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亲王(小皇叔),你……”看到眼前的情景,连城和皇甫烨修四兄弟不约而同地看向皇甫熠,目中皆露出愕然。
他们实在没想到皇甫熠会对阙嫔动真格。
然,就在他们腹诽阙嫔多变的作为时,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我怎么了?”皇甫熠收敛真气,优雅地弹了弹袍袖,嘴角掀起抹玩世不恭的笑:“你们没看到她眼里的渴求吗?没听到她说的话吗?我只不过是成全她罢了!”说着,他的目光落在连城身上,道:“小丫头片子,怎样?做我的兄弟吧。”
连城与其对视,嘴角动了动,终没有说话。
皇甫擎从翠喜口中闻知御花园中的事后,并没有立即赶过来,而是处理完御案上的折子,才起身吩咐梁荣,摆驾而来。
“娘娘,您怎么……您怎么……”一看到阙嫔宫装染血,发丝凌乱地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呜呜惨叫,翠喜登时忘了规矩,越过尚未停稳的御驾,奔至阙嫔身旁,跪地道:“皇上来了,娘娘,奴婢把皇上请过来了!”
扶阙嫔靠在自己怀里,她冲着一旁已经吓傻的宫婢吼道:“你们还愣着作甚,快去请太医啊!”她还是晚了一步,她还是晚了一步,致主子被熠亲王削了舌头,翠喜满心自责,任泪水夺眶而出,忏悔自己失职,没能护好主子。
步下御辇,皇甫擎扫了阙嫔一眼,未出言阻止翠喜着宫婢去请太医,但也没关心阙嫔一句,而是静静地看了皇甫烨修四兄弟一会,最终将目光落在皇甫烨睿身上,他了解这个五儿子的心性,知其不会撒谎,亦或是混淆事实,至于其他三兄弟,他不是不信任,实是他们平日里的心思都太过明显,作为一国之君,他有他的忌讳,因此,他更愿意听老五来与他禀说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老五,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起来,他最想问的人是九弟,但他晓得自己即便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指不定还会令兄弟间的隔阂加深,心里长叹口气,皇甫擎的目光禁不住黯然下来。
与皇甫擎见过礼,连城静站在一旁,再没言语。
皇甫熠则是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碎石子在玩。
“父皇,事情是这样的……”皇甫烨睿将他在假山后听到的,以及后来的所闻所见,一五一十与皇甫擎禀了遍。
就见其神色一凛,盯着阙嫔冷斥道:“放肆!”
阙嫔闻他之言,嘴里接连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拼命地摇头,想为自己辩驳几句,奈何口中之舌已少了半截,见她此时还不知错,欲为自己开脱,皇甫擎心里登时怒火中烧,直接下命令道:“阙嫔恃宠而骄,自今日起削去封号,贬入辛者库为奴。”
皇甫擎之言,对本已陷入绝望之境的阙嫔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顾不得断舌之痛,她张嘴就欲求皇甫擎恕罪,却不成想口中鲜血淋漓而下,人终昏厥了过去。
沉着脸挥了挥手,皇甫擎吩咐梁荣:“抬她去辛者库。”
梁荣应声是,接着上前与翠喜,及跪在地上的数名宫婢道:“将罪妇阙氏抬起,随咱家前往辛者库。”翠喜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为免自己被皇帝一同降罪,连忙招呼旁的宫婢,起身抬起阙嫔随在梁荣身后出了御花园。
对于阙嫔落得这样的下场,在场诸人不管心里是作何想法,面上却皆无丝毫反应。
“皇上,臣女已向皇后娘娘告辞,您若没其他吩咐,臣女这就回府了。”面向皇甫擎,连城神态自若,有礼道。
皇甫擎颔首。
“喂,小丫头片子你等等我啊!”见连城理都没理他就朝御花园外走,皇甫擎立时追了上去,“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刚刚可是帮了你啊!”望着他和连城的身影走远,皇甫擎收回视线,看向皇甫烨修四兄弟:“你们怎会一起出现在此?”
皇甫烨修上前道:“回父皇,儿臣和四弟商量好去看望母后,不成想在经过御花园时,先后遇到了三弟,五弟,闻知他们的目的和儿臣与四弟一样,我们就准备齐去母后宫里问安。”
“那就随朕一起过去吧。”皇甫擎淡淡说了句,就率先提步前行。
“是。”
皇甫烨修四兄弟齐了声,紧随其后。
知晓连城今日出宫回府,皇甫擎一早就着梁荣备好马车,在御花园外的宫道上候着,以方便连城乘坐。
驾马车的小太监看到连城,皇甫熠一前一后走来,立马恭谨行礼:“奴才见过熠亲王,顾二小姐。”连城点头,脚尖一个轻点,就已上了马车,“走吧。”坐进车里,她依旧未搭理皇甫熠,只是与那驾车的小太监吩咐了句。
不等小太监应声,皇甫熠撩起袍摆,亦登上马车,嘴角挂着痞痞的笑意,悠然道:“正好我也要出宫,就搭个顺风车了。”在连城对面坐下,他嘴角撇了撇,哼唧一声,不咸不淡地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不知感恩倒也没什么,可你总给我摆这么个臭脸作甚?”
那驾车的小太监虽疑惑皇甫熠不避嫌,非要与连城坐同一辆马车出宫,却晓得以他的身份,这件事不是他能过问,或者可妄加猜测的。
于是,他敛起心神,坐到车辕上,扯了车马缰,就见车子缓慢前行起来。
五皇子,她认识,在他身旁站着的另外三位,无疑是皇帝膝下的大皇子和三皇子,还有四皇子,这几位皆已出宫开府,也是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