞扬一脸愕然,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好像自己的老板在说胡话呢,国家安全部门,这个名字他们知道,可那都是在书本里看见的。
“老板,你什么意思啊,国家安全部门?你没搞错吧。”老一脸怀疑地说道。
秦笑愚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你爱信不信,你要是不想干就早点说……好了,快去准备吧,我晚上还有事呢……”
还是卢飞扬脑子转得快,一脸神秘地低声道:“老板,怪不得我听说临海市有人暗杀首长呢,是不是祁书记让你调查这件事?”
秦笑愚一愣,急忙问道:“你听谁说的?”
卢飞扬说道:“也不是谁说的,只是老百姓都在议论,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秦笑愚心想,从利害关系上来看,这个风声多半是祁红授意什么人透露出去的,也许,她想造点声势。
毕竟做为省委一把手,对这次事故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何况首长差点丢了小命,如果是有人暗中破坏,那就是犯罪行为,尽管她仍然负有责任,可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秦笑愚在短短两个多小时里面就做出了一项重大决定,可是等到他给向卢飞扬和老下达了指令之后,心里面就开始犯嘀咕了,脑子里不禁涌出一连串的问题。
万一张律师把徐萍弄不到医院怎么办,他会不会出卖自己;一旦徐萍被劫持,岳建东会不会对自己采取行动?
老吴那边是不是保证能把握好时间点,既不早也不晚地把媛媛和徐萍送上去美国的飞机?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虽然高斌和张律师都确定岳建东要在最近几天转走徐萍,万一他明天就行动,甚至今天晚上就把徐萍转走,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
这样想着,秦笑愚心里面一阵烦躁,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一厢情愿了,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不确定因素,完全是在靠运气做事。
如果这些因素中只要有一个出现意外,那这次行动就将以失败告终,行动失败也就罢了,毕竟没有什么损失,可徐萍的生死可就难以预料了。
她毕竟没有和警察打交道的验,万一在岳建东面前崩溃的话,说不定连杀陈静的事情都会供出来,那样的话,她哪里还有命在?
可事情来的这么突然,根本来不及周密计划,目前也只能借徐萍外出就医这个机会,不过,刚才还好提醒卢飞扬他们考虑徐萍从看守所出来或者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动手了,这样还多一点成功的把握。
当然,如果公安局内部有人能够提供押解徐萍的准确时间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在半路抢人,遗憾的是高斌都无法确定这个时间,也许晚上可以问问祁红,高斌不是说她在公安局有人吗?
一想到晚上和祁红的会面,秦笑愚忍不住就想起了韵真,琢磨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行动告诉她。
根据他的猜测,韵真肯定对这个冒险行动会极力反对,记得上次在荷塘月色就提起过这件事,当时她可是当做笑话来听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现实。
尽管韵真和徐萍过去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情人关系,可在徐萍被抓之后,她好像表现的很理智。
当然,她也不是不想解救徐萍,只是考虑问题更加现实一些,除了花钱钻法律的空子之外,她可能并没有想过其他的办法。
秦笑愚知道即便徐萍真的被判了重罪,韵真应该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一方面她现在是政府官员,又不是黑社会,不可能跟法律对抗,只能默认。
另一方面,她内心深处可能对徐萍出卖她也感到很恼火,甚至可能把徐萍的行为当做一种背叛,所以,除了常规手段之外,她绝对不会同意使用极端手段解救徐萍。
这样看来,还是不告诉她的好,让她知道这件事,除了可能会遭到她的阻拦之外,也肯定会给她带来沉重的负担。
何况,如果让她成为知情者,万一事情败露,岂不是把她也毁掉了?也许,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件事告诉祁红。
这老太太的胆子可比女儿大多了,当初为了保护韵真,竟然想要自己和柳中原的命呢,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只要跟她讲清利害关系,肯定会得到她的支持,有了她的支持,将来韵真也不好怪自己先斩后奏了。
秦笑愚离开卢飞扬和老的住所之后,自己开着车在街上转悠,一边考虑着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一边借以排遣思想上的压力。
不知不觉在街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看看手表,才晚上七点多钟,距离和祁红约会的十一点以后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心里琢磨着去一趟吴媛媛那里,既然徐萍跟她同行,这件事就不能瞒着她,不然,徐萍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非吓坏她不可。
好在她今后一段时间都待在美国,即便是个知情者,警察也不可能跑到美国去找她做调查,应该不会把她扯进这个烂泥潭里。
这样想着,正想在前面转个弯,一抬头,就看见右手夜幕下有一个大型的亚克力灯箱格外醒目,上面写着风铃餐厅。
没想到不意间已来到了人民路,这家风铃餐厅正是慕容春新开的酒店,一个星期前已开业了。
本来慕容玉姐妹死活要拉他参见开业礼,可他还是找了各种理由推脱了,一方面,他不想以债主自居。
另一方面,酒店开业前来庆贺的人员混杂,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中抛头露面,何况,慕容玉的父母也要来,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