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她中邪了?
中邪?中个毛线啊?
还有什么事,能比她穿至这没人权的古代来得更邪乎?
那她到底是怎么了?
今晚还与大哥说,既已多少猜出皇甫熠纠缠她的目的,就不必在意他想法子靠近自个,可话说出口容易,真正与这痞子面对面坐在一起说话,她就是忍不住想生气,想赶紧让丫的从眼前消失。
皇甫熠收起脸上的坏笑,刷地站起,生气道:“行,我走,我这就走。”但话刚一出口,他又倏然一笑,坐回椅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的女人,再说,我现在说这屋子是我的,说这宁远侯府是我的,你信不信过不了个把时辰,就会有圣旨到你手中?”
说道后面,皇甫熠还故意抬高声音,且饶有兴致地看着连城不停变化的脸色。
深呼吸,深呼吸,她不能被这痞子气到,连城边暗暗告诉自己,边调整气息,待心情平复些许,她淡淡道:“行,你留下,我离开,我现在离开这间屋子总成了吧!”
见她起身真要离开,皇甫熠紧跟着站起,挡住她的去路,笑靥如花,悠悠道:“我还没与你说正事呢!”
连城凝视着他,磨着牙道:“我与你没什么正事可说。”
“你这么凶作甚?”皇甫熠好看的眉梢挑起:“让你做我的女人,你不愿意,现在还这么凶,以后哪个敢娶你啊!”
“有没有人敢娶我,你管得着吗?”
说着,连城绕过皇甫熠就往门外走。
皇甫熠急道:“你若敢走,我就大声喊了!让这府中的人都来看,看你是如何非礼我的。”
连城蓦地回过身,怒道:“皇甫熠,你还能够再无耻点吗?”
“我都被你定格为痞子了,无不无耻又有什么关系。”皇甫熠耸耸肩,笑得一脸轻松。
“有种你就喊,我倒要看看哪个会认为我非礼你!”双手抱臂,连城反倒不生气了。
皇甫熠闻言,当即就冲着门外喊:“来……”熟料,未等他口中的“来”字发出,连城身形一闪,就抬手捂在了他樱花般的唇上。皇甫熠挣脱开,欲再次出声喊,连城见状,气得胸脯起伏不已,压低声音,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你、就、是、无、赖!”
“我就是无赖,就是痞子,就是嚣张,就是狂妄,全京城,乃至整个大周的人都知道啊!”坏笑重现嘴角,皇甫熠好心情道。连城差点喷出口老血,她真是没想到这人脸皮咋就如此厚,厚的比城墙还厚,一点都不知难为情。
却听皇甫熠好不愉悦的声音又扬起:“可你不一样啊!你是宁远侯府的二小姐,本就没什么名声可言了,这要是再让人知道你夜里潜入我的府邸,扮作cǎi_huā大盗,将我劫持到你的闺房中,欲强了我,我想,世人怎么看你,不用我说,你肯定也知道,但我担心的是九泉之下的宁远候夫妇,他们若知晓自己的女儿是这般的不成体统,又该会被气成……”
“够了!”连城截断他的话,手指皇甫熠的面门,眸光鄙夷,道:“皇甫熠,你就是个混蛋!”出言损她就算了,还拿已死之人说事,真不是个东西!
“你先混蛋的,我才跟着混蛋了。”皇甫熠勾起唇,凑近连城轻声道:“我就是让你对我的态度好点,你却一个劲地赶我走,而且还一口一个痞子,无赖地称呼我,你说我这心里能好受吗?”
微微顿了顿,他叹口气,接道:“我说要和你说正事,是正事,你倒好,说与我没什么正事好说,闹成现在这样,你觉得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连城看他一眼,坐回椅上,语声缓和道:“说吧,你要对我说什么正事?”她混蛋,还不是被他给气得!
“三年前的事,你想知道是谁做的吗?”皇甫熠嘴角噙着“阴谋”得逞的笑意,缓声问。
“你知道?”连城眸光轻嘲,反问。
皇甫熠挑了挑眉,道:“我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
“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是想通过三年前的事,再通过我,从而找出十多年前应国公府一门被灭的真相,可对?”懒得与皇甫熠绕口舌,连城亦挑起眉梢,看着皇甫熠微变的脸色,道:“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静谧的屋里,一时没了声音,皇甫熠凝视着她,薄唇紧抿,久久不语。
“其实,你找上我真是白搭,我什么都不知道。”
连城淡淡的声音扬起,终于打破了一室静寂。
“今晚的月色不错,陪我到院里欣赏片刻如何?”皇甫熠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说着,他转身就朝门外走。
无聊,要赏月不会在自个府上观赏吗?腹诽了句,连城终还是起身,随在皇甫熠身后步出了房门。
院里静寂一片,顾祁,顾宁,还有下人们屋里的烛火都已熄灭,月华脉脉,宛若流水般从院中每个角落徐徐划过。
偌大的院里,假山怪石,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随处可见。
皇甫熠颀长挺拔的身影行至一座小桥上,没再前行,而是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