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你可知血咒?”
“没听说过。”
“灵月有人懂巫术,是否?”
“嗯,女巫大人就懂。”
“告诉我,如何才能到灵月?”
“我不知道。”
“为何要来我大周?”
“联姻。”
“对象是熠亲王?”
“嗯,是他。”
“知道原因吗?”
“不知。”
……
在醉幻魅瞳作用下,连锦回答皇甫熠的问话,无一丝迟疑。
果真是冲着他来的,可这是为何?
“你多次出入宁远侯府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没有目的。”
“你有意接近定公主公主,还有他的家人?”
“是,可我不会伤害他们。”
连锦的精神力在反抗,反抗皇甫熠的问话,反抗自己身不由己回答的每句话。奈何无用,但她有竭力压制心底的秘密,不在下一刻被她说出口。
额上冷汗滴落,看着她苍白的近乎没有血色的面孔,皇甫熠倏然阖上双目,转瞬又睁开。
身子一阵猛颤,连锦定定地看着皇甫熠:“你究竟是谁?”她好像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
她不知,当皇甫熠撤去醉幻魅瞳时,他们之间的对话已全然消失不见。
皇甫熠幽冷的黑眸锁在她的身上,一字字道:“离宁远侯府,离定国公主,还有她的家人远些,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是熠亲王?”皇甫熠自进屋,就没有刻意转变自己的声音,连锦与他虽无多少交集,但对人的声音很敏感,由这,她断定出站在自己屋子中央的青衫男子,是皇甫熠无疑:“我不会伤害他们。”
皇甫熠没有出言否认自己的身份,但也没点头承认,只听他道:“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她不知血咒,他或多或少可以理解,可身为灵月公主,又是刚离开灵月没多久,抵至大周,竟不知如何返回母国,这未免太过奇怪?
女巫大人,她有提到女巫大人,皇甫熠黑眸微垂,暗自思量,是那位女巫大人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吗?以至于她不清楚如何回灵月,那这是不是说,灵月的使臣身上也被那女巫做了手脚,不知如何返回灵月?
女巫,灵月;灵月,女巫,确实与传言相符——神秘至极。
“你,你要做什么?”看着颀长的身影一步步向床边逼近,连锦全神戒备地睁大双眼。
皇甫熠幽冷的眸子寒芒涌现,一把钳制住她优美的下颚:“灵月与我大周,乃至整个中原诸国数百年,乃至千年都未曾有过来往,现如今却突然要与我国联姻,且联姻的对象是本王,其目的,皇上和本王虽然不知,但本王要告诉你的是,收起你的目的,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蓦地收回手,他冷然一笑:“本王此生只喜欢一个女人,也只爱一个女人,你若知趣,就该知道未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锦眸光微闪,蹙眉问。
“本王之言是何意,你无需知道。”冷冷丢下一句,皇甫熠准备转身离去,却听身后传来女子带了丝怒意的声音:“你是打算娶我,是不是?你这样做,定国公主怎么办?她很喜欢你,而你,却要娶我做王妃,你让她情何以堪?”
转身凝向她,皇甫熠眸光犀利,似是要将她看穿一般:“这不正是你要的么?不正是你灵月要的么?”
“不,不!我没想过要嫁给你,我从没想过要嫁给你做王妃!”摇了摇头,连锦眼里涌上凄然之色:“见到定国公主后,我有打退堂鼓,有想过回灵月,可我做不了主……我不能不顾母皇的安危,也没有力量对付余将军,有她在,我只能留在大周,只能嫁给你……”从她的言语中,皇甫熠听出了些许端倪。
“你果然是带着目的来我大周的。”
连锦神色恢复自然,道:“目的?你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那就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他身上的血咒,会不会与灵月有关?亦或是,那血咒就是那灵月女巫下的?皇甫熠敛目思量,若真与灵月有关,与那女巫有关,那么他要找的人,是否就在灵月,而且与灵月的女巫关系密切?
但,如此一来,东旬的逍遥王又是怎么回事?
“你口中的余将军,可在随行的使臣中?”
敛起思绪,皇甫熠问。
与他视线相对,连锦绝美的脸儿上泛起一丝冷意:“他叫余绩,是我灵月大将军的部下,住在……”
“你想借本王的手除去他?”听完连锦之言,皇甫熠好看的眉梢挑起。
连锦言语肯定:“是,熠亲王若能除去他,我感激不尽。”
“哼,你倒也诚实。”嘲讽之语出口,皇甫熠注视着连锦端详了会,“本王或许可以如你所愿,但你也需配合本王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他要她配合什么?
皇甫熠言语浅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我答应你。”垂眸想了想,连锦应允了皇甫熠提出的条件。深望她一眼,皇甫熠收回目光,身形一闪,骤然消失不见。
翌日清晨,灵月使臣住的馆舍中如同炸开的锅。
“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什么事了?”洗漱穿戴好,连锦朝窗外看了眼,问侍婢采莲。
“回公主,余将军不见了!”
采莲恭谨回道。
“兴许出去办事了。”眸光闪烁,连锦自妆台前的登上站起,缓步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