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熠亲王,还要离京?”她要做什么?不是并没怨责那抹青衫,为何还如此?
陆随云不解,甚是不解。
对上他疑惑的目光,连城点头:“他近期的变化,皆是不想我受到伤害;他能为我做的,我也能为他做。”皇甫熠中血咒,连城不告诉陆随云,不是因为对其信不过,而是她不想他担心,不想对他有太多亏欠。
也是,如果陆随云知晓连城与皇甫熠之间的死劫,必会想法子帮着找精通巫术的巫师,且会无时无刻记挂连城的安危。
“我能帮到你什么吗?”她有事瞒着他,她不想说,他便不问,但暗里他可以多留意她的举动,好相帮。
连城微笑:“没什么可帮的。”
站在原地,二人静默了一会,相互道别,回府而去。
连续数日,连城坐在屋里,又是翻阅古籍,又是冥思苦想。
巫术?
中原大陆诸国,无人知晓巫术,那中原外呢?
灵月?好像除过灵月,中原外再没有其他国家。
可是灵月在哪里,她不知道,也没那本古籍中有记载,就是洛公子留下的那些书籍中,也没有对灵月太过详细的描述。
譬如它的具体方位,再譬如如何能抵达灵月,还有只说灵月是个神秘的国度,却并没有具体指出那里有无巫师。
丞相府,静秋院。
“夫人,莫小姐过来了!”鸣柳清脆的嗓音自屋外传入。
白氏闻言,语声欣喜:“快,快请莫小姐进来!”
“是。”
鸣柳应声,挑起竹帘,莫婉倾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走进屋里:“婉倾见过夫人!”自从数日前的午后,她在花园中碰到眼前这位温柔随和的丞相夫人,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而这位丞相夫人似乎并不在乎她在外的名声,竟瞅着她看了片刻,就喜欢上了她,且对她极好。
白氏是岑逍的夫人,平常很少出院子走动,可前不久,也不知怎么想的,吩咐丫头陪她前往花园转转,便好巧不巧碰到莫婉倾也在花园中散步。
当二人目光相对的一刹那,她陡然间生出抹熟悉之感。
没来由的,她喜欢上了这姑娘。
似是心里缺失的那一块,一下子得到了修复。
“坐,快坐!”敛起思绪,白氏拍着身边的软榻,眉眼笑意涌现,与莫婉倾道。
在她身旁落座,莫婉倾微微笑了笑:“夫人今个身子可好些了?”握住她的手,白氏笑着道:“好多了,好多了,有你每日过来陪我聊聊天,我这病用不了几日,就会痊愈。”如果她那可怜的女儿还活在世上,与坐在她身边的这位莫小姐差不多一般大小。
想到自己的孩儿,想到自己多年前刚生下来就被抱走的女儿,白氏心里禁不住一痛。
松开莫婉倾的手,她眼眸低垂,好一会没说话。
莫婉倾秀眉微蹙,关心地问:“夫人,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调整好情绪,白氏抬起头,朝她笑了笑:“洛儿对你还好么?”
“岑公子很忙!”脸儿上浮现出一抹娇羞的笑,莫婉倾臻首低垂,轻声回了句。
“他是忙些,你有空可以多去他院里走走,这样两人才能有话说不是。”白氏笑着道。
莫婉倾点头:“我会的。”
住进丞相府多日,他没找过她,而她也没机会见到他。
只因他每日下朝回府,都呆在寝院不出,并勒令青墨,闲杂人等一律不可进入院里。
心里难过是自然的,但她同时又有些小欢喜。
多日过去,坤伯不见来找她,该不会……该不会父亲传话给他,不再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了吧?
约莫闲话两刻多钟,莫婉倾起身告辞。
待她离开静秋院,鸣柳进屋,小声道:“夫人真打算要大公子娶少夫人进门后,纳莫小姐为妾?”
“有什么不可以吗?”白氏淡扫她一眼,道:“她模样好,性情也好,给大公子做妾,这是天作之合。”
鸣柳嘴角翕动,嗫嚅道:“可是……可是莫小姐的名声……”言语到这,她瞅了瞅白氏的脸色,见已明显有所不悦,登时心里一突,止住了话头。
模样好,性情好?
夫人真是因为这喜欢那位莫小姐么?不是,就她对夫人的了解,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
相府中,但凡见过莫小姐面的人,无不对她的样貌惊讶。
至于缘由,无外乎其样貌与夫人有六七分相似。
“莫小姐的名声怎么了?”被那么几个人糟践,又不是那孩子愿意的,何错之有?白氏眼神冷然,声音严厉:“若让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就休怪我重责于你!”
鸣柳“扑通”跪地,磕头道:“夫人恕罪,奴婢不该多嘴,奴婢不该多嘴!”夫人向来对大公子不冷不热,突然间因为莫小姐,关心起大公子的事,且不与老爷商量,就欲在大公子大婚后,纳莫小姐做其妾室,如若不是担心大公子会因为此事,和夫人间的嫌隙加深,她一个做丫头的才不会多嘴。
“起来退下。”
白氏盯着她看了一会,摆摆手,而后身子一歪,侧躺在大引枕上,合起双目,想起了心事。
宫中,皇甫擎此刻很恼火。
东旬竟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