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太太姚氏请了玉妙去家里玩,请了一大堆的亲友相知来家里。
玉妙一早起来,吃了早饭,窗下写了字,看了若花拿了一件青色莲纹的大衣服进来,就笑了笑道:“这件衣服合适。”
若花也笑了,再也不会弄出来穿件衣服让别人坐也不能坐的事情了。
玉真正在外面跑着玩皮球,如音哄了进来,拿了新做的红色上衣给她穿上,给她正扎头发。二姨娘送了玉秀来,玉秀也去。
看了这样的情景,满心里感激,见丫头们送茶进来,忙端了递给玉妙。倒弄得玉妙站起来接。
在朱宣府上,石姨娘易姨娘慢慢地都站在她身边奉茶,表哥积威,知道石姨娘,易姨娘也不敢乱坐,玉妙渐渐成习惯。
可是父亲的姨娘给自己端茶,玉妙还是觉得应该恭敬一些,现二姨娘又管了家。
让丫头们给二姨娘,玉秀送茶过来都坐了,玉妙才笑道:“昨天姨娘单独给我送来的菜很好吃,我很喜欢吃。家里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天天这样又单做,真是费心。朱禄已经去安排我的小厨房了,以后姨娘只要操心父亲和家里就行了。”
二姨娘忙恭维道:“还是大姑娘有福气,听说是王爷亲来了信给老爷,说姑娘用惯了自己的厨房。不过老爷说了,大姑娘的一应使用每天还是要送过来的。”
玉妙不操心惯了的,只是笑一笑,道:“我一直是用自己的小厨房,等朱禄收拾好了,我做几道菜请老爷姨娘们都坐坐。”
二姨娘忙答应了,如音帮玉真扎好了头发,拿了两件钗环给她戴了,玉真过来给二姨娘看,笑道:“大姐新给做的衣服。”
二姨娘感激不尽地道了谢,玉妙心想,有丫头带她,她只陪我玩。笑道:“她喜欢来就让她来吧。”
一时又有人来回说车备好了,玉妙带了玉秀,玉真坐车一同过来,路上才想起来,自己带了这些人来家里,这些费用如果都是父亲一个人出,那也是一笔费用。
表哥对自己吃用一向大方,不会不考虑到这些,玉妙想想晚上还是叫了朱禄来问一下。或者先问若花。春暖已经把钱给了若花管,她发现自己实在不如若花。
到了姚氏家里,三婶婶张氏,姑姑沈氏,几个表姐妹都到了,大家坐在一起说话。
姚氏让玉妙坐在身边笑道:“今天咱们热闹,外面也接了你父亲,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
坐了一会儿,姚氏的女儿紫琼就笑着道:“母亲和长辈们说话,,我带了姐妹们去园子逛逛。”姚氏家的花园虽然小,也还算有个亭子,一道小桥。
紫琼就陪玉妙先走,玉真跟着玉妙走在一起。玉秀一向是随了二姨娘的性格,到哪里都不往前上,就走在最后。
沈氏的女儿红香一向说话是可恶的,就向玉秀悄声问道:“妙姐姐和真姐儿都穿得那么漂亮的,你怎么就是一件平常的新衣服,难道是没有?”
玉秀学了母亲,说什么我也没脾气,红香又是沈氏娇纵了的,一向看不起姨娘生的,就对红香笑一笑,看了红香一眼,你不也是一件平常的新衣服,平时在我们面前可以炫耀,站在大姐面前就不行了。
大姐哪一件衣服不是暗纹闪耀,穿金闪银的衣料。头上只戴了一个凤钿,所有的人都比下去了。
红香见她不回话,也没有意思,又要到玉妙面前去说话,就抛下她上前去了。
花园虽然小,正是翠柳吐绿的时光,七,八个人坐在亭子上坐不下,就有几个站在树旁看桃花上长了小小的骨朵儿,谈论着几时才开。
说到桃花开,就提起来桃花大放的时候再出来玩一次,几个人约了玉妙,一定要她请酒吃。
玉妙笑着答应了,道:“既然是看桃花,我记得小时候去了城外的桃林玩,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红香就抢话笑道:“看花的人多,盖了好几座酒楼呢,我都去吃过了。他们会做生意,到了晚上花树上挂起灯来,可以看一夜呢。”
玉妙心动了,对若花笑道:“咱们也去包一天酒楼玩去。”若花笑着答应了。
紫琼就笑问道:“妙姐儿,你这个丫头我从来没有见过,长得真是好。”大家一起看若花,看得若花脸红。
玉妙笑道:“这是京里姨母房里的人,指给了我。”紫琼道:“难怪这么好的品格。”
玉妙又问紫琼:“我走的时候,表姐还学琴的,今天要倒请教,弹给我们听听。”
红香第一个说好,笑道:“母亲常说,就紫琼表姐是才女,我们都是笨人。”
紫琼就笑着骂她:“你小时候可恶,大了也不改。就会取笑人。”对玉妙笑道:“自从你走了,一年都没有弹了,母亲要我还是做针指。”
玉妙觉得奇怪,笑道:“学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学了?”
红香就笑,紫琼就嗔怪地看她。红香笑了又笑,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妙姐儿当然想不起来。王府里是不用媳妇做针指的,紫琼姐姐明年要出嫁了。”
一面站起来躲藏着紫琼用扇子打,又笑道:“你们两个明年都要出嫁了,一个急着做针指,一个急着走亲戚,真的是忙的很。”
亭外的人听了也笑,玉妙与紫琼都红了脸,这个红香说话真是没有办法。
中午沈居安也来了,二老爷,三老爷都来了,大家都是商人。先前读书都是不成,后为家计沈居安先从了商,觉得有利息,让兄弟们