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洛脸色阴沉,低声回了一句。
洛素罗摇头:“我怕,爹的样子好可怕,我怕看到她……”
“怕?想想你在府里看到的那一幕,你就不会怕了!”对洛府中的人,甚或是对丞相府的人,他都没有什么感情,可是,那身体孱弱,却竭力护着他的孪生兄弟,为他能够活着,付出太多。
还有她,她要除去那人,那么他就帮她,是的,他要帮她!
而且,这也是逸轩的心愿吧?
定是他的心愿!他那么悲悯天下苍生,尤其会任那人为非作歹,致生灵涂?
他不会,所以他在极力阻止,以他的身份找她,送上自己的命,阻止一切惨事发生。
“大哥,爹爹已经变了,他还会在乎我们吗?如果他要杀了我们……”一想到会死在父亲之手,洛素罗的身体就会颤抖不止。
“暂时不会。”
简单道出四字,岑洛带着洛素罗凌空而落,隔着数丈距离,在一座别院外站定。
“我们不进去吗?”抹去脸上的泪,洛素罗红肿着双目道。
岑洛道:“咱们就在这等着,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别院中。
“我……我不行了……”耶律珍挣扎着,用力推拒洛翱,“翱……你到底怎么了……”一回来,二话不说就将她可劲地折腾,虽说她喜欢与他缠绵,甚至期待与他夜夜恩爱缠绵,可是今晚的他太过反常。既不事前温存,且动作极其粗暴,好似要将她拆骨剥皮入腹一般。
痛,那里传出的痛感,让她只想尽快逃离这间屋子。
“你够了没?这是我的女人,你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哈哈……你没感觉到,还是没看到?哈哈……”
“珍儿是我的女人,你个疯子如果再不停止动作,我会永远让你出不来!”
“你在威胁我?”
“随你怎样说,我可告诉你,这具身体是我的,自然由我做主,你想出来,最好听我的话!”
“我是魔邪,我是巫祖魔邪,你一个卑贱的凡人,有何资格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没有我,你觉得你能做什么?没有我,你就不会拥有不死之身,不会拥有无尽的力量!”
洛翱与魔邪以意念争吵着,似是要报复洛翱,他的动作愈加粗暴,痛得耶律珍哭求不停,差点几度晕厥过去。
“你的力量要恢复需要多久?”为达目的,洛翱抑制住满腔怒意,做出妥协。
魔邪尽兴,长舒口气。
“完全恢复要不短时日,但就我目前的能耐,毁了灵月那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很好,明晚我就会行动。至于你,只需把意念传给我。”
“你在吩咐我做事?”魔邪很不高兴。
洛翱冷哼:“你不觉得自己的样子太过丑陋,太过吓人吗?”
“哼!你个卑贱的人类懂什么?”魔邪亦冷哼:“但凡我恢复元气,那么这世间之人,将没有一个能胜过我的样貌!”
“那又能怎样?你本身就是那么个丑陋样子,幻化得再好,也只是幻化而成,并非你的真容。”洛翱言语讥讽,仿若对魔邪无丝毫惧意,“你给我记住,我是你的有缘人,没有我就没有你,如果你执意我行我素,惹我不痛快,那么我说到做到,有生之年,必将你幽禁在我体内,享受无穷无尽的黑暗!”
巫祖?以前多厉害他不知,但目前他却知道,没有他,它便什么都不是。
耶律珍身上疼痛难耐,已然昏睡过去,洛翱在床上躺了一会,起身去了书房,他得好好计划明晚的行动。
“我手中的力量几乎被除尽,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说说明晚我们该如何行动。”
一坐就是两个多时辰,脑中这样那样思量过后,洛翱眉头紧皱,不由问魔邪。
“急什么?到时你自会知晓。”
懒懒回他一句,魔邪没再言语。
耀月宫,君奕端坐在宽椅上,闭阖在一起的双眸倏然间挣了开。
“魔邪……”唇齿间轻漫出两字,他眼底划过一抹决然。
是的,他眼底确实划过一抹决然,只见他优雅而从容地站起身,目光挪转,朝着宸宫方向望去。
“我该怎么办?如果可以,我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可是就眼下的情况看,以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灭掉魔邪!”眼里痛色涌现,他无声呢喃:“灵月是你一手创建的,就这么毁了,你心里一定也很难过,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这么些年过去,修为还是不见恢复,我知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没有珍惜你……”
推开殿门,连城一脸心事重重而入:“国师,今个这都半下午了,天色却依旧昏昏沉沉,你说是不是那怪物搞什么鬼了?”
在她推开殿门那一刻,君奕已收回目光,眸色柔和,注视着她向自己走来。
“是他在作怪。”君奕颔首,眸中现出一丝忧伤,轻语道:“别唤我国师。”
连城在他三步外站定,闻言,先是一怔,随之“嗯”了声。
君奕心中顿感温暖:“应该不出两个时辰,灵月就会陷入危难。”
“怎么会这样?”连城愕然,蹙眉道:“难道以你我的能力都不能对付他吗?”
“按理说,就魔邪目前的情况,你我对付他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的我已近乎油尽灯枯,帮不上你什么大忙。”
连城抿了抿唇,歉然道:“对不起,若不是为护我周全,你也不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