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并没有就玉妙多做介绍,玉妙一笑,薛夫人这个朋友可以处,不象在京里,就是如陶秀珠一样的没心机似的可爱人,介绍玉妙也得意洋洋:“南平王府的沈姑娘。”
听的人就哦一声,立即脸上就堆了笑容,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是谁。
玉妙因不明白余丽娟到底是不是亲密的关系,只是与薛夫人说着闲话,因提起来周亦玉。玉妙笑道:“等周姐姐回来了,咱们还一起去酒楼吃饭去。我请客,不过你们要来约我才行。”不然又怕朱宣不让出来。
余丽娟的两道目光立刻投到了玉妙脸上,象是大吃一惊,这是谁家的姑娘,竟然敢约了人去外面的酒楼吃饭。
又见薛夫人听了也欣然笑道:“好啊,你别说,我们老爷听说了是跟了你和周将军出去,一百个赞成的。”
一句话把玉妙的话也勾了出来:“我表哥也是一样的。和你们一起出去,再没有问题的。”然后鼻子皱了一皱,笑道:“不过你们得约我,我会钞好了。”
薛夫人就取笑她笑道:“当然你请,才刚还在气我,包了酒楼带了人赏花吃一天的酒,见了我才想起来没有请我。你呀,要好好的请我一请才行呢。”
余丽娟只能看了玉妙,玉妙对于别人羡慕的眼光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一进来就看到余丽娟衣衫朴素,有这样的眼光也不奇怪。
因她频频看自己,又在说请客,又是薛夫人的客人,笑道:“余姑娘也来,人多热闹些。”
余丽娟立即退缩了,陪了笑脸道:“不了,我不去了。”也没有回请的钱,也没有时间,吃得脸红了回去不是又要生气。
薛夫人因关切地看了余丽娟,见她说不去,也不好勉强的。又和玉妙继续说话,两个人半年没有见,说着说着就忘了形。
笑道:“提起来赏花,去年的菊花竟没有赏好。现在桃李杏花都开了,你要请客,也得请我赏花才行。”
玉妙一提起来就说好,笑道:“表哥对我说了,城外山上桃杏花都多,等不得周姐姐回来了,咱们先去玩一回吧。”
然后又笑得俏皮道:“这会儿表哥不在家呢。”薛夫人相当地明白,笑道:“好得很,你先请我一回,听说前面打了胜仗了,等周将军回来,再轮流着请。”
玉妙为她高兴,说轮流请,肯定是不差钱的了。说做就做,冲了外面喊若花,若花笑嘻嘻进了来,笑道:“姑娘是要问我赏花的事吧?”
玉妙咕咕地笑道:“可不是,你耳朵尖得很。”
若花就出主意笑道:“这几天天气好,不如明天就去,也带了我们一起玩去。”
薛夫人就呵呵地笑了道:“这是太夫人指给你的丫头吧。”玉妙走以前并没有见过几面。
若花就行了礼,笑道:“是。”薛夫人笑道:“我赏你,你的主意很好。”命人赏钱给若花,又不好不赏外面的人,又赏外面的人,给若花的赏重一些。
玉妙也笑,若花接了赏下去。薛夫人就笑道:“只有你,才能在明天就能安排好,你回去快看着他们安排,我们好玩的。”
玉妙就指了自己的鼻子笑道:“现在正是玩得时候,等表哥和薛将军打完了仗回来了,你要理家,我要上学,不能这么自在了。”
余丽娟这才知道原来是堂姐夫同僚的家眷,不好总不说话,就礼貌地插了一句笑道:“沈姑娘的表兄也在军中?”
薛夫人与玉妙就互看了一眼,玉妙笑道:“是的,与薛将军同在军中。”薛夫人就笑着瞪了玉妙一眼,玉妙也回她一下,笑着心想,难道说错了。
然后就说到打仗,薛夫人挂念薛名时,对玉妙半吐半露地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只知道打赢了,难道一直打下去?妙姐儿,你有没有消息的?”
玉妙则一笑,安慰她道:“薛姐姐放心,想来快回来了。”
薛夫人眼睛一亮,笑着追问道:“你一定是知道的。快告诉我,别让我着急。”
玉妙先是含笑不说,后来问得急了,想了想,道:“表哥对我说了,半年一定回来的。”
薛夫人一听,先闭了眼睛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站起来对玉妙道:“你的消息再不会错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手上炷香来。”
余丽娟见堂姐这么郑重,不住眼睛打量了玉妙,不明白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大的灵通,说了半年必回的。
玉妙被她看得坐不住了,心想这个人太没有礼貌了,就两个人坐着不攀谈一下,只是盯了我看。
你不说话我要和你攀谈的,不然我的曲礼不是白念了。没有别的话,只能还是笑问她:“你真的不去的,明天天气好着呢。”
余丽娟忙笑回道:“这天气赏花的人多,劝姐姐们也别去了,山上都是游人,咱们都是女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不好。”
玉妙笑一笑,若花在下面觉得这余姑娘说话太无礼了,姑娘要去游山,一静街就没有人了,哪里会被闲人看到。
余丽娟又不会说话,有心想和玉妙说几句,又找不出别的话来,急切间还是刚才的话题笑道:“姐姐从哪里来的消息,许了堂姐这仗打半年必回的,听说前面打了有五个月了,难道下个月就回来了?”
玉妙又对她笑一笑,若花与玉妙的丫头们都在厅外笑,就是站在厅外薛夫人的家人也笑。
有一位家人也有儿子跟了薛名时出征,就小声着偷偷地问:“刚才沈姑娘说话,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